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任务完成以及后续
两个失落的父母面对自己孩子的情况,此刻也只能是相对无言,面上是肯定没有泪千行,可心里面就不好说了……
邱丽婷起身告辞。
金溥佑不挽留也不送客。
等了足足一刻钟才起身,嫌弃的看着桌上的咖啡杯,长叹一声,离开了这个鱼龙混杂之地。
从烟纸店老板处拿回了寄存的家伙事儿,又顺手买了盒老刀牌香烟。
又像往常那样开始摆摊捏活儿。
只是眼神警惕了不少。
同时,案板上也划出一小块专门的区域来,分别放着一个面人儿的部件,一个孙悟空的脑袋代表第一个窗口,猪八戒的钉耙代表第二个窗口,关公的赤兔马代表第三个窗口……
假设第一个窗口有人影晃动,那么就在孙悟空脑袋次换成个绿色的,诸如此类。
就像他刚才和邱丽婷说的那样,他金溥佑的案板上出现各种面团、零件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没有人会联想到这是在执行特殊任务。
至于晚上,是否开灯,到几点熄灯,他也有一套自创的符号,不需要对任何人解释,记在自己脑子里就好。
收摊前,再用面团儿以非常结绳记事的方法将这些数据统计汇总。
到家后找张废纸记录下来。
每隔三天,会有人到他的摊子前,声称要买扛着钉耙的沙和尚。
金溥佑回以:“咱们捏个正经的水浒传不好么。”
对方表示:“我就是喜欢钉耙”
此时金溥佑会从箱子角落里拿出个捏了一半的猪八戒,并且说:“扛钉耙的只有这个,要还是不要”
对方当然只能妥协连说四个要字。
金溥佑随即用捏粗活的方法把这个猪八戒捏好递给他,猪肚子里有张小小的卷起来的纸条,纸条上是个数字矩阵,代表着什么,邱丽婷看了当然就知道了。
见到邱丽婷的事情,他什么都没说,当然之前掩护曹默章的那次他同样没有告诉潘妮。
潘妮其实挺惦记这对夫妻的,毕竟这是他们共同的朋友,当初两对恋人经常在一起吃饭喝咖啡看演出听讲座,回想起那时的生活简直恍如隔世。
现在孩子也大了,潘妮肩上的压力降低不少,她倒是想再找找以前的朋友,故而时不时的会在金溥佑面前提起。
好几次金溥佑想告诉她,他们没有消失,他们只是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在做些看上去平凡但却伟大的工作,并且忍受着种种艰难困苦,也许正是他们的坚持,大概才会让大伙儿觉得日子多少有些奔头?虽然大伙未必知道这些人的具体名字,但报纸上的特大新闻,无时无刻都在提醒人们希望是存在的,比如曾被日人给予厚望,有机会出任伪中华民国元首的唐绍仪被人用斧头劈死在自家的别墅里,另一个前北洋系统高官陈篆也是晚节不保,去年落水当了梁鸿志维新政府的外交部长,上个月刚刚被乱枪打死在街头。
还有张啸林的儿女亲家,号称沪上第四大亨的杭州人俞叶封,也死在共舞台的贵宾包厢里。
至于其他落水者的横死就更多了。
再有比如平型关战役,虽然日本或者亲日电台都在说,无非是无敌皇军之后勤部队不慎误入埋伏,血战后胜利突围并且全歼八路主力。
这些说法,日占区的老百姓只能接受,哪怕他们不相信,可也没有别的选择,因为信息渠道都被日军和汉奸控制。
租界……那可就不一样了……
尤其是西方媒体,对此事大加报道,虽然也说是后勤队伍,可那战果和皇军大本营发布的却截然不同。
这可太鼓舞人心,毕竟此前日军在中国大地上未尝一败。
再往后,李将军指挥台儿庄战役,硬生生的顶住了日军多个师团的进攻,穿着草鞋拿着磨掉膛线步枪的川军拼死奋战,王将军铭章慨然殉国。
也就是这些人这些消息,多少能让租界孤岛中的人们在醉生梦死间还感觉到做人的意义以及对明天希望。
只是金溥佑只能对自己的妻子说,李将军王将军,对于厕身黑暗中的曹默章邱丽婷,他选择替他们保守秘密。
不是信不过自己的枕边人,而是金溥佑作为一个整天在市面上混的人,对于环境的变化尤为敏感。
比如租界巡捕房的特产-包打听,这些人的正式名字叫做包探。
不属于巡捕房的正式序列,而是以私人的身份受雇于巡捕,通常这些巡捕也是帮会中颇有地位的,包打听对公而言是巡捕的下属,余私多是巡捕的门生徒弟。
平时包打听混迹于茶馆戏院之间,或者没事来弄堂转转看看,通常来说,他们不会仗势欺人,最多是贪点小便宜,比如吃饭不花钱什么的,可也不会海参鱼翅的乱点。
包打听之于租界正经居民仿佛是感冒之于人体,很讨厌,躲不掉,但也不会造成太严重的后果,除了添点小麻烦好像也没太多不是。
而当租界发生重大案件时,这些包打听会立刻像水滴汇入大海一样,瞬间散布到全上海的各个角落,捕捉到各种细致消息,层层汇集,然后帮助巡捕房锁定凶手。
看起来挺不可思议,实际上这套利用黑社会管理“治安”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