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权在握
轻比萧阮狠上百倍,因为萧阮能听阿谀奉承,能在利益平衡的情况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楚轻却不,这是一个眼里揉不进沙子的皇帝。因此,不少大臣皆被抄家。
楚轻整肃朝堂,收服大军,手握皇权,已然是大靖名正言顺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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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事解决,朝中那些需要善后的事赵时煦自然不关心,全都让楚轻自己处置,现下,他只管坐在雎容院的院子内休憩。
“小王爷,温询和温若怎么处置?”
全淼端着茶过来,看着赵时煦,问道。
赵时煦摆了摆手,道:“赶出宫去。”
全淼应道:“属下明白了。”
赵时煦轻声“嗯”了下。
全淼见他有些没精打采的,关心的问道:“小王爷,您是因为庆余庄那个头牌的死而闷闷不乐么?”
赵时煦偏头看着全淼,而后从藤椅上坐直身子,道:“或许吧。”
全淼略不解,“为什么呢?您和他只见过几次,而且他最后还想杀您。”
“他那么做是因为想寻死,我只是有些可怜他...罢了,若他觉的这真是对自己最好的解脱,也没什么...”
全淼宽慰道:“您别忧心了,现下皇上大权在握,南境功在社稷,以后也没谁能威胁咱们了。”
赵时煦点头,暂时赞同这话。
“难道以前有谁敢威胁吾儿?”
突然响起的声音让赵时煦和全淼都十分激动,立马循着声音看去,这不,十命正领着赵王踏入雎容院。
“父王!”赵时煦高兴道。
十命冲他们欠了下首才离开。
全淼偷偷给他打招呼,却见十命的脸色似有些不好,遂心下狐疑。
“参见父王。”赵时煦单膝跪下行了一礼。
赵王瞧着,立刻扶他起来。
“父王不是和皇上商议那些个善后的事么,怎么过来了。”
“差不多了,就来看看你。”说着,赵王打量着雎容院,略嫌弃道:“儿子,你就住在这儿?”
赵时煦命全淼给赵王看茶,应道:“是啊,这处院子很是有格调,住着舒心,父王多住两日就知道了。”
赵王明显的不满,“吾儿要住必得入住中宫,除中宫,其他地方都不符你身份。”
赵时煦抽了抽嘴角,给他爹解释,“父王,中宫是皇后住的地方。”
赵王看着他,沉声问道:“你随皇上入宫后,皇上没有安排你入住中宫?”
赵时煦虽不知他爹的脑回路咋是这么个情况,但还是解释道:“安排了,但孩儿自个儿搬走了,那地方住着不如这儿自在。”
一听楚轻安排了,赵王的表情才缓和了,一脸慈爱的看着赵时煦,“皇上果然没有失信本王,就是儿子你太不会享受了。”
赵时煦一脸狐疑的看着他爹,“父王,您这话的意思怎么听着有些奇怪?”
赵王笑了笑,撩衣坐下;赵时煦从全淼手中接过茶盏递给他。
赵王喝了一口茶润嗓子,扯开话题道:“为父在你入京时不是给了你一个小盒子么,就是让你关键时候拿来保命的,这一次事情如此紧急,你为何不用?”
赵时煦命全淼把枕边的小盒子拿过来,而后打开拿出里头的东西,一脸无奈的道:“父王,这是您和梁王的信物,我要用,那岂不是要让梁国出兵,多的事都出来了。”
赵王作了个噤声的手势,唬道:“别这么大声嚷嚷,被人知道以为爹和梁国勾结。”
赵时煦白他爹一眼,“从某种意义上而言,您不就是和梁国来往密切么,还是在梁国和大靖敌对的情况下。”
赵王不赞同这说法,只拿过盒子里用上好的血玉做的玉佩,道:“为父与梁国十四王爷只是单纯的友谊,他曾答应为父,若有一日有人拿着这血玉去找他,他便借兵给他,无论对方是谁。”
赵王这么说,可赵时煦不这么想,以梁国和大靖的情况,要真是这样,就怕到时候请神容易送神难。
赵王似看穿了他儿子的想法,笑眯眯的道:“儿子,爹当初给你这个,只是让你用来护自己,可没让你考虑其他问题啊,你这自个儿想这么多…看不出来你比为父还要担心大靖担心皇上啊。”
赵时煦微微张嘴,一时说不出反驳的话来,不知何时开始,他确实把自己和楚轻看做一个整体了,但那是因为萧家在打南境的主意,如果不这样,终有一日南境会和原书的结局一样啊。
“为父不接受任何理由反驳。”赵王冷不丁的又补了一句。
赵时煦在他面前坐下,没好气道:“那您两年前就和楚轻密谋了,为何不告诉孩儿?还骗孩儿入京都,将孩儿置于九死一生之地?”
赵王听着儿子的控诉,咳嗽了一声,有些理亏,“两年前你还小,而且此事事关重大,还有啊,为父绝没有把你置于九死一生之地,给了你退路,你自个儿没用啊,如果你一开始拿出这个,梁国起兵,萧阮要对付梁国,哪有心思搞这些幺蛾子,那时,你就是在宫里横着走都没人管得着你。”
“如果那样,萧家更会拥兵自重了,楚轻的地位会十分稀薄。”赵时煦脱口而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