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乐谁知火热中
……
“哈啊……故意……又如何?”景天发出了挑衅的闷笑:“……我还以为……你多能忍……还不是……”
重楼眯了眯眼睛:“哼!”
一想到景天才在擂台上表现那么亮眼,几乎把魔神们打得鬼哭狼嚎,回来却拉着自己胡天胡地瞎折腾,他就又好气又好笑。
但重楼确实拒绝不了诱惑,也敢于面对本心。
……
“难道……我说……错了?”景天笑着,继续撩拨他:“不过……你该……庆幸……我的修为……还没恢……啊啊啊!”
重楼打断了景天的话。
是啊,爱侣在台上打得多耀眼夺目,他就在台下忍得多挠心挠肺。
“你说对了。”
“而你也选择,要我称心如意。”
……
原本绯色的眼角,一瞬间更加红润,竟形成了带着点魔魅的艳。
“你……”本是气恼回头的景天,涣散失神的视线不自觉凝聚。
他彻底沦陷在这片诱人的绝艳血色之中,居然忘了原本的控诉之语。
“呵。”重楼看得好笑,更想逗一逗景天
……
重楼轻轻掰过景天的脸,抵着他湿热的额头,送上无数个温柔的吻,眼底满是炙烈如火的情意。
若是在神将转世剑下单挑打不过、围攻还是败的那些魔神们知道了,怕是一个个都要惊掉大牙,并对魔尊的兴致高山仰止。
您可真不怕,哪天被一剑戳死啊!
……
快意尖锐如刀,险些剖开他的神魂,将欢愉注入灵魄,永生永世也无法忘怀。
……
“呜嗯……”他对上重楼充盈笑意的眸,这回轮到自己眼角泛了难耐的润红:“哼!”
重楼挑了挑眉:“继续?”
“哼,来就来!”景天通红的耳垂颤了颤,抿唇睨了难掩玩味坏笑的重楼一眼。
那目光在扬起的嘴角定了定,便不甘示弱地一把扯开自己凌乱的领口,令仅存的上衫敞开了白皙的胸脯:“怕你啊!”
这倒是飞蓬才会有的表情了,景天很少会表露这么有攻击性的一面。
……
“真要继续?”
景天拉了拉上裳,盖住自己红透了脸:“哼。”
“你不必这么倔。”重楼哑然失笑:“千年万年,我等得起。”
景天气恼地扒了衣服:“从这一世我成为‘人’,你就再没用过原型!”
他回眸瞪着重楼,眸中有着被小觑的不甘与燃烧的傲气:“我都成仙了,你还忍,现在更是快天仙了!”
是的,才跨入地仙没过几年,景天就凭借压缩灵力的淬炼之法,还有今次擂台上酣畅淋漓的大战,更进了一步。
换成其他地仙,几百年都不一定能有这等精进。
“……唉。”重楼难得叹了口气,为景天那点儿来自飞蓬的意气骄傲。
他垂下头,与之唇齿相依。
“这还差不多。”不愿意被小瞧的景天这才平了心气
……
“对我来说,捕猎是本能。”重楼勾了勾嘴角:“尤其,各类吸血的魔藤,都有玩弄食物的恶习。”
触手应他所想,掴住景天的前额和后颈,把头颅往上轻掰:“你可是自己送上门的。”
……
“我记得,飞蓬曾和我说过,开始与我相交时……”但重楼并不急色,他只是垂下眸,深深地看着景天。
于是,景天完全沉入了那双含着笑意的血红眼眸。
其中,情深难掩,戏谑潜藏。
“被神族高层发觉了。”直到重楼抚上他潮湿的侧颊,指腹很温柔地拂去流连不落的泪珠:“然后,九天玄女提醒过你?”
景天回过神,联想到重楼那声“食物”,猛然瞪大了眼睛。
他何等聪颖,哪里还理解不了当年的内幕。
重楼温声道:“天帝曾与神农大神交好,我的跟脚瞒不过九天玄女。”
景天:“……”
他有点气九天玄女当时的过于委婉,又有点羞恼重楼现在的强势霸道,干脆不吭声。
“真吃了你,我收获会极大。”重楼莞尔摇头:“暗箭难防,她大概是怕我为了变强使诈。”
他捧着景天的脸,直白道:“不过,她实在想多了。就算是在当年,南天门一战之后,我最多也只是想过杀你。”
景天难以发表什么想法,就只好翻了个白眼以示心情。
“吃就算了。”重楼解释道:“我对猎物的吞噬,无异于虐杀……哼,怎么可能那样折磨对手。”
他血瞳中的笑意几乎要溢出来:“但现在想想,是可以换一种吃法。”
……
这个人的岁月年华,永远定格在了踏入修行之路的十九岁。寻找灵珠的旅途中,他一年做到了无数人族修仙者几十年都做不到的事情。
如今的景天,介于十九岁到二十九岁之间,比起自己的威严成熟,他反而还像那个十九岁的少年。
……
苏杭。
一湾清池戏锦鲤,垂柳绕岸新荷绿。
廊桥蜿蜒通幽处,风动疏帘景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