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适应我吗?...)
人眼中一闪而过的暗色。她跪坐在床上,拿着毛巾轻柔地提男人擦着头发。
傅景深发色乌黑,短发揉在手中却细软坚韧,是极好的发质。季樱又垂眸,目光自上而下滑过男人英挺的五官。
不可否认,他是极好看的。
圈子里曾流传过,傅景深因为脸便成为名媛淑女最想嫁的男人,但光是那冷淡的性格就逼退了大半的人。
季樱手上动作放得更轻。
忽地,鼻畔传来熟悉的樱花气息。季樱辨认了会,才分辨出气味的来源——
不是自己的身上的。
而是傅景深发梢的气息,淡淡的,却经久不散。
“三哥,你用了我的洗发水吗?”
傅景深:“我让人按照你的款式,买了成套的。”
季樱一愣,心底忽地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气味,似乎总比别的更显亲密。
她尝试说服自己迈过那道坎。他们本就是合法夫妻,本就该亲密的。
季樱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
傅景深定定看着女孩几乎落荒而逃的身影,半晌,转身重新迈进花洒下。
不同于之前的浅尝辄止,他的唇舌长驱直入,带着她的,细细勾缠。
倒是自己先安耐不住了,横冲直撞地自投罗网。
“睁眼。”季樱还是摇头,紧闭着双眼:“我不是故意的。”
窗外零星的月光勾勒女孩睡梦中憨甜的小脸,鸦羽般的眼睫低垂,撒下一层阴影。
季樱睡了极好的一觉。
“好。”
-
季樱待不下去了,试图冷静地抬腿出了卧室。她踱着步,再次试探着来到客卧门前,满脸决然。
下一秒,整个视线天旋地转。身下是柔软的床垫,浅色的裙摆荡漾开,丝质睡衣几乎垂落到了手肘。
按照以往,必定不能。但做好了更深层的心里准备后,这般程度的接吻…似乎也能接受了。
季樱回到卧室就把脸埋在枕头里。没一会儿,又焦躁不安地起身,用手给脸颊扇风。
只留下满身燥热的男人轻声下床,迈步去了浴室。不多时,有淅淅沥沥的水声传来。
哪怕在心中默念了数遍正常生理现象。但男人劲瘦精壮的身形,后腰异样的触感,依旧不停跳入脑海。
从早上到现在,季樱早就累了,只是晚上始终紧绷着神经,这陡然一放松,很快便有了困意。
她抬步便要往后退,拔腿就想跑。但刚走一步,便被人勾着腰带进了怀里。
她侧头捂住眼睛,连声解释:“对不起对不起,我睡懵了,以为还是我原来的房间…”
季樱默然。
“怎么不信。”傅景深无奈:“真的穿衣服了。”
傅景深闭眼,缓了几秒,道:“去吧。”
天呐,她怎么会这般?
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样?季樱欲哭无泪,她不过就是失手打开了门而已。
带着满身寒凉的气息,傅景深抬步上床。
她望见对面镜中满面通红的自己。男人就从后将她揽在怀中,浴袍松散,似乎随时都能掉下。
似有所感,季樱缓缓转头,看见不知何时已经换上衬衫长裤,站在主卧边的傅景深,“三哥,你不是说——”
他从未想过今晚就要了她。
听到声响,浴室的水声消散。隔着一层玻璃门,男人宽肩窄腰,背肌流畅,背对着她站在花洒下,任由水珠从头顶淋下淌落地底。
傅景深:“真不睁眼?”
季樱:“?!”
她垂下眼睫,几不可见地点点头。
若不是第二天有早课被闹钟叫醒,她甚至不能自己自然醒来。
“行。”傅景深舔牙,云淡风轻地说:“既然不睁眼,那我就脱了。”
季樱紧张得连呼吸都发紧,“嗯。”
她宁愿住烂尾房也不要再直面尴尬了!
季樱这次松口气,慢慢睁眼。却在这一瞬间,感觉到后腰传来某些异样。意识到那可能是什么,她眼睫剧颤,抬步就想跑。
季樱困顿地揉着眼,懵懂地掀被下床。
心尖像是有羽毛轻飘飘挠过,季樱伸臂环抱住傅景深,闭上眼睛真诚道:“三哥,谢谢你。”
手指移到胸膛时,被男人坚硬手掌按住,他嗓音哑下来:“樱花。”
季樱被亲得连瞳孔都开始涣散,眸中带着迷蒙的水雾,唇张了张,发不出声音来。
傅景深视线凝在她面上,眼眸深邃,似翻滚着浓墨。
夜已深。
季樱忙不迭点头。她深吸一口气,跑出浴室,还贴心地顺手替男人关上了门。
主卧的空气似乎越来越稀薄,季樱捂着脸,呆呆地怀疑人生。
“在外边再等我一会,马上就好。”
纤柔的手指从傅景深发间,慢慢下移,轻缠至脖颈,锁骨。她颤着眼睫俯身,唇瓣生涩从男人侧脸到脖颈,低低唤他:“三哥…”
季樱愣住,表情从惊讶到错愕再到面无表情。
这还是她认识的三哥吗?!
季樱耳根通红,用力地摇头:“三哥,我,我什么都没看见。”
季樱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