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二更合一
刚有假白玉堂倒茶下毒的例子在前,这茶当然不能喝。
襄阳王肯定不会傻到当场毒死苏园和展昭,但难保其不会□□或蛊虫之类的东西。总之为了彻底保障自身的安全,展昭和苏园都不打算冒这个险。
苏园使劲儿抽鼻子闻了闻,蹙眉问道:“什么味儿啊?”
她转头看向展昭。
展昭也蹙眉,闻了闻,用手掩住鼻子,“是啊,这什么味道?”
襄阳王眯起眼睛,静静地看着苏园和展昭。
伺候在襄阳王身边的内侍跟着吸鼻子闻了闻,他没闻到什么味道。正要纳闷地提出异议,他就听苏园率先说话了。
“一阵一阵的,好像是从外面飘进起来的。”
既然味道是一阵一阵的,或许是他站的位置刚好没闻到?内侍便随展昭和苏园走到了船舱外。
河上正刮着不大不小的风,吹得人衣袖飞起。
“没味儿啊,咱家什么都没闻到。”内侍叹道。
襄阳王随后也出来了。
这时候展昭和苏园已经走到船边,弯着腰好似在四处认真地寻找味道。
苏园转身之际,惊讶地对襄阳王大喊:“王爷小心!”
话音刚落地,无数白菊花铺天盖地从襄阳王头上打了下来,另有几条绸带跟着下落,缠到了襄阳王的身上,其中有一绿色的绸带直接罩住了襄阳王的脑袋,绸带的两端被风吹得飞扬,猎猎作响。几枝白菊花零散地后落下来,刚好有两枝稳妥地落在了襄阳王的绿脑袋上,看起来滑稽至极。
苏园和展昭都抿住嘴角,以避免笑出声。
“这怎么回事!”内侍一边喊人一边急忙帮襄阳王整理。
“我去看看。”苏园马上自报奋勇,她轻盈一跃,便攀爬到船舱上方去检查情况。
襄阳王被内侍整理妥当之后,面色十分不愉,冷冷地瞪向展昭。
展昭礼貌地问候襄阳王:“王爷可觉得身体有不适的地方?是否要进房先休息?”
襄阳王哼笑一声,对内侍道:“把所有布置画舫的人都给本王处置了!”
苏园拿着一把一头系绳子的勾刀,从船舱上跳了下来。
“找到原因了,有贼人丢了勾刀在上头,勾刀打断了绸带和绑菊花的绳子。”苏园解释道。
“看来不是工匠们的过错,还请王爷手下留情。”展昭谦逊行礼求情道。
“无缘无故的,怎么会有人往上丢勾刀?”襄阳王质疑地看向苏园。
其实他更想问‘这怕是你们的自己在演戏’,但他没有证据,即便他身份是王爷,也不能随便出口诬陷朝廷命官。
苏园将带着绳子的勾刀呈给襄阳王瞧,“绳子还是湿的,说明刚粘过水,这刀很可能就是下官们之前追查的那个潜水贼所丢。潜水贼可能见这艘船停了,就想试图攀上船来。”
“不好!这贼人肯定还在附近,下官们得赶紧去抓,不然又被他跑了!”苏园忙拱手跟襄阳王告辞,表示他们要去抓贼了。
襄阳王无语地看着展昭和苏园跟自己匆忙行礼之后,飞快地跳回他们的小船跑了。
船驶离后,展昭称赞苏园机灵,然后从袖子里抽出一枝白菊花,对苏园道:“送你?”
苏园讶异地回看展昭。
展昭随即将花收回,解释道:“知道你不喜欢,逗你的。倒不知这枝栽到土里,会不会救活。”
那画舫船上的白菊花,为了保持几个时辰的新鲜不败,都是用湿黏土将修剪过的根裹成一个小团后,再用羊肠包裹,然后一朵朵捆绑在一起装饰在船上。费时费工,但可见匠人们的巧思。
“只要根不死,应该就能活。”苏园道。
展昭应承,“那咱们白五爷可比这朵菊花坚韧多了,肯定会没事。”
“当然,他肯定会没事的。”苏园扭过头去看河水,目光有一瞬间失焦。
展昭见苏园此状,终于明白苏园为何会和白玉堂走在一起了。其实他们俩有时候很像,都是脸上表现得很冷漠或很冷静,同时也很嘴硬,但实际上心里在乎极了。
船抵岸后,苏园立刻跳上岸,见岸边等候的衙役多了一个人,便晓得是有新消息来了。
“已经查明死者的身份,是天香楼的掌柜许音。许音此人平日里十分喜好男扮女装,对外应酬时一直以女装示人,楼里的姑娘们都称他为妈妈,客人们叫他鸨母,甚至喊习惯了都快忘了他是男人了。
今天白天,有楼里有几名姑娘们目击一位貌似白五爷的白衣俊朗的男子从二楼下来,便一窝蜂地扑了过去,后来这男子匆匆从后门离开了。想来其衣服上的红胭脂,就是在那时候不小心蹭上了。”
“想不到这假白玉堂的身份竟然是天香楼的老板。”展昭感慨道,“那这许音在鬼见愁,该算是白队一等杀手了。”
“可能不止。”苏园举例荥阳苏记药铺,还有原来的董二包子铺,“掌柜是鬼见愁的人,整个铺子就是鬼见愁的窝点。”
展昭眼睛一亮,“这次说不定会有大收获。”
天香楼在东京城青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