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囚九十四天
了?
莺莺又想到燕姬华所说的最关键一句话,她说:【我堂堂南音华乐公主,竟为了一个名字成了阴影下见不得光的存在,如今就连死还要苦守他的秘密。】
燕姬华为了什么名字,又是在为谁苦守秘密?
轰——
闷雷打断莺莺的沉思,同时让她打了个激灵。
她猛地站起身子,大声唤着晓黛:“再陪我去趟慕华宫!”
“……”
燕姬华死后,她的尸体存放在了水晶冰棺,停放在慕华宫中。
明明是座很华丽的宫殿,但因为主人的死亡看着有些死气沉沉,外面雨很大,莺莺撑着伞到慕华宫时,宫内只零星守着几人。
南音口口声声说着在意燕姬华,却在她死后都不派人守着冰棺?
雨声落在伞面发出噼啪声响,莺莺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酸涩难言。晓黛见莺莺站在慕华宫的院内忽然不动了,她迟疑喊了声:“娘娘?”
莺莺握紧了手中的伞,她问晓黛:“阿贝和小宝一黑一白,只是小宝毛发太白容易脏,你说我想法子把小宝染成黑色的怎么样?这样我就有两只黑猫了。”
晓黛不知莺莺为何想起这事,但她还是很认真思索了番,笑道:“两只都成了黑猫,那娘娘可还分得清谁是阿贝谁是小宝?”
她不过是说笑,很快就点头道:“娘娘若想让小宝染成黑色,那奴婢就去想法子,其实它们还是容易区分的,毕竟瞳色不一样。”
莺莺扯起嘴角也跟着笑了:“是啊,还好
它们瞳色不一样,若是就连眸色都一样,那我可真要分不清它们谁是谁了。”
两只一模一样的猫,很容易让人认错,若两只一模一样的猫有一处不同,那就极易区分开。同样的,人也是如此。
莺莺不知道燕姬华口中所指的秘密是什么,但她根据她口中一系列的关键词,忽然生出了种大胆的猜测。
燕姬华和燕宁长得一模一样,若他们都是姑娘,那么就很难让人区分,但若是同一张脸分别是一男一女,人们就轻而易举的区分开他们谁是谁,只是……
谁又能保证这两张一模一样的脸,性别是对的呢?
若有一天,燕姬华和燕宁互换了性别呢?
莺莺抱着这种猜测,推开了停放着燕姬华尸体的寝宫,她隔着冰棺细细端详着里面青白的面容,没有从她脸上看出丝毫的破绽。
“你是……燕宁吗?”莺莺将手贴在了冰棺上,很小声询问了一句。
然而寝宫内空荡又安静,没有人会回答她这个问题。
莺莺想,若她猜测的是对的,那么燕姬华对她忽然的柔和与亲近就很容易解释了。只是若真是如此,那燕姬华心里该是多苦?
莺莺不由回想起自己先前对她的冷淡与疏离,心中密密麻麻泛着一阵疼意。
此时说什么都已经晚了,莺莺望着燕姬华的面容沉默了许久无言,她也不知自己为什么要过来再看她一眼,只是在猜出真相时,她觉得自己应该再来看看她。
莺莺并未从燕姬华这里待太久,很快她就推门出来。
外面的雨似乎更大了,密密的雨线砸在地上迸出水花,莺莺在寝宫门外看到了雪儿。她不知是何时过来的,穿着一身素白的衣裙正伸着手接雨,听到身后的动静,她回头看了眼莺莺,悠缓躬身行礼:“娘娘。”
莺莺看到雪儿,很快想起燕姬华对她的告诫,她僵立在门边看着雪儿问:“你怎么在这儿?”
雪儿低垂着头,声音淡淡道:“奴婢一直守在寝宫周围。”
莺莺皱了皱眉没再多语,撑着伞准备离开。
大概是受燕姬华那句‘小心雪儿’的影响,莺莺总觉得雪儿怪怪的,她撑伞时见雪儿还站在原地,没忍住问道:“你家主子死了,你可难过?
”
应该没想到莺莺会这般问,雪儿迟缓了片刻又躬了躬身,她回道:“奴婢自然是难过的。”
“那你该是有多难过啊?”
转身走到雪儿面前,莺莺紧盯着她的面容一字一句轻声:“你说你难过,可本宫都不曾见你落一滴泪。”
“难过的。”雪儿长睫颤了两下,她抬眸与莺莺对视,轻轻说着:“奴婢的难过都在心里。”
只是她心里到底是真难过还是假难过,恐怕就只有她自己最清楚了。
莺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不知是该嘲笑雪儿的虚伪还是自己的多此一举。没再多说,莺莺撑着伞直接踏入雨中,因步伐太快她的鞋很快被雨水打湿,在踏出慕华宫的大门时,她停住脚步忽然又回了头。
不远处燕姬华寝宫的廊下,雪儿还站在原地未动。对比于刚才,此时她站直了身子,隔着雨幕莺莺看不清雪儿的表情,只看到她一身素白长裙白的刺眼。
也是荒唐好笑了,莺莺竟觉得这雪儿不像个女子。
那一晚莺莺没有睡好,将自己对燕姬华的猜测如实告诉了钦容,钦容听后眯了眯眸,他沉思片刻忽然像想通什么,只淡淡道:“如此,那南音太子倒真是个劲敌。”
只是这猜测没有依据,就算有了证据北域也不能对南音发难,毕竟,现在北域经不住南音的打击,不知在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