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命不久矣(七)
狗比, 给我下套!
这几乎是宁潇在听完亓官厉问话之后, 脑中升起的第一个念头。
然后便是——完球, 这要她怎么解释?还有, 话说这种现男友遭遇现女友询问前女友的问题到底为什么会发现在她跟亓官厉的身上, 还性转了, 也未免太诡异了吧。
脑中这么千回百转着, 宁潇却始终都认真看着亓官厉的眼,现男友准则——不管真话假话, 态度一定要诚恳!
所以此时的宁潇的脸上的真诚简直不能再真不能再诚, 然后这才徐徐开了口, “我其实无……”师自通!
才刚说了四个字, 宁潇就有些说不下去了,僵了片刻, 整个人就跟没了骨头似的, 一下就窝到了男人的怀中,假装脸红, 哼哼唧唧地撒着娇,“陛下……”
撒完娇, 还勾着他的脖子极为主动地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又亲了下。
看着宁潇这么一副明显心虚的小表情,亓官厉面无表情地抬起她的下巴就将她哼唧个不停的嘴巴给堵住了,张嘴刚想咬上一口, 可明明牙齿已经碰到了她的嘴唇,最后却还是只在上头研磨了两下,随后就将宁潇整个人都抱进了怀中, 用右手不停地揉着她的脑袋,直揉得她原先梳好的发型,给揉成了一团鸡窝状,动作这才慢慢缓了下来。
难道这就是报应?
之前她将猫身的亓官厉揉成那样,现在他又来这么揉她头发……
宁潇合理地怀疑,报复,妥妥的报复!
小心眼!
才想到这里,因为窝在亓官厉的怀里的姿势不对,所以略微有些不舒服的宁潇刚想换个姿势,不曾想她的头才刚冒出来,就被亓官厉按回了怀里。
行吧,行吧,你老大你说了算!
宁潇随遇而安地窝回男人的怀中,这么想到。
可能是午后的阳光太过温和,也可能是男人身上的龙涎香的味道太过安神,亦或者只是她的一时犯懒,窝着窝着,宁潇不由自主地便慢慢,慢慢合上了眼。
而这边一边抱着她,一边依旧认真看着奏折的亓官厉没一会便感觉到怀中宁潇原先抓紧他衣襟的手忽的一松,再低头,看见的便是宁潇熟睡的侧颜。
睡着了?
他这边可还生着气,连奏折都有些耐不下性子去看呢……这个心大的倒是无忧无虑地睡着了!
想到这里,亓官厉轻眯了下眼,将手中刚刚拿起的一份奏折毫不犹豫地丢到一旁,刚想伸手去捏宁潇的鼻子,可手都已经到了她的脸前了,却还是直接握成了拳头,然后就这么抱着她看着她睡了差不多整整一个时辰。
天晓得这一个时辰的时间到底是怎么过去的,在亓官厉看来,他不过就是看了宁潇一会儿,一个时辰就没了,连剩下的奏折他都没来得及看。
可以说,要不是平安敲门进来,有事禀报,恐怕他们两个还能这么一人睡一人看下去,直到天黑为止。
而大太监平安的敲门声也成功惊醒了宁潇。
这一头听到动静的宁潇才刚皱了下眉,缓缓睁开眼,那一头亓官厉便朝平安射出了死亡视线,吓得这个跟在亓官厉身边差不多已经有一年多的老太监膝盖一软,差点没当场跪下磕头求饶起来。
之所以没这样做,主要是他的理智还在,他太清楚陛下到底有多厌烦那些无意义的求饶,往往你磕头磕得越响,饶命的声音喊得越大,你就会死的越快。对于陛下来说,有事说事,有错说错,该弥补的弥补,不能弥补的掉脑袋,有那么难理解吗?
于是,一接受到亓官厉的眼神,大太监平安便立马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启禀陛下,宁安侯嫡次女于刚刚已经进了后宫了,请问需要将她安排在哪个宫?”
闻言,亓官厉直接就露出了个“这么点小事也来问我”的直白表情来,刚想大手一挥将她塞去那个妃子大通铺,基本上后宫里没名没姓地嫔妃都是住在那里,而宫内的大部分宫殿都是空着的,为的就是方便亓官厉到处溜达。
可才想到这里,他的视线就转移到他怀中刚刚苏醒的宁潇身上,“不知皇后有何意见?”
听到这里,明白亓官厉知道她与宁国公,甚至是整个宁国公府都不对付,这才将报复处置的机会留给自己的宁潇,直接就朝他露出个灿烂温柔的笑来,“全凭陛下做主。”
不过是几个小蚂蚱罢了,还是脑子不好使的那种小蚂蚱,她并不需要特意大张旗鼓地去报复,掉价不说,还平白坏了名声。
听到宁潇这么说,亓官厉便立马吩咐道,“那就紫微宫吧,那里热闹。”
可不就是热闹吗?
要知道那儿几乎住了整个皇宫百分之八十的妃嫔,简直就像是大学里的女生宿舍似的,今天我跟你好,明天你跟她好,即便没有亓官厉这么个皇帝的参与,她们也能自己斗的风生水起,好不快活!
现在又加了一个宁芙,用脚趾头想,她会过上什么样“精彩”的日子!
想到这里,没了亓官厉怀抱桎梏的宁潇直接就站了起来,稍微整理了下她的头发,然后转身就朝身后仍旧端坐在软榻上的男人看去,“现在时辰也不早了,不如干脆就叫宫女们传膳吧,臣妾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