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喽啊,哥们
瞬间就砸落下来。
震起一阵烟尘,他好不容易推开压在身上的棺材板,以及尘土。
才一爬出坟坑,就灰头土脸地呸呸几声。
整个人脏得像是才从土坑里挖出来的地瓜。
在小系统的指引下,孟梨穿过苞米地,果然在草丛里发现了一个男人。
一身玄色道袍,脚踏十字鞋,背上一把白绸缠绕的长剑,腰间挂着一个紫金小葫芦,手边一柄拂尘,额上绑着青布太极巾,倒像是富贵人家出身的公子哥,系的抹额。
拨开杂草,借着头顶月光细瞧。
孟梨的眼睛瞬间就睁大了,忍不住惊叹:“要不说怎么是男主,这哥们生得还真是靓盘条顺的。”
“我乍一看,还以为是个女的,长这么带劲!”
孟梨来不及继续欣赏男主的颜值,将人直接提溜起来,往肩头一扛,扛麻袋似的,又穿过苞米地,往西走了一阵。
累得气喘吁吁。
想不到这厮看着挺清瘦,密度还挺大,死猪烂沉的,累死个人!
好不容易寻了个极其隐蔽的山洞,孟梨将人往地上一丢,累得瘫坐在地,呼呼喘着粗气。
在小系统的不断催促之下,才起身检查男主的伤势。
片刻后,他发现男主压根没受什么伤,除了皮肤发红,满头大汗,以及支起了小蓬篷之外,没其他异样。
“现在怎么办?要不然,大耳刮子抽醒他?”
孟梨盯着常衡通红的俊脸,越看越觉得这哥们长得真不错,就是没赶上好时候,要是搁在现代,妥妥就是古装男神啊,而且,还是禁欲系的那款。
很招年轻女孩子喜欢。
只要一想到,自己一个来自北方的纯爷们,居然在女人堆里搞雌竞,他就一个头,两个大,头晕眼又花。
竟一下就歪倒在地,不偏不倚,正好歪在了常衡身旁的草堆上。
小系统发出惊悚尖叫。
【宿主!大可不必!】
【还不到献身的好时候啊,宿主!】
【请保持冷静!!】
激动地甚至都不喵喵叫了。
孟梨捂住自己饿得扁扁的肚皮,有气无力地道:“我献身个,个锤子!”
又不是八辈子没见过男人。
长得好看有什么用?
能当饭吃,还是当钱花啊?
“我好饿啊……”孟梨烂烂歪歪,“再不吃点东西,我也要不行了。”
小系统就撺掇他,去苞米地偷几根苞米。
孟梨摇头,很有原则地道:“不行!偷东西是不对的!”他从小受到的教育,以及学的道理,不允许他做出偷鸡摸狗的坏事。
【狐狸吃几根苞米,怎么能是偷呢?】
孟梨睨他一眼:“滚犊子!”
【那咱们又不知道苞米地是有主人的啊,不知者无罪,宿主,你放心大胆去罢,我给你望风。】
孟梨都无语了,也不知道,这具身体的主人,到底多久没吃东西了,这会儿饿得肚子咕咕乱叫,胃里一阵闷疼。
他隔着衣服,揉搓了好一阵,也没能缓解。
忽听小系统说,男主出门在外,应该会随身带点吃的。
孟梨听着挺心动,但转念一想,不问自取就是偷啊,那跟偷苞米有啥区别?
立马摇了摇头。
【你救了他一命,拿他点吃的,又有什么关系?回头你赔给他就是了。】
孟梨仔细想了想,觉得说得也对。
索性就翻坐起身,向着道长伸出了手,一阵摸索之后,果然在贴近胸口的位置,摸到了一块圆圆,硬硬的东西。
他以为是块饼子,当即眼睛一亮,立马要掏出来吃。
哪知,还没来得及掏,手腕蓦然一疼,竟被一把攥住,孟梨吓了一跳,连东北方言都出来了,哎嘛一声,再定睛一瞧,那原本昏迷不醒的道长,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
一双犹如琉璃般浅淡明净的眼眸,此刻正紧紧盯着孟梨的脸。
不知是不是欲|毒未清,还是道长生气了,眼底竟还有一丝血色,隐隐翻涌。
孟梨有点尴尬,但还是主动打了个招呼:“哈喽啊,哥们。”
可道长不为所动,听见此话,还微微拧了眉头。
“那个什么……要不然,你先把手松开?”孟梨干笑两声,“我对你没有恶意啊,别怕。”
“我不是你哥,你认错人了。”常衡缓缓松开了手,沉声道,“我是白云观的道士,道号常衡。”
“啊哈,原来是常道长啊,失敬失敬,你要是不说,我真没看出来,你竟是个出家人!”孟梨打着哈哈,揉了揉被攥疼的手腕。
都不知道这厮吃啥长大的,手劲儿大得离谱,他现在连腕骨都疼!
常衡缓坐起身,略一整理仪容,尤其整理到前襟时,还特意把手伸了进去,在确定东西还在后,才问:“是你救了我?”
“算是吧,我见道长晕在外面,深山老林的,怕你遇见什么危险,所以才……”顿了顿,孟梨满脸关切地问,“道长现在怎么样了?”
“好多了。”常衡脸上红晕未消,但看起来气定神清,镇定自若。
小系统立马拆他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