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0
她的嘴与他贴着,发出的声音都被他的嘴唇吸进去了,后来她挣扎得太过用力,他才去亲她的耳朵,给了她一个说话的机会。
“你愿意和一个住七平米出租屋的人谈恋爱吗?如果你愿意的话,你现在就有女朋友了。我以后可能会有宿舍,等我住上宿舍,我便请你过来给你做饭吃。”
顾垣的手指从眉毛滑到她的鼻尖,顺势停留在嘴唇上,她说的每一个字都弹在他的手指上,“你对我给你选的房子不满意?慢慢选,总有满意的。”
“我不能住你的房子。”
他的嘴贴着富小景的耳朵,声音不大,却准确地把每个字都送了出去,“怎么又纠结于这种小事?”
“对于你来说,或许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对我来说却是大事。别人我不知道,我这么庸俗的人,如果一个人有手有脚,却一直吃我的,穿我的,住我的,用我的,那我觉得他理所应当应该听命于我。如果他有半点违逆我的意思,我就认为他大逆不道。”
“赶快去买彩票,我等着那一天。不过房子空着也是空着,雇人看家也要花钱,你就权当帮我个忙。”
“不行。”
“付出本身就足以让我高兴,我并不是那种花了几个钱就要听响儿的人,你不必有顾虑。”
“你大度是你的事,吃人嘴短。我也不是干什么都要AA,但是两人付出总不能差太多。我要是老花你的钱,就会觉得低你一头,虽然我在身高上确实矮你一头。”结婚是财产重组,要涉及各个方面,但恋爱还是单纯些好。
顾垣扳正她的脸,用手指当梳子去给她梳头发,“咱们明天再说好不好?”
“现在已经是凌晨了。”
“那听你的。”说着顾垣捏了捏她的脸,“还有别的要求吗?”
“你不要烦了累了尽可以和我说,咱们好聚好散,我并不是那种纠缠不休的人。”
“我知道,是我缠着你不是你缠我。”
为免富小景再啰嗦,顾垣堵住了她的嘴。
顾垣一面吻她一面伸手去解她的大衣扣子,富小景抓住他解扣子的手。他把她的手指缠住,用另一只手去解。
富小景想起刚才热水水流冲过全身的感觉,这次比刚才更烫。
“现在不行。”
“怎么不行?”
顾垣的声音越来越哑,富小景第一次从他身上嗅到了危险气息。如果灯再暗一些,她或许就屈服了,可天花板上的灯太亮了。
“太快了。”
他的嘴凑到她的耳边,“一会儿你就该嫌慢了。”
富小景一时没领会顾垣的意思,但她马上从动作中感知到他没停手的意思,“我们现在不能这样。”
“那你觉得我们现在应该哪样?”
她的红裙子完全露出来,但裙子太紧了,手伸不进去,他拿手指去挑她的肩带,嘴贴在她的脖子上,“是这样还是那样?”
后来她反抗得厉害,顾垣又把掉到胳膊上的肩带给她推到了肩膀上,“我就是想亲亲你,你以为我要对你做什么?”
富小景嘴烫得厉害,此时说话也不利索,“没什么。”说着趁顾垣没动作,马上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顾垣给她理了理耳边的头发,嘴在她额上碰了碰,“你这扣子我就不给你系了,反正你回去还得自己解。”
富小景赤着脚狼狈地走跑到门口,等关上门她又把门开了一角,探出个小脑袋来,“你也早点儿休息。”
“赶快走吧,锁好门,千万别再放我进去。”
她赤着脚踩在走廊的地毯上,后来越走越慢,整个人浑身发烫,手指触到嘴唇,口腔里还残留着烟草味。
之前已然刷过一次牙,如今吃了草莓,染上了烟草味,富小景在浴室拿着牙刷又对着镜子刷,泡沫从嘴里溢出来,她第一次觉得刷牙也是如此有兴味的一件事。
富小景裹着大衣拉开窗帘,坐在床上抱着膝盖看窗外的月亮,还有几天就要过年了,如果顾垣愿意的话,她就和他一起过。该不该告诉富文玉她有男朋友的事呢,毕竟她是第一次交男友,意义还是很重大的,可她刚跟富文玉说她不谈异地恋,而且要是没多久就分手了怎么办。
她并没跟顾垣说她要去纽黑文读博的事,她直觉他们根本坚持不到夏天。
可是这个冬天实在太冷了。
手里捧着揉皱的裙子,她想马上就要有工作了,裙子先留着,等下月发了工资,她就把裙子从梅手里买下来。这条裙子被他摸过,再还给梅不合适。
对着天上那勾弯刀,富小景不由得感叹王尔德简直是个天才:摆脱诱惑的唯一方法就是屈服于诱惑。
凌晨三点。
顾垣仰靠在沙发上又点燃了一支烟,抽到半截,便拿橘红色的烟头去引燃请柬,直到烟头灭了,请柬才烧了三分之二,正好把他母亲的名字烧掉一半。
那是他母亲发来的请柬,他的私人手机里有八个未接来电,都来自同一个人,第八个电话来自三小时前。
真是阴魂不散。
富小景第二天醒得很早,洗漱完穿好衣服坐在扶手椅上看日出,她握着手机把同一个号码拨了十遍,直到太阳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