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真半假
大的作用?
心中对此存疑,容姝也不打算憋着,直截了当地问了出来,却得到了虞千雁同样迷茫的表情。
两人大眼瞪小眼地互瞅半天,容姝才信了虞千雁是真不知道,只得自己在心里记下这事,留待以后慢慢研究。
容姝不再说话,神情也很是平静,只是眼神定定望向某处,状似沉思。
虞千雁见状,便知道自己这关是过了,悄然长舒一口气。
她同容姝相处了一个多月,多少也了解到对方的真实脾性并不像自己最开始以为的那样柔弱好欺,反而很有股较真和坚韧,甚至于算得上要强、记仇、不好惹、小心眼,兼之聪慧敏锐、善识人心,使得虞千雁有时面对容姝的刨根问底难免紧张。
虞千雁对自己触及到的容姝真实的一面并不觉得失望,恰恰相反,这种同初印象反差很大的灵魂内核反而叫她更为欣赏。
弱者固然值得怜惜,可只有强者才会被虞千雁真正地看在眼里,当作可以交心的平等存在。
容姝便具备着强者的潜质,她很愿意看到容姝在自己的帮助下走出泥潭,掸落尘灰,生出艳丽的花瓣和尖锐的刺来,做一朵美丽却无人可以攀摘的玫瑰。
她顺着容姝沉思放空的眼神看去,望见了那朵被风吹得摇摆的雏菊,走过去关了窗。
没了风,透明的窗便只滤进来清亮温暖的阳光,窗台附近的温度在光下渐渐回升,小雏菊似也伸直了花蕊花瓣,惬意地享受着日光浴。
虞千雁抚了下花瓣边缘,忽的想起那条被落在店里的礼服。
那应当就是容姝结婚时要穿的礼服了,准确点说,是和她结婚时。
虞千雁揉了揉许是在窗边久站后被阳光烤得微红发热的脸颊,转过身对容姝说:“等这边的事了了,我跟母亲说一声,咱们再去店里看看你的裙子吧?上次还没来得及试呢。”
容姝还在兀自琢磨着,只分出一缕心思来可有可无地应了虞千雁一声,隔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马上想起了对那条礼服的惊鸿一瞥,心头莫名生出些隐秘的欢喜。
婚期,又近在眼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