第 38 章
说罢她就不理他了,别过头倚着车壁看车窗外的夜景,心里气自己方才竟然动心――这个人根本就是没正经的,哪怕是终身大事也不会让他严肃,张口就是胡说八道,她疯了才会去想或许嫁他也不是全然不行。
苏衔微微歪头,一语不发地看着她。看了好一会儿,见她仍没动静,遂伸出一根手指,小心翼翼地在她胳膊上戳了戳:“谢云苔,生气啦?”
她不理人。
他拖长语调:“小苔――?”
突然转变叫法,她打了个寒噤。贝齿用力一咬嘴唇,还是没有理他。
他无奈而笑:“我认真的啊,我原也不可能一辈子都当丞相,早点辞官有什么大不了的?你生什么气啊!”
“?”她心下暗惊,狐疑地转过头,目光在他面上停了停,发觉他真有几许认真后,不禁更无措了,“别闹……”她声音都发了虚,“公子是丞相,哪能说走就走的……公子走了,朝廷怎么办?”
“你不懂。”他无所谓地撇撇嘴,“偌大的一个朝廷,若真离了谁就活不了,那这国家没治了。”
谢云苔:“……”
听来颇有几分道理呢。
出一个药瓶又走回来:“暗营的安神药,不苦也不伤身,喝了睡个好觉?”
谢云苔下意识地想要拒绝,毕竟只是一夜睡不踏实也没什么。他却不紧不慢地又是一句:“晚上还有宴席,你现在像小浣熊妖――不信的话我拿镜子给你看看?”
“……”小浣熊妖声音噎住,嘴角轻搐,把药接过来喝了。
一口灌下去,谢云苔就睡了个昏天黑地。下午醒来时神清气爽,眼下的乌青也
已褪去,爬起床更衣梳妆,她走进书房想了想才记起来:“还有宴席?”
“嗯。”苏衔气定神闲,“皇长子刚得一子,百日宴,不去不行。”
“哦。”谢云苔点一点头,乖乖地随他出门。周穆一阵无语――好一个“不去不行”。
皇长子府。
殷临曜自晌午起就忙了起来,临近开席时终于偷得片刻闲,便走小道绕回了后宅,看看妻儿。皇长子妃宋氏恰也正回到寝殿小歇,夫妻二人就坐在一起喝了盏茶。乍闻下人进来禀话,皇长子喝着茶一时都没反应过来,好生过了半晌才回神:“……你说谁来了?”
“丞相大人来了。”那宦官躬着身重复,“大人已至席上,还……还带了位面生的姑娘,听说是未婚妻,由大姑姑请去后宅了。”
夫妻二人面面相觑,宋氏禁不住地嘀咕:“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是啊……
殷临曜也这么想。
这个孩子是他的第一个孩子,又是嫡子,孩子满月时他就亲自去请过苏衔,并不意外的被苏衔拒绝了。殷临曜倒也不甚在意,会出面去请是为让孩子的满月宴无憾,但苏衔的脾气他也知道。父皇着御前宫人去请他来宫宴他都敢甩脸不去,像样的理由都懒得找上一个,皇孙的满月宴他只会更不感兴趣。
怎么眼下百日宴倒说来就来了呢?还有,未婚妻又是怎么回事?
短暂的怔忪之后,夫妻两个不约而同地站起身往外去。后宅的宴席就在不远处的园子里,宋氏径自过去,殷临曜陪她同行了一段,经过月门时,恰看到先一步刚被府中大姑姑请进去的人。
已褪去,爬起床更衣梳妆,她走进书房想了想才记起来:“还有宴席?”
“嗯。”苏衔气定神闲,“皇长子刚得一子,百日宴,不去不行。”
“哦。”谢云苔点一点头,乖乖地随他出门。周穆一阵无语――好一个“不去不行”。
皇长子府。
殷临曜自晌午起就忙了起来,临近开席时终于偷得片刻闲,便走小道绕回了后宅,看看妻儿。皇长子妃宋氏恰也正回到寝殿小歇,夫妻二人就坐在一起喝了盏茶。乍闻下人进来禀话,皇长子喝着茶一时都没反应过来,好生过了半晌才回神:“……你说谁来了?”
“丞相大人来了。”那宦官躬着身重复,“大人已至席上,还……还带了位面生的姑娘,听说是未婚妻,由大姑姑请去后宅了。”
夫妻二人面面相觑,宋氏禁不住地嘀咕:“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是啊……
殷临曜也这么想。
这个孩子是他的第一个孩子,又是嫡子,孩子满月时他就亲自去请过苏衔,并不意外的被苏衔拒绝了。殷临曜倒也不甚在意,会出面去请是为让孩子的满月宴无憾,但苏衔的脾气他也知道。父皇着御前宫人去请他来宫宴他都敢甩脸不去,像样的理由都懒得找上一个,皇孙的满月宴他只会更不感兴趣。
怎么眼下百日宴倒说来就来了呢?还有,未婚妻又是怎么回事?
短暂的怔忪之后,夫妻两个不约而同地站起身往外去。后宅的宴席就在不远处的园子里,宋氏径自过去,殷临曜陪她同行了一段,经过月门时,恰看到先一步刚被府中大姑姑请进去的人。
临也小小地乱了一阵,接着便是各怀心思的敬酒,丞相今日似乎颇有耐心,始终挂着一张笑脸……看着反倒让人有点}得慌。
殷临曜走进殿中,不免要与几位老臣先寒暄几句。言罢便端着酒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