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怒。

托尼和它讲道理：“我们要实事求是，你不能恼羞成怒。你确实能单挑那个见鬼的天使，但是万一它不讲道理群殴就不妙了，比如现在。”

它能打得过！

芙芙恼羞成怒，跳上托尼头顶拿小尖牙扯他头发。

博士看着闹腾的一人一兽，小巧的白色小兽灵活走位，避开人类幼崽的擒拿。越看，脑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越要呼之欲出，却怎么都差一点。

突然，他身后的隔板自动弹起，拍了他一个屁股墩。

博士向前踉跄几步，扶住控制台：“嘿，干什么呢，现在不是玩的时候！”

那块隔板智能地压了回去，又弹出来，精准地又拍了一次博士的屁股。博士捂着屁股转身，眉毛高高扬起，正想说些什么，眼神扫到隔板下方的箱子，动作一顿。

“对了，还有这个！这个对他有用是吗？”箱子上积着积年的灰尘，博士毫不在意，打开箱子，目标明确地拿出一个纸包装的立方体。

“我看看，嗯，应该还没过期。”

包装打开的瞬间，芙芙停止了动作，被托尼一把抓到了怀里，也没理会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博士的方向，耳朵立起，蠢蠢欲动。

什么东西？托尼后知后觉地跟着抬头看去，看到躺在博士手中立方体造型的——土。

造型方正，有棱有角，但不妨碍它的材质看上去就是完完全全的土壤。还是那种肥得流油的土壤，只是颜色特别了些，在灯光下泛出气息的橘红色泽。

“那是什么？土？”

“培育塔迪斯的特殊营养补品，你可以这么理解。我没想过这东西会对别的生物有效。”博士说，“一般来说，这东西只有塔迪斯喜欢。”

又是“培育”又是土的，整得好像他们搭乘的这艘名为塔迪斯的宇宙飞船是从地里长出来似的。

托尼不知道，他的吐槽在某种程度上已经接近了真相。

芙芙没去听他们在说什么，它的整副心神都快被那立方体给牵走了——它能感受到，那立方体重蕴含的力量是它能吸收的。如果能得到，不仅能让它迅速度过如今的虚弱期，甚至，甚至还能马上把毛毛长回来！

这种诱惑，叫兽如何忍得！

就在芙芙四腿发力就要扑向它的梦中情土之时，几人脚下的地面忽然剧烈晃动起来。

托尼和瑞德身量小体重轻，一时不稳跌坐在地上，慌乱中急忙抓住周围的栏杆稳住身形。

托尼大喊：“发生什么事了？！”

博士也在颠簸中踉跄了一下，他反应很快，扔开手里的纸包，抓住控制台的边缘，掰过一面显示器就开始拍打：“啧，那帮天使追上来了。”

托尼艰难地抓着栏杆，一步步挪到博士身边，看到屏幕里一群哭泣天使正把一个蓝色的木头警亭围在中间，不断地摇晃着警亭。

托尼感觉一个问号缓缓从自己头上升起：“这是什么？？等等，你该不会告诉我——”

那个蓝色木头警亭就是你的宇宙飞船和时间机器？？？！

“该死，它们抓住了塔迪斯，动作也太粗暴了！”博士愤怒地谴责着，一边把手边控制台上的按钮间或打上或按下，最后狠狠拉下最大的双杆拉闸。

“别担心，目前都在计划中，先让那群天使安静会吧！”

控制室中央的真空管开始抽动，伴随着巨大的刺耳噪音，博士的声音夹杂其中，忽隐忽现。

颠簸更甚，托尼声嘶力竭大喊：“什么计划？我们什么时候有计划了？”

“刚才！”博士的声音遥遥传来。

听起来格外不清晰。

也格外不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