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不是曾经那个愿意宠着他、爱着他的聂茵茵，而是是经逢大变之后的聂茵茵，特别是到了京城之后，这种惧怕更是上升到了极点。

“我姐已经不爱我了，你知道上次我一身伤回到家，她做了什么吗？”

聂衡杀猪般哭诉起来。

“哦！我不知道。”老太皇冷漠道。

他能说，其实他是知道的，还偷偷地看了全场吗！

自己的关门弟子，再怎么苛刻地呵护也不为过，咳咳……这个不是说日常的严厉教导，而是安全保护。

在将小滑头收为弟子之后，一切标配的暗中护卫就到位了。

虽然聂家也有给这小滑头配备着，但是保护不嫌多的，他再加一层就是。

“你收我为徒弟的那天，你还记得吗？”

“没什么记忆了。”

比起伤心欲绝的聂衡，老太皇依然维持着他高冷的人设。

事实是，他也还记忆犹新着。

收这滑头为徒弟那天，就是他察觉到自己驻守的皇家学院有异动，第一时间前去查看的那天。

嗯，也是第一次印证了，苍天不负大地生灵，降下救世晶石的一天。

水之国第一颗凝结而成的纯水属性净灵晶石，出现在了皇家学院之中。

因为距离和实力的天然优势，他比谁都早到一步，所以也就将小滑头弟子那鬼祟的、迅速的捡起晶石藏起来的举动看得一清二楚。

或许是合了眼缘的缘故吧，他并没有第一时间站出来，让这滑头的小子将晶石交出来，而是看着这个自作聪明的家伙，狼狈的被人追杀。

老太皇绝对不承认，他其实好几次都想出手相救了的。

不过却碍于聂衡的表现，而迟迟不出手。

这小滑头虽然伤得不轻，却是总是能在紧要关头，凭借着小聪明还有莫名其妙的滑头做法化险为夷。

天赋很重要，能将天赋发挥到极致更重要。

明显的，这小滑头很天赋，也很懂得利用自己的天赋。

从哭笑不得到逐渐欣赏，老太皇升起了收徒之心。

为了更好的观察这小家伙，他还偷偷的给小滑头支援了。

将好几波赶来占便宜的人吓住，让他们不要打扰他观察（看戏），好几次的生死瞬间，也是他偷偷的出手帮忙的。

虽然他知道，即使他不出手，一直飞在他头上，秘密保护着他的，实力绝对不差的鹦母也会出手的。

但是他都想收徒弟了，总得表示表示不是。

还好的是，这孩子皮虽然皮了一些，但是脑子很不错，知道关键时候该找什么人。

也是他们师徒的缘分吧。

这孩子从一开始，目的就是他这个镇守皇家学院的第一高手老太皇。

看着他经历千辛万苦地跑到他闭关的地方，狼狈不已的哭着喊着救命的时候，他是差点没有笑场的。

后面的经过就不说了。

这小滑头拿着一块水属性净灵晶石，明码标价地送上门来，（油嘴滑舌）请他这个第一高手收为徒弟的过程就不一一叙述了。

“我姐她真的太过分了，我都说过，我是独苗苗，充实自身实力，成为超级高手，重振聂家的事情根本不应该是我做的事情了，她还一意孤行！那天我都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赶着回家告诉她，我拜了老太爷你做师父，只要不违法犯法犯忌讳，水之国谁都不敢找我麻烦了，只要我好好长大成人，娶够十个八个媳妇，生下足够的聂家血脉就行了！振兴聂家，应该是我儿子、孙子的事情！我觉得自己就这么一个用处了，老姐却不这么认为的。”

不爽的老太皇看不过眼这滑头的不思进取，已经将自己的高手威压最大限度的放出威吓了，却依然没有能止住聂衡那闻者伤心，听者落泪的痛叙，对着老太皇这种级别的高手，还能在他瞪眼之下，越说越伤心，也是一种才能了。

“那天我受了多重的伤你也是知道的，你知道老姐她做了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吗？她竟然不顾我一身的重伤，直接将我扔到的洗髓汤里面！那可是洗髓汤！”

虽然说洗髓汤是这片大陆上，只流通在顶级权贵人家之中，非常珍稀珍贵的，能让孩童洗筋伐髓，优化筋骨的存在。但是，都说是洗筋伐髓，跟脱胎换骨也差不多了，那滋味，谁泡谁知道！

“三天三夜！三天三夜！”聂衡无视老太皇那能震慑万军的威势，哭出了猪一般的叫声：“我姐捆着我，泡了三天三夜！我都不知道，原来我们家居然有那么多洗髓汤的原材料的！说什么珍贵药汤，一副药汤就是凑药材材料都要凑上百年，有市无价……那根本就是骗人的！那三天我都忘记我被换了几轮水了！我都以为我要见不到师父你了！”

事实上，这也是老太皇最欣赏小滑头徒弟的地方，本心纯粹，不惧强者威压。

因为无知，不知道天高地厚就罢了，这滑头却是知道的，他亲眼看到过这么一个小娃娃在超强者的追杀下，多次濒临死亡的。

就是……

憋笑憋的辛苦！

“最过分的是……”终于说到最惨绝人寰的地方了，聂衡真的没有忍住，涌出了两行热泪：“最过分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