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一个房间??!
宋淮之看着脸色铁青的赫连重山,心情颇好。
“赫连家主不必如此伤心,看在您如此大度的情况下,赫连小姐大婚之日,合欢宗会送上一份大礼的。”
他顿了顿,故意道:“这份贺礼,合欢宗出。”
说罢,他便步伐轻松地离去。只留下赫连重山握紧了拳头,怒意高涨。
不、不行。
赫连重山目光阴沉,心中思绪千变万化。
四大宗门里,御兽门无用,剩下三个唯一有机会攀上的只有合欢宗,这棵大树说什么都不能放。一个女儿没了,他还有一个女儿。
转头,那狠戾的眸光看得赫连云香浑身发寒。
“诸位!”
高声唤醒窃窃私语的众人,赫连重山扬声道:“明日,便是小女招婿的日子。有意者,均可参与。”
“赫连家主,今日大家都聚在这里,为何要等到明日?”有人疑问。
赫连重山温和一笑,“诸位切莫心急,总要给小女一些梳洗打扮的时间。老夫,也有些话要和小女交代。”
完了。
赫连云香脸色惨白身形摇晃。若不是赫连荣安及时扶住他,只怕早就瘫倒在地。
她很了解自己的父亲。她终究,逃不过那龌龊的事情。
当站在山脚时,赫连云香努力调整了自己的呼吸,让自己脸上的笑容正常且温柔下来。
上了山,并不意味着赫连云香能见到宋淮之。那院子被阵法封印着,赫连云香深吸一口气,袖中的瓷瓶攥地愈发紧。
“宋少宗主,云香有事寻你,可否见上一面。”
门很快就开了,不过开门的却不是合欢宗任何一人,而是那个不明身份的傻子。
“不好意思。”傻子将院门拉开一条小缝隙,挠着脑袋道:“椒椒很伤心,大家在安慰她,所以谁都不见。”
看着这个似乎对自己同父异母的姐姐十分依赖的傻子,赫连云香神情有些复杂。听了他的话,她又有些嫉妒。
同样是父亲的女儿,姬椒拥有这么多人的关心,可以肆意生活。但是她却为了这家族,不得不做让她感到无比恶心的事情。
赫连云香有些反胃,但是想到赫连重山的要求,到底不敢放弃,又求道:“云香真的有要事,还请您通报宋少宗主一声。”
袖中的瓷瓶在掌心翻滚。这瓷瓶中的液体只要让宋淮之闻到一丝,便能蛊惑其神志,让他自愿跟着自己走。
“不、不行。”傻子有些不耐烦,他直接关上了门,隔着门喊道:“椒椒很伤心,我要去陪椒椒,你快滚!”
真是个傻子!赫连云香咬碎了一口银牙,心中却有几分庆幸。眼下连宋淮之的面都见不到,那自然不用做那种事情。
心中放松,索性转身下山。人家不出来,爹总不能冲进去将人抓出来。
“啪——”
有力的巴掌十分响亮,很快就在赫连云香的脸上留下了一个硕大的红印。
赫连重山强硬的捏着赫连云香的下巴,用力将一抹药膏抹在她的脸上。
“废物。”赫连重山还指望着她迷惑住宋淮之,自然不会毁了她的脸。
“连人都见不到,真是个废物!”
恢复了容貌的赫连云香双眸含泪,无力地扒着那捏住自己下巴的手,低声哀求道:“爹,对不起。可是女儿、女儿真的没办法。”
“哼。”
赫连重山随手将其甩在地上,语气中满是嫌弃,“怎么偏偏遗传了你娘那张恶心寡淡的脸,如何像一个大族小姐。”
他负手而立,绕着房间转了几圈,而后道:“这件事你不用管。就算你见不到他,爹也有办法让他今晚出现在你的房间里。”
他又取出了一个新的瓷瓶,目光落在赫连云香房间里那尊精致华美的香炉上时,露出一个得意的笑。
“一个毛头小子,如何挡得住这催情香的威力!”
......
好不容易将哭泣的姬椒哄睡着,宋淮之也有些筋疲力尽。看着缩在宫竹怀里睡得安稳的姬椒,宋淮之突然笑了一声,打趣道:“这么看来,师兄,我突然觉得师姐喊的‘师兄爹爹’,非常到位。”
宫竹一手轻拍姬椒的后背,闻言头也不抬,另一只手抄起玉骨扇便朝着宋淮之敲去。
没敲到。
抬头一看,那嘴欠的师弟早就躲在了人家江岫白的身后。
“再多嘴,你就给我等着。”宫竹凉凉一笑,意味深长道:“江道友,总不能时刻跟着你。”
“不。我可以。”江岫白语气严肃,十分认真,“我会一直跟着他。”
对上宫竹那一副我就知道你们有问题的眼神,宋淮之有些无奈。他用手捣了江岫白一下,低声道:“哥,求你了,这种话少对别人说。”
再多来几次,自己好好的直男名声都要没了。
“对了师兄,今天下午赫连云香来找我,你觉得能有什么事?”宋淮之打了个哈气,有些疲倦。
宫竹小心将姬椒放回床上,看向那傻子道:“她有说什么吗?”
“没有。”傻子摇头,“她只说要见他。”
傻子伸手,直直地指向宋淮之,几乎要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