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有勾起你想收个徒弟的兴趣？”北堂秋问。

“没有。”尘不问拒绝得很干脆。

北堂秋不解，分明他就对这个少女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难道不是对徒弟的兴趣，而是对道侣的？

北堂秋顿时一惊，随后又平静下来，委婉地措辞：“那……你先收她为徒，再跟她发展一下师徒恋，也不是不行。咱们玄清宗很开明的，不介意这些。”

尘不问剑眉顿蹙：“师兄，你简直在胡言乱语。”

出云于他而言，不过是个孩子。

正如最开始相见时，她睁开眼，竟抱着他唤阿娘。他虽以女子身份照顾她，却并不想做她的娘，想了想，这才告诉她。

“我不是你阿娘，我是你师姐。”

至于为何会选择师姐这个身份，或许是因为，北堂秋待他一向很好。

少女似懂非懂，喃喃跟着念：“师姐？师姐，你真好看呀。”

她迅速地接受了尘不问的说辞，只是偶尔也问过几句，那师父呢之类的话。

尘不问的回答是，死了。

那时他自己的师父太渊真人也早已经坐化，这话虽然大逆不道，但死人不会爬起来追究。

尘不问再次陷入回忆，回过神来对上北堂秋的视线。

他难得解释：“我教不了徒弟。”

尘不问想到一些什么，敛下长眸。

这话被北堂秋自动理解为：那些人都太蠢了，入不了他的眼。

来自天才的傲慢。

北堂秋叹气，适时转移了话题：“诶，她终于醒了。”

他还真担心她一觉睡到试炼结束。

清晰的水幕中，出云揉了揉眼睛，站起身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好不惬意。

出云诶了声，发现自己没在一清山上，周边的环境很陌生。她顿时有些茫然，下意识想找离若和慕容尹。

倏地，耳边传来了离若的尖叫声：“慕容尹你行不行啊！”

正是离若和慕容尹二人，他们三人进了梦境之后便分散了，不久之后离若和慕容尹碰头，两个人合计一番，很快发现这梦境恐怕不简单，或许就是第二轮试炼。二人商量过后，便打算一边打妖兽，一边找出云。

离若眼尖，发现了出云的身影，对身后的慕容尹说：“出云！我看见出云了！”

出云嘴角带着笑意，高兴地跑向离若：“离若，离若，我刚梦见我师姐啦！我梦见她给我做好吃的！我还梦见了她的脸！”

离若：“……”

出云宝贝，显然这会儿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啊！

但孩子显然很兴奋，离若不忍心打击她的心情，还是顺着她的话说：“是吗那太好了，你师姐长什么样？你到时候可以画下来，去找。”

出云愣了下，有些赧然：“我忘了。”

离若：“……”

没关系，孩子毕竟脑袋有问题，这很正常。

身后以符纸苦苦支撑着追逐他们的巨大妖兽的慕容尹咬牙切齿：“你们能不能待会儿再说话，现在先想想办法把这玩意儿打死好吗？”

出云这才抬头看去，清甜的嗓音惊呼了一声：“……好丑。”

慕容尹迅速以符纸结阵，加固结界：“别管它丑不丑了好吗，这是重点吗？”

那妖兽仿佛能听懂他们的话似的，在听见那句丑之后，显然更愤怒了，一巴掌就排在慕容尹的结界上，结界霎时间裂开一条缝隙。

慕容尹欲哭无泪：“你看，好端端你攻击人家外貌干什么？”

结界裂缝越来越大，任由慕容尹往上扔符纸也没用，终于还是支撑不住破开。妖兽巨大的巴掌就这么从空中落下，一巴掌把他们三个人都扇飞出去。

尘不问瞧见这一幕，指节微曲，又松开。

但他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因而并无人发觉他方才的想法。

为保证公平，他们这些人都不能干扰试炼。

方才那一瞬，尘不问下意识想出手相助出云。

习惯当真可怕。

北堂秋嘶了声，笑道：“还真不知道这几个小家伙是运气好还是运气不好，竟遇上了此番最不好对付的妖兽之一。”

运气好是因为这妖兽值钱，一个能有一百云贝，其他那些小妖兽，一个可能才值一两个云贝。运气不好么，是显然他们三人的水平恐怕难以对付妖兽。

尘不问眉心微蹙，定睛看向水幕，他不关心那妖兽值不值钱，难不难打，他只关心这一下她该摔得很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