汹涌
,一会儿冷凝,一会儿带笑,真是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忘了告诉你,你这房子的楼下和门口,从昨晚到现在都守了人。”
安任翘起二郎腿,“...我早上赶到的时候差点跟那个叫关柒的保镖干一架。”
她看了看自己右手还有些红肿的指关节,忍不住轻哼一声。
闪得可真快,害她一拳打到防盗门上,回头还得找人来把凹进去的那个地方弄一弄,不然林语得赔钱。
“...所以,你跟萧家少爷...是什么情况?你们....啥时候开始的?...”
人已经没事,终于放下心的安任这会儿也有心情逼供了。
说真的,昨晚多亏萧锐及时赶到,而且林语手机里最后拨打出去的,是萧锐非常私人的手机号,听那个关柒说,知道号码的,不会超过五个人。
所以林语和萧锐的关系,绝对不止补习老师和学生那么简单。
至少在萧锐那边不是。
再加上盛真瞧见的那一幕......嗯,她好像明白了当初让林语去看铺,为什么天上会突然掉下个大馅饼,以及后面那些顺风顺水的无条件配合是怎么来的了。
提到这个,正在打哈欠的盛真顿时有了精神。
想起昨晚看到的那副场景,她眨眨眼,身体微微前倾,同样一副求知若渴的表情。
林语望着两人,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能说什么。
什么情况?
恍惚中萧锐那带着暴躁意味的粗重喘息仿佛又在耳边响起,按着后颈的滚烫掌心,被迫张开的嘴,在口中不断吸咬搅动的舌,那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的力道,几近窒息的可怕感觉....
“......”
林语闭上眼,伸手按了按抽搐的额角,“...你们什么都别问,我现在只想静静。”
这反应......
安任挑挑眉,看着靠坐在床头的林语,伸手抵在嘴边轻咳一声。
因为精气神没恢复,林语的脸色还很苍白,嘴唇上那两处深深咬痕红肿未消,加上深色被褥和深色睡衣衬得领口露出的肌肤素白如玉瓷一般,这副病弱美人的模样...真的是招人得不要不要的。
啧啧,难怪楼下萧家的车子守了一夜......那臭小子确实有眼光,这个宝给他瞧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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歇了好一会儿,感觉自己已经不会再晕眩后,林语慢慢撑起身去浴室冲了个澡,过程中不可避免地从镜子里瞧见了自己身上的痕迹:多处的淤青,颈侧的红印,唇上的肿胀,还有舌尖的咬伤...
他沉默半晌,板着脸扭过头去,不再往镜子里面看。
出到客厅,趴在猫窝里用屁股对着安任的暖暖飞快朝他奔来,盛真在小餐桌那边活忙。
林语抱起暖暖,看见桌上满满当当的摆着饭菜,以为是盛真所做,感动得不行,刚说了句谢谢,盛真就指着厨房里菜板上切得歪歪扭扭的胡萝卜,苦笑着说,“...我还没来得及做呢,再说了,给我练二十年我也做不出这样的东西啊...”
林语走近才瞧见桌上的餐具都不是自己家的,而且出品极精,光是那几盅鳕鱼金汤里被雕切成花状的鳕鱼球,就知道不可能是盛真或安任的手艺。
这是他非常喜欢喝的一道汤,也是陈姨的拿手菜之一,之前每次去萧家大宅,陈姨都会给他煲上一盅备着。
“...刚刚送到,来了好几个女佣,摆完就走了,说这些都是你爱吃的。”安任看林语一眼,“...萧家少爷追人的方式有些老套啊...”
林语嘴角几不可见地抽了一下,定定看着满桌佳肴,神色复杂,足足过了好几秒才勉强开口招呼两个好友,“...先吃饭吧。”
菜式丰盛,每样都很美味,折腾了一夜又一早的盛真和安任可算是吃了个饱饭。
已是中午,但天色不佳,一眼望去整片天空阴郁得像是遮了张灰色的布,仿佛随时都能来场铺天盖地的雨,这样的天气让人心生闷意也心生倦意,困得不行的盛真吃饱后就开始不停地打哈欠,眼泪都快哈出来,林语赶紧让安任带她回去休息。
“...真的没事,今天也不会出门,我就在家休息,你们放心吧。”他微笑着举起手跟两人保证。
“行,有什么事马上给我电话。”安任点点头。
见林语精神什么的都好了很多,她也不再啰嗦,叮嘱了几句后带着盛真离开。
防盗门外面已经没有在站岗的人,不过到了楼下,那台黑车仍旧守在单元门附近,都没挪过位。
大G滑过黑车一侧时,安任望着驾驶位上的那个冷面保镖笑了笑,目中带着一丝戏谑——
看情形你家少爷好像还没追到手呢...慢慢等吧...我家林语可不是那么好追的哟~~~
楼上,站在窗边的林语目送安任的车离开,然后目光又落回黑车那处看了看,垂下眼,“唰”地一声将布帘关上。
脑袋已经不再晕乎,但身上还是有种懒懒的不想动的感觉,今天确实也做不了啥了。
将餐桌上的菜碟碗筷收拾并清洗干净,再整齐摆放回桌上后,林语抱着暖暖去书房查看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