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第206章 皇上,臣在二十
皇宫。
白上神手中摊着从十一卿画图中得到的染血绢书, 目光幽邃, 根本叫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绢书上究竟是什么?”黑七问。
“算是状书。”白上神回答。
“什么叫算是?”摆明了是搪塞应付人嘛。
“当年玄邑王意图谋反但叫闾丘靖得知, 闾丘靖妇人之仁想给兄弟一个机会, 但玄邑王可不是个善茬, 于是有了后面太子咒害先皇的大案。”
简直蠢的一批,若是白岐,甭管兄弟不兄弟先打残了再说。
打的他生活不能自理, 再决定弄不弄死他。
“闾丘靖被禁足府内任何人不得出入,见不着皇上更申不了冤。”
“玄邑王命人供给的食物和水都有慢性毒, 吃了会死, 不吃也得饿死,自知活不了的闾丘靖便写下这个状子封入画中。”
“上面详细记下了玄邑王的罪行, 同谋,和藏有证据的位置。”
“封入画中不告诉别人谁知道呀?”黑七吐槽。
“若没人刻意去拆画取里面的绢书, 那真相岂不永不能大白于天下?更别提沉冤昭雪了。”
怎么可能没人知道?
回馨荣园那晚遇刺的事白上神可记很清楚, 那人明显是冲着十一卿画图中的绢书来的。
白岐正讲着绢书的事, 闾丘衡回来了, 看表情阴雨密布, 也不知是在哪受气了。
“国师回来了。”闾丘衡的一句话倒叫白上神不由一怔。
国师?
原主的便宜义父亓官鹿?
“哦。”白岐应声。
“你不见见?”闾丘衡意味不明的试探。
白上神乐了,但面上依旧绷着老成持重不苟言笑的脸,“自然得见的。”
似乎是看不见闾丘衡黑漆漆的脸,白上神反问, “皇上不许?”
“朕有什么不许的?”闾丘衡嗤道。
白上神哑然失笑。
口头禅朕都用上了, 铁定是生气了, 不过他可不打算哄他。
在原主心中,亓官鹿是改变他一生的大恩人。
但在白上神看来,亓官鹿则是一个心怀叵测,居心不良的老狐狸。
亓官鹿他是肯定得见一见的。
只是闾丘衡不许他回馨荣园,怕他跟亓官鹿一块溜了,于是二人定在宫里见面。
亓官鹿是个五官端正,气质洒脱的帅大叔。
因年龄的原因使鬓角上添了几缕白,一身素白长袍往那一站倒真有点仙风道骨的风姿。
白岐来后,亓官鹿盯着他打量许久后笑了,“胖了。”
白上神“……”
白上神不是一个废话多的神,因而二人坐下后一直都是亓官鹿在不停的说个不停。
“当初你费尽心思的将我带回京,先用计收子,又将弥琯插在我身边,究竟为了什么?”白岐问。
亓官鹿止住了话,两眼盯着白岐看了许久问,“重要吗?”
“不重要,好奇而已。”白上神坦然。
亓官鹿嗅着杯中的茶香,沉吟半响,“我是个不爱拘束的人,呆在朝堂上困了十几年不过是顺应师父替我批下的命。”
“我曾认为我此生都不会成家,成亲生子。”
“但你是一个意外。”
白上神了然。
又是一个渣。
“我是收了弥琯的信回来的。”
“你和皇帝间的事我本没资格管,二人情投意合则罢,但你若是因受迫不愿,我便护你离开。”
白岐瞥一眼暗处快要炸了的某人,唇角微勾,“皇上还不错。”
“被人上人睡,我也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吧?”
亓官鹿“……”
白岐和亓官鹿谈了很久,对于他管生不管养的渣举某渣神也根本没资格评判什么,毕竟他本尊也是一个渣。
亓官垣离开后,白上神便被某个心焦的皇帝急不可耐的扯入怀中。
当听见亓官鹿说要带白岐离开时他有多愤怒,可是白岐的回答让他有种从地狱瞬间飞上天堂的晕眩。
白上神淡漠的推开闾丘衡,保持距离,“皇上自重。”
闾丘衡“……”
朕的光禄卿喜怒无常,天天变脸。
心塞!
杜璇卿死了。
闾丘恭昱不愿亲手拿人,于是翌日命赵云山前往南姝韵馆带人,但等人到时,杜璇卿已死。
是服毒自杀。
她穿着精致的嫁衣平静的躺在床上,枕着闾丘恭昱所赠的角翼琴,宛若仙女一样香魂已归九天外。
她唇角噙着笑。
虽未留下只字片语的遗言,但看见她尸体的人都知道她离开时是开心的。
美人图索命一案告破了,此案牵出一件陈年旧案,内容叫人唏嘘不已。
闾丘恭昱重审了当年林家通匪的旧案,为林家平反,以此告慰林家的在天之灵。
昌景阁。
白岐将染血的绢书扔在了对面隗士谙的面前,成功的让他僵硬住了表情。
“大人何意?”隗士谙问。
“和杜璇卿合作,助她报仇,引雍世王入局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