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①〇⑨章
弯处,朝着自己贱兮兮的招手…
季言之隐晦的翻了翻白眼,就冲这猥琐、故作神秘的样子,他不用脑袋猜,就能猜到十有八成是那‘诸事皆能,唯君不能也’的宋徽宗又偷偷的翻宫墙,偷溜出宫找自己玩耍了!
季言之当即脚步一顿,然后朝着童贯、梁师成招手的方向走去。几步到了以后,果不其然,宋徽宗这位长相白嫩,却稍微有些胖嘟嘟,看起来格外可亲~的干哥哥正穿着深蓝色书生襦衫、以一副忧郁诗人的模样,昂首站在一处光滑溜溜的墙壁处沉思。
季言之仔细算了一下宋徽宗昂首沉思的角度,发现正好就是传说中最最明媚忧伤的45度角…
季言之心中滑过无数条省略号,嘴角更是下意识的抽了抽。在这一刻,季言之真心觉得,元朝宰相评价‘宋徽宗诸事皆能,独不能为君耳!’的这话真心靠谱到了极点… …
明明该是一代才华横溢的大诗人、大文豪,结果居然成了帝王。长处丢掉,用短板治国,到最后引发靖康之难,‘领’着老婆孩子一起到金国唱铁窗泪,一点也不奇怪好不好… …
“大兄今日看起来格外惆怅,莫非…莫非,宫外风景独好时,家养红杏也想出来望望风?”
喂喂喂,这话过分了啊!
本来还在为突如其来的伤感,费心想辞藻形容的宋徽宗随即黑线挂满额头。
这一言不合就盼着后宫佳丽出轨,也是没谁了吧!
黑线满溢的宋徽宗都不知道自己是该生气还是生气,只得收了伤感,骂道:“好你个西门庆,可真是个混子,连义兄的玩笑也随意开!”
“义兄随和,自是不会和义弟一般见识!”
原主西门庆的相貌长得极好,特别是当季言之成了他后,灵魂的加成,不止洗去了原来的轻浮,更增加了如谪仙一般的出尘气质,即使这世的季言之为了和宋徽宗相处更和谐,特意表现出来的生性不拘小节、玩世不恭,也丝毫无损这份出尘,反而让季言之更多了一种说不出来的韵味…
在这几种矛盾气质的加成上,宋徽宗就如季言之说的那样,很少和一言不合就怼人的季言之一般见识。宋徽宗轻轻一笑,将那怼话当成揶揄之言,直接就略了过去。
“春闱一过,汴京城里城外就变得有些冷清。”宋徽宗合上手中画着花草翠鸟的折扇,走在街道上左环右顾时,很是感慨的发表了一番言论。
季言之勾着嘴巴笑了笑,“现在这时候,书生们都去城门口看皇榜,街道上行人自然而言就少了。如果义兄想看人多,打明儿,新科状元、榜眼、状元郎连同新科一甲进士打马游街之时,保管人更多。”
顿了顿,季言之见宋徽宗有些不怎么感兴趣,想了想又道:“现在流行榜下捉婿,也不知哪位未来同僚倒霉被捉了去…”
宋徽宗哈哈笑了起来,很是莞尔的道:“榜下捉婿,本来是一桩美谈,怎么到了义弟你的口里,就成了倒霉之事。”
“此次春闱,除了庆还是弱冠之龄外,又有哪位才子不是及冠、壮龄之年,就庆所知,十六及冠便依家中长辈之言成家立业者不知凡凡,榜下捉婿的确算得上一桩美谈,只是被捉婿者大多家有娇妻美眷,如果为了促成一桩美谈之事就停妻再娶…”
季言之摇头,眼露嘲讽的补充道:“都说糟糠之妻不下堂,仅仅为了眼前看得到的利益,就抛弃了操持家业、侍奉公婆的糟糠之妻,那证明这人的品德并不怎么样。古人有云,品德好者不一定能做个好官,但至少不会为了眼前的蝇头小利,就枉顾百姓生死!”
“你这说法倒有趣,不过你口中的古人指的是哪个?我怎么从来没听过…”
“我随意说的,义兄自然没有听过!”季言之抿嘴笑了笑,显然心情极好的道:“那日我用、去义兄名下桃园所摘桃花瓣酿制的桃花酒应该已经差不多了,既然义兄今日出宫,改日不如撞日,咱们一起将那窖藏在芭蕉树下的桃花酒挖出来尝尝味儿如何?”
都说文士风流,这话不错,咱们华夏古今中外的文人墨客都很骚。私底下聚在一起开个私人趴,一起饮酒作乐那真的是小得不能再小的小事,就拿大文豪苏东坡来说吧,人家玩嗨了连宠爱的小妾都能随意送,戏称‘好衣服,好兄弟一起穿’,季言之领着宋徽宗一起在蔡京家后院挖坑掏酒坛儿,都不能当成事儿来说!
桃花酒,季言之一总共酿了十坛左右。因为是用秘法酿制的,所以一开封,一股桃花香混合着酒香味儿便扑面而来。宋徽宗吸了吸鼻子,连忙接过童贯特意找蔡京寻来的琉璃夜光酒杯,亲自给自己满上,陶醉的在琉璃夜光酒杯里,带着淡淡粉色的桃花酒。
“庆哥儿这手艺不错,下回记得多酿一点!”
蔡京的几个儿子听闻季言之从后门将宋徽宗带进蔡丞相府后院吃酒,赶紧过来作陪,结果也被色泽美丽、味道也极好的桃花酒给吸引住了。蔡攸更是附和宋徽宗的话道:“陛下这话说得没错,庆弟下回多酿一点桃花酒…”
季言之呵了一声,很不客气的道:“当初不知道是谁吐槽酿酒是小道,不提倡我在这方面多费劲儿来着?”
脸皮厚度和季言之不逞多让的蔡京三子蔡翛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