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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还是个孩子,说实在的,在这个世道能找到有血缘的亲人不是容易事儿。”
正如当时俞升在曲珍意识岛上所观察出的异象。虽然曲珍面上看起来还算淡然,但陈氏小队的所有人现在都知道曲珍会半夜梦游起来,偶尔找刀偶尔撞墙。
第一次梦游把陈氏兄弟都惊动了,陈陌差一点就将拿着菜刀曲珍的意识岛绞碎,当看到她要抹自己脖子时,又只是用暗物质之鞭震了曲珍的意识岛让菜刀脱了手。
几次下来他们都明白了,曲珍醒着的时候用最平淡的方式活着,而睡梦中却总会期望在另一个地方和家人团聚。
这也是为什么兆青会经常有意无意的过来和曲珍聊天,有些话就像是脓包,说破了会有愈合的可能。
曲珍的精神并不健康,所以连意识岛光芒也跟着变淡。在沟通的过程中兆青发现曲珍在末世后的记忆出现了断片,说末世前的事儿侃侃而谈,讲末世之后的事儿又磕磕巴巴总是说不太清,记忆顺序会出现颠倒的情况。
曲珍现在对时间和天气也非常不敏感,经常下意识发呆自言自语的。她看到人后又紧紧抿着嘴,发现是兆青等人又会撑着笑一笑。
这是一个带着满身伤痕却依旧很用力释放善意的女人,曲珍希望自己的狼和侄子能够有真正的靠山,甚至从不期待自己被善待。好在她遇到了真正的好人,算是得到了安定的生活。
如今曲珍已搬进陈栗和芝妮的房中,前几夜兆青知道曲珍有梦游的习惯就总免不了担心,半夜起身时竟能看到司苍布坐在陈栗和芝妮房门口。
几次三番下来兆青也算明白了,有些人也许懂得事情不多,但心和他们一样有着温暖的颜色。
后来偶尔兆青和陈阳折腾到半夜,又乏又饿起来加餐,几次出来都看到知桓坐在司苍布怀里睡觉。
司苍布看到兆青也不吱声,兆青看着自己儿子的睡颜也没有作声。小孩儿比大人更敏感更知道哪里是安全的,能够睡着就足以代表司苍布给了知桓怎样的安全感。
曲珍:“我也没想过还能遇到阿布,他一下子就长这么大了。他眉眼五官长得像我嫂子,骨像倒是和我哥差不多。”
“长得再大也是个孩子,有亲缘终究不一样。”兆青感觉有人走过来回头看到陈阳:“阿阳…”
陈阳:“去洗澡吧,晚上烤个羊腿?”
兆青:“好啊,珍姐调的料可是一绝,再弄半扇藏猪的猪肋排,后天冲击波,最近得好好补充营养。”
俞升说过要尽快让曲珍过上普通的日子,没什么比一日三餐普通的人生更容易抚平伤痕。
“好,我来弄调料,你快去洗澡吧。”曲珍:“阿阳,喝一碗酥油茶,外面冷。”
陈阳:“嗯,谢珍姐。”
曲珍:“不用,你们觉得好喝就行。”
俞升和陈陌从浴室出来正好碰到兆青。
俞升:“怎么样?”
兆青小声说:“我听珍姐话里话外舍不得阿布和曲措,可能就是睡梦中无法自控。她其实挺想活,栗栗不也没说几句话她就同意每晚吃安眠药了吗?她现在也按照阿京说的方法纾解着这两年的难事,她说自己脑子最近也清楚了许多。”
俞升:“行,我知道了,你快去洗澡吧。”
兆青:“二哥帮我切点儿特化的茭白,配羊腿和猪排。”
俞升:“行,青菜我看着掂对。”
兆青站在淋浴下面,因着曲珍让他也想到了这一路上遇到那些形形色色的人,大多坚强隐忍,又有不少极端恐怖,生活把不同人推到完全不一样的境地让他们展现完全不一样的面貌。
兆青还没沉思多久就听到厕所门晃动的声音,问:“谁啊?”还能是谁,是一个不需要他去开门也能打开大部分锁的人。
兆青看到陈阳,啧着嘴说:“干嘛!”
陈阳:“帮你洗洗澡。”
兆青拽着浴帘,用手指着陈阳眼睛瞪得圆圆的用口型说:“滚!”
“啧,老夫老夫了别整这套!”陈阳还来了个先声夺人。
兆青直接拿喷头浇着陈阳穿着拖鞋的脚踝,小声:“出去!外面都是人。”
陈阳:“我要干啥了我,你想啥?咋这不正经??”
兆青都被这颠倒黑白的话气笑了,他明知道陈阳进来做不了什么深入的事儿,无非就是跟他起腻。家里人越多、吸引兆青注意力的点就越多,陈阳就需要更多的亲吻和安抚。
兆青任由陈阳把浴巾搭在自己头上擦着水滴,而自己则是勾着陈阳的脖子,给爱人一个甜美又温柔的吻。
孩子那么多弄的情侣个个都板着,有其他人的时候最多是一触及分的吻,而晚上的时间又那么短忙着赶路心里总是急,没有时间好好体会彼此之间的温存。
曲珍的烤肉调料自带民族加成,兆青总觉得自己怎么调也没有曲珍弄得干料好吃。
陈栗:“阿布也多吃点青菜和虾,别天天盯着肉,你们这种半大孩子最需要各种均衡的营养,不能自己喜欢吃啥就猛劲儿吃啥,那叫挑食。”
兆青见曲珍几乎不碰海鲜问:“珍姐,您们不吃海里的东西吗?”
曲珍:“老一辈说鱼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