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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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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 彻骨的寒冷!

楚轻觉的自己好似身在冰窖之中,从未有这样寒冷过, 可是在他面前的景象却是极其温馨的。

清雅朴素的院子里,他坐在石凳上, 双手撑着腮帮子听他爹为他吹笛。

笛声优雅空灵, 像山谷间黄莺的啼叫。

一曲落毕,他爹轻抚了下他的脑袋,而后喝下了那杯他为他酿的梅子酒。

不知为什么, 那一刻他很想将他爹手中的酒杯掀翻,让他不要喝, 可是他静静的坐在那里,好似动不了, 也说不了话, 只能那么看着他。

再后来, 他觉的更冷了, 好像有谁在用一把冰冷的利刃一寸寸的剜他的肉,他痛的浑身颤抖, 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看着他爹冰冷的尸体被人无情的抬走。

他想要上前哭一哭, 心里却有个声音在告诉他, 就是因为他的无用和软弱才导致保护不了他爹。

那个声音在说, 你只有成为皇帝,成为这世上最有权力的人才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才能护住你想要的一切。

他仿佛在那一刻领悟了什么, 是因为自己的无能所以才保护不了爹,爹的悲剧都是因为自己造成的,可自己却未有护过他一日。自己竟如此无能......

冰冷彻骨的寒意令他每一寸肌肤都痛了起来,痛的他想要张口大哭,可那冰冷的皇城,布满了眼线与危机,没有一个角落是真正属于他的,没有一个人能让他感觉到一丝温暖,所有人的嘴脸都带着一副令人看不透的面具。

他带着那如身在地狱般的寒意如履薄冰的活着,但忽然有一天,他见到了一幅画,画中人的笑容和不羁是他从未见过的,他甚至不相信,这世上还有这样纯粹的人。

那一刻,他周身的寒意,似乎暖了一瞬,可紧紧只有一瞬,他便又被亲近的侍从背叛,坠落在冰冷的湖底,没有人看得见他,没有人能救他,水草缠住了他的手脚,他拼命的挣扎,却怎么也挣脱不了。

他不甘心就这样死去,他还没有为他爹报仇,还没有成为这天下最有权利的人。

但水草越缠越紧,他的肺活量在慢慢减少,濒临死亡。

可就在他绝望之时,他瞧见深黑的湖底出现了一束光,那束光晕打在一个人的脸上,是那个曾经让他有过一丝暖意的人,竟从画中走了出来救了他...

他无法自拔的爱上了那个人,即便他只是自己计划的一部分,但他仍旧控制不住,甚至还让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有了孩子。他在他身上汲取了所有的温暖,却不想,自己将一身的冰冷都过给了他...

他想要给他最好的,弥补对他的亏欠,可是当他站在旌旗飘扬,黄沙漫天的战场上与他对峙时,他才猛然发现,有些伤害是任何东西都弥补不了的...

“时煦...”

楚轻终于动了动干涸的嘴唇,双眼朦朦胧胧的睁了开来。

单于瞧着,总算是松了口气,“醒了就好,醒了就好,把药拿过来。”

张然赶紧走过去将楚轻扶了起来。

楚轻还处于有些懵的状态,他似乎是在回忆方才那个有些凌乱的梦,好半晌才回过神来,说的第一句话是:“现在情况如何?”

“先喝药!”单于没好气的喝道。

然而楚轻不是赵时煦,没那么听话,只见他一把推开张然,运了下气后方盘腿坐了起来。

身体一动,他身后的发丝便垂落了一些在他面前,那一片扎眼的白看在眼里有些触目惊心。但他却顾不上,只道:“十命呢?去传。”

张然看了他一眼,只顿了一瞬就领命而去。

楚轻运了下气,发现体内真气有些乱蹿,但好歹控制住了,只是四肢稍微有些没力,应该是睡太久的缘故。

“这是什么药?”楚轻看着单于。

单于彻底无语了,“治你病的药。”

楚轻皱了下眉。

单于只好道:“喝吧,喝了你才有力气。”

楚轻听闻此话,这才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张然和十命还没有进来,单于便趁着这空挡,率先劝道:“你既然醒了,不如先班师回朝吧,你现在的情况还能上战场吗?”

楚轻神色严谨,喝了药力气回来了一些,方才做的那个有些凌乱的梦便在他脑内愈发的清晰,甚至令他一下子就想通了他和赵时煦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他知道,其实很多时候,赵时煦已经做出了极大的让步,是自己一步步的逼着他走到了今天。

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了......

“单大夫。”楚轻揉着眉心,语气是许久不见的平和,“事到如今,不是我想不想退,而是退不退得了。”

单于还有些不明白,十命便不等张然去传他,火急火燎的冲了进来。

见楚轻醒了,先是一喜,而后便道:“皇上,陆青传来消息,汴安计划失败了。”

楚轻眼皮一抬,眼中却没有怒气,“是时煦?”

十命垂首,算作默认。

楚轻默然,在赵时煦离开南境潜入汴安时,他就预料到会有今日。

“杨毅的大军到哪儿了?”楚轻问到此处时,语气和神色才凝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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