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白月光2
人惊呼,纷纷乱作一团。
盛长哲紧紧勒住缰绳,想要控制住身下受惊的马,马头被迫高高扬起,但距离太近了,要来不及了!
就在马蹄即将落下的那一刻,有一长鞭从侧方袭来,紧紧缠绕住马头用力往旁边一扯!
竟是将马直接掀翻,白色的高头大马重重摔在地上,激起一片灰尘。
随后鞭子又快速收回,仿佛未曾出现。
“谁!”
厉王狼狈的从马上摔下来,朝着鞭子的方向厉喝。
是谁!胆敢伤了他的白龙驹!
那鞭子上带着倒刺,当时全陷进白龙驹的脖颈里,现在鞭子抽走,血泊泊的顺着白龙驹的脖颈往下,染红了白色的皮毛,白龙驹痛苦的嘶鸣渐弱,显然快要死了。
“究竟是谁!出来!”厉王眼睛通红,这是他最心爱的马,是母亲送给他的生辰礼。
“杀了本王的马,为何不肯出面!”
围观的百姓窃窃私语,却没人敢大声说话。
厉王见无人应答,目光投向了引发这一系列事故的沈倦。
她还沉浸在刚刚直面死亡的惊惧中未曾回神。
“都是你这贱民!害死了我的马!”厉王眼神很厉,抬手就要将马鞭抽在沈倦身上。
“住手!”
兰溪再也忍不住,开口制止道。
茶坊二楼有一女子一跃而下,一鞭子将厉王的马鞭抽开,又将沈倦揽于身后,避免有人再次伤他。
刚刚就是她救了这小郎君!
百姓认出此女手中的鞭子,顿时又一阵小声嘀咕。
那鞭子上还带着血呢。
兰溪自二楼遥遥下望,目光中一片冷凝。
只差一点,沈倦就要死了,她如何能不生气?
“厉王闹市纵马,意欲何为?”
盛长哲闻言抬头,什么人敢如此同他讲话?
刺眼的阳光让他只能抬手遮挡,微眯着眼往上看去。
等他看清了楼上人的脸,却突然面露骇然,急忙下跪。
“厉王盛长哲参见长公主殿下!”
“长公主万福。”
身旁众人听闻厉王如此称呼,也纷纷下跪,高呼:“长公主万福。”
“回长公主,今日之事是长哲的过错,非这位小兄弟之错。”
盛长哲指着跪在一旁的沈倦说道,语气中满是庆幸,“幸得长公主相救,长哲未酿成大祸,还望长公主责罚。”
盛长哲跪的板正,虽不知为何长公主会出现在市井之间,但他知道,今日之事如果无法善了,怕是百姓中就会传出他嚣张跋扈,草菅人命的传闻。
这个错,他必须认。
兰溪望着众人下跪的身影,心中想的却是原世界线中今天发生的一切。
原世界线中沈倦可没这么好运。
原身没有出宫的习惯,在这一天,同样的,沈倦被人推了出来,虽然侥幸没死,但也受了伤。
厉王出于维护自己外在形象的目的,温和的将沈倦请到府中养伤,每日与其畅谈天下大事,对沈倦的才华赞不绝口。
等沈倦高中状元,这厮更是日日相邀,沈倦推脱不得,十次相邀,总要应个六七次。
直到有一日沈倦在饮茶时不慎弄湿衣襟,在内间换衣服时,厉王闯了进来,撞破了沈倦的女儿身,对其一见钟情。
这才有了后来一系列的悲剧。
兰溪心中冷哼,什么一见钟情,分明是见色起意。
她心神回拢,看着还跪着的一大片人,淡淡开口:“都起来吧。”
盛长哲还在想着为什么长公主会出现在这里,听到让起身的话,他悄悄松了一口气,敛起衣摆起身。
但还是拱手请罪:“请长公主责罚!”
“厉王闹市纵马,杖三十,罚俸半年,自去宫中领罚,以儆效尤。”兰溪淡淡说出对盛长哲的惩罚,堪称不痛不痒的惩戒。
现在时间尚早,如果惩罚过重,难免遭人怀疑,只能略施惩诫。
“谢长公主开恩!”
盛长哲松了一口气,直到今天这件事算是了了。
三十杖而已,料想那行刑之人不敢用全力,最多疼几天,养养就好了。
至于罚俸半年,他一届闲王,本也不靠俸禄过日子,更是无足轻重。
只是可惜他的马,千金难求的白龙驹。
盛长哲心疼的很,面上却是半点不敢显露。
他翻身上了侍从的马,向兰溪抬手行礼:“长公主殿下,长哲自去领罚,先行告退。”
二楼茶坊再无声音传出,盛长哲压下心中不快,驾马离开。
围观的众人见事情结束,纷纷四散开来。
“执鹭,将那位小郎君带上来,我有话问她。”
执鹭便是方才一鞭抽死厉王的马,一鞭子又替沈倦抽开厉王攻击的女子。
她是跟随在兰溪身边的女侍,忠心耿耿,武功强悍,还通医术。
听闻兰溪吩咐,执鹭抬手朝沈倦做邀请状。
“要我上去吗?”沈倦疑惑。
执鹭没说话,点了点头,示意她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