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 26 章
的书册,摇了摇头,沉声道:“天下女子各有各的快意,公主如今这般鲜活的模样就很好,不用更改什么。”
这世间规规矩矩的人众多,可如祁丹朱这样勇敢恣意的人却少之又少,何必要让这世上少一抹艳色,多了一抹暗沉的灰白呢?
祁丹朱莞尔,毫不犹豫地将书扔到一旁,恃宠而骄道:“先生觉得我不必读,那我就不读了。”
她才不要做什么烈女,她要活得舒适、活得自在、活得潇洒!只求问心无愧,不为活给谁看。
君行之浅笑了一下,将《烈女传》放到旁边的书架上,问:“殿下,我这里还有其他书册,你还想读什么?”
祁丹朱秀眉轻蹙,“先生,我说过你叫我丹朱就好。”
君行之声音滞了滞,回头看她。
“上次你送我花灯时曾说过我们是朋友,那么,以前你是我的朋友,可唤我名字,现在你是我的先生,更可直呼我姓名。”
君行之神色犹豫,抿唇不语。
祁丹朱声音有些软,“先生,我不喜欢你唤我殿下,我的名字是母亲给我取的,我喜欢先生唤我名字。”
她看着君行之的目光隐隐带着期待,让人不忍心拒绝。
君行之微蹙眉心,犹豫须臾,迟疑唤道:“丹朱……”
“嗯。”祁丹朱展露笑颜,笑容欣甜地点了点头。
君行之沉吟道:“日后,私下我唤公主名字,有外人在的时候,我还唤你殿下。”
“都依先生。”
祁丹朱笑意盈盈,对自己是君行之‘内人’这件事分外开心。
屋外的树荫落在地上,阳光透过轩窗静静地映在君行之的脸上,轮廓清晰,如玉雕琢。
“先生,你真好看。”祁丹朱情不自禁道。
君行之抬头看去。
祁丹朱手托着腮,双眸晶亮的看着他,明眸皓齿,唇若含朱,唇瓣上沾着草莓的汁液,更显娇艳,桃花眸微弯,眼波流转,眼底盛满了吟吟笑意。
君行之不知为何,倏尔想起刚才《烈女传》中形容采桑女子的话——容仪婉美,面如白玉,颊带红莲,腰若柳条,细眉段绝。
不外如是。
……
钱衡站在君行之屋外敲了敲门,清脆的敲门声打破了一室安静。
他看到祁丹朱在屋里,没敢进来,站在门口恭敬地行了一礼,踌躇地看向君行之,似乎有话要说。
君行之从旁边拿起一个包袱走过去递给他,两人说了几句话,才走回来。
祁丹朱看着钱衡拿着包袱走远,疑惑问:“先生,你给他什么?”
小古板是个穷书生,她担心小古板被欺负。
“一些药材。”君行之解释道:“我父亲身体不太好,常年汤药不断,有些药材乡下买不到,钱衡是我同乡,最近他有亲人要回乡,我在京城买了些稀有药材,还去山里采了些普通药材,一起托他亲戚帮我带回去给父亲。”
祁丹朱眸色动了动,点头道:“伯父身体有恙?可需要我派太医前去诊治?”
君行之摇了摇头,“父亲年轻的时候受过重伤,所以留下病根,不用劳烦太医,都是些陈年积淀的老毛病,治不好,只能好汤好药的养着。”
祁丹朱点头,趁机问:“先生家里还有其他人吗?可有兄弟姐妹?”
“没有,家母过世的早,家中只有父亲和我相依为命。”
祁丹朱笑了笑,“先生长得如此好看,先生的母亲一定很漂亮。”
“我没见过她,在我记事以前她就已经不在了。”君行之提起母亲没有太大感觉,毕竟他连人都没见过,对母亲的概念很模糊,说不上思念,只是有些感伤。
祁丹朱眸色微微暗了暗,语气有些失落,“我母亲也很早就过世了。”
君行之抬头,担忧地看了她一眼。
“我没事。”祁丹朱笑了笑,抬眸看着窗外轻声道:“对她来说也许是件好事。”
君行之愣怔一下,他曾听人提起过,九公主的母亲是最得圣宠的柔妃,柔妃是锦帝登基之后带进宫的女人,有人说她是孤女,无亲无故,也有人说她的亲人都在战乱中死了,所以她进宫之后,从未有人入宫看望过她。
她甚少跟其他人来往,深居简出,很少有人见过她的容貌,不过从锦帝对其宠爱程度来看,大家能猜测出她必定有过人之处,应有闭月羞花之貌。
锦帝对其宠爱程度远超其他嫔妃,免了她的跪拜之礼,甚至一度想要册封她为贵妃,薨后合穴,不过她没等到册封为贵妃,就在锦帝遇刺时,替锦帝挡剑而死。
锦帝伤心欲绝,直接病倒,卧床多日才终于从床上爬起来,他给柔妃举办了一场盛大的葬礼。
锦帝和柔妃情比金坚的佳话流传至今,许多文人经常写诗称颂。
屋内安静下来,窗外书生人来人往,三两结伴成行,手里都拿着书本,看样子才刚散课。
祁丹朱看着那群说说笑笑的书生,神色流露出几分疑惑,转头问:“先生,你今天怎么未去上课?”
君行之神色凝滞了一下,很快收敛神色,避重就轻道:“今日的课我已会了,就没有去。”
祁丹朱将他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