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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朋狗友的聚会约在晚上八点,高佑洋下了课后,草草的吃了几口晚饭,就赶到了淀海区杨柳路23号中间酒吧。
这酒吧离B大不算远,大概五六公里的路程,高佑洋坐公交车来的,到达的时候离约定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
高佑洋不好意思直接进去,在外头溜达了两圈,距离八点还剩半小时,他琢磨着聚会早到半小时应该还算正常,就迈开步子走了进去。
高佑洋从小到大都是纯情少男一枚,没来过什么酒吧,那些狐朋狗友找他聚会,他压根都是不搭理的,这次是开了个例外。
他谨慎的走到吧台前,点了一杯扎啤,就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坐下。
酒吧里播放着柔和悠扬的音乐,客人们零零散散,喝着小酒说说笑笑,时不时往位于吧台左前方的地方望去。
客人们目光所及之地,是一个不大的舞台,后方的屏幕上印着晚八点开唱,一位穿着时髦的脏辫女孩站在舞台上在调试话筒,似乎是在为接下来的表演做准备。
高佑洋的视线不着痕迹的扫了一圈又一圈,来来往往的服务生里压根没有辛一维的踪影,他微微皱眉略一思索,目光轻轻落在舞台上。
辛一维说的兼职,难道是这儿的驻唱?他待会儿会上来表演吗?
高佑洋想到这儿,胸腔也热热的,他很久很久没有听过辛一维的现场演出了。
那微沙的低哑嗓音在记忆中开始循环回放,像是轻飘飘的羽毛淡淡的扫过心间,他的心底升腾起一股久违的期待感。
“嘿,高佑洋来了嘛?”
酒吧的入口传来几道闹闹哄哄的声音,一个脚步轻浮的男人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瘦高眼镜男,和一位略矮的深色皮肤壮男。
“他该不会是压根没来,耍咱们玩吧?”
“哼,外头都在传他成了超级大帅比,我看都是胡说八道!就他过去那副眯眯眼的死胖子模样……”
高佑洋面无表情的抬起头,他的听觉很灵敏,甚至听得一字不漏。
他若无其事的站起身,迎面走向他的狐朋狗友们,摘下帽子和口罩,扯出一抹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远远就听到有人喊我的名字,我一抬头,就看到你们了……刚刚是谁骂我来着?”
被正主抓了个正着,三人组顿时噤了声,为首的轻浮男惊恐的瞪大了眼睛,结结巴巴道:“高、高佑洋?你是高佑洋,你整容了吗?”
“哪能啊?我就是去部队练了一遭,再加上我底子本来就好,这不就练成了超级大帅比吗?”
高佑洋胳膊一搭,压得轻浮男身高矮了半截,另一只胳膊一揽,把瘦高个和矮壮男全夹在胳膊底下,一副所有人都哥俩好的模样。
狐朋狗友三人组花天酒地这些年掏空了身体,压根敌不过高佑洋的力气,高佑洋轻轻松松就拖拽狐朋狗友们来到一个偏僻的卡座,一个个按在沙发上。
他叫来服务生,点上几瓶昂贵的洋酒,再搭上两瓶白的,豪气的一挥手:“好久没见了,我很是想念你们啊,来,咱们今天痛痛快快喝一场!”
说完就红的白的掺和在一起倒满三杯,推到狐朋狗友的面前:“来,干了!”
开场就喝这么大,还真没见过。轻浮男和眼镜男对视一眼,干巴巴的笑道:“怎、怎么只倒三杯呀?你呢?”
“我?我喝这个。”高佑洋举了举手里的啤酒杯,随意的灌了一口。
“你这不够意思啊。”轻浮男好像找到了高佑洋的错处似的,挺直了身板,背后说人坏话的心虚一扫而光,“怎么我们喝红的白的,你就只喝啤的?”
“既然是庆祝我回来,当然以我的意愿为主吧?”高佑洋抬了抬眼皮,漫不经心的笑道,“既然你们不愿意听我的,那我走?”
“哎哎,别啊!”狐朋狗友三人组连忙留住高佑洋,他们只看到高佑洋变帅了,还没听到当事人大闹左右传媒、锤破他哥赵佐洋脑袋的八卦呢,“喝就喝!不如我们玩个游戏,我们仨把这三杯喝完,你就回答我们三个问题!”
“可以啊。”高佑洋答应得轻轻松松,似乎完全没有压力。
轻浮男一听这话,痛快的喝完了第一杯,开口问的第一个问题就是:“你真的锤破了你哥的头?”
“是啊。”高佑洋懒洋洋的道,“谁让我哥做了对不起我的事?”
“什么事?”轻浮男追问道。
“这是第二个问题了。”高佑洋又混了一杯红白酒,推给轻浮男,“来,再喝一杯?”
轻浮男也不是没脑子的,给眼镜男使了个眼色,眼镜男扶了扶眼镜,干了第二杯酒,继续追问道:“赵佐洋对你做了什么事?”
“没什么,逼我选妃罢了。”高佑洋答得满不在乎,似乎压根不把这事放在眼里。
“嚯!”轻浮男难以置信的道,“让你选妃还对不起你?左右传媒那么多俊男美女,直接开后宫多好啊,你哥还鼎力支持你,啧啧啧我都酸了。”
“那你就酸着吧。”高佑洋嗤笑一声,刚想说什么,卡座前方的舞台传来炸耳的重金属音乐,是那个脏辫女孩在声嘶力竭的唱着RAP,表演开始了。
“嘿,你可别看她啊。这姑娘可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