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顺逐
不是?”
“怎、怎么可能。”他慌乱的笑了一声。
关玉儿自顾自说话:“要不要把你母亲也接去日本?”
喻中明讽笑一声:“她只需要钱,去哪里都一样。”
“我可以养。”
喻中明愣了半响,他浑身放松了下来,疲惫地闭了闭眼:“好,那我们把她接过来。”他两只手环着关玉儿,轻轻抚了抚她单薄的背脊,小声开口,“你说话要算话,不能骗我。”
“我不骗你,你安心。”关玉儿的声音非常的轻,宛如在低声默念佛经。
喻中明垂眼想吻一吻她的发梢,但是他的温柔还未达眼底,突然就面目狰狞起来——
“关、玉、儿——!”
关玉儿猛地将他推开,远远地缩在了后座的另一边。
喻中明的脖子上动脉插着一根簪子,铂金镶钻,低调奢华,正是早上关玉儿戴的那根。
喻中明猛的扑了过来,那簪子从他脖子上掉了下去,大量的血从口子喷薄而出,整个车厢都是血。
开车的司机被这样的场景吓了一跳,转头看见关玉儿和喻中明身上全是血,他本是拿人钱财开车,哪里想过要背上人命。
司机猛的刹车,立刻弃车逃走。
汽车歪歪扭扭撞在了电线杆上,喻中明的手掐着关玉儿的脖子,面目狰狞浑身是血,仿佛是地狱里的修罗——
“我要你一起死!”
“咳咳咳!”关玉儿脸色涨红,眼泪不断的涌出,她一只手抠在喻中明的手臂,一只手绝望的抠着车窗,刺耳的声音咯得人头皮发麻,像是张坏掉的唱片。
喻中明眼睛睁大看着她,不知道怎么地,突然就放开了手。
关玉儿狼狈的喘着气远离他。
他倒在另一边,靠在窗口看着她,脖子上的血不断的流出,他在原地抽搐了一阵,突然笑了起来。
“我会一直跟着,做鬼也不好放过你!”他的眼睛浑浊而阴冷,“是你杀了我…….你欠了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关玉儿瞳孔惊恐地睁大,喻中明的手一垂,猛然的往前栽倒,正好靠在了关玉儿身上。
死了。
“啊——”
关玉儿尖叫了一声,颤抖着慌乱地将他推开,但是她浑身的力气早就被消磨了干净,喻中明的尸体很重,就像一块石头般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救命啊——!”
关玉儿靠着的车门突然被打开,关玉儿失去了支撑倒了下去。方金河正好接住了她。
方金河一把将她搂住安抚,关玉儿一手撑着车门,一手抓住方金河的手臂,她蹲在地上,翻江倒海地吐了起来。
…….
上元此次的商会会议,惨烈状况史无前例,死了十几个日本兵,日本第三财团的千鹤小姐吓到精神失常、回国休养。
这个案件查着查着居然还成了无头悬案,所有证据都显示是江湖仇杀,这种案件官府查不了,因为要给日本一个交代,方金河承担失职过失处分。
暂时让他停职查办。
也有人传出人是方金河杀的,但是人家先是笑眯眯的和千鹤小姐拍了照片,而后自己的太太还被劫持,多名心腹被杀,最重要的是她还救了千鹤小姐,千鹤小姐还让人交了罚款。
而且那名劫持方太太的贼人还是千鹤家养的家犬、是细作。
无论从证据、情理,完全没有任何罪责指向方金河,停职查办已经是为了平息一下日本的怨恨。
当然,就算讨好也好,触怒也罢,日本并不会因此而放过或者马上进军,又因此事件,外国势力终于顾及起来了。
千鹤家这次大败而归如同杀鸡儆猴,上元势力实在太过错综复杂,没想到这样难啃。
上元的企业因祸得福,居然得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喘息。
关玉儿的服装厂果然埋着炸.弹,方金河让人仔仔细细的寻找,竟然有五颗,而后小心翼翼的拆除。
而方金河被停职查办,正好如了他的意,他简直差不多要把关玉儿挂在身上。
自打商会会议过后,关玉儿就开始做噩梦,她生了大半个月的病,怕黑又怕看见红色。
方金河得时时刻刻陪在她身边。
关玉儿开始每个月给喻中明的母亲寄一笔钱,但不知道怎么地,也许是身体衰竭,喻中明的母亲第二个月就死在了家里。
关玉儿听完又吓了好长一段时间。
方公馆里所有的红色的东西都被收了起来,关玉儿就算是午休都不能离开方金河,她时常被噩梦惊醒,如果没人在身边得哭一整夜,方金河有时候半夜上个茅房都要时刻挂念着。
“别客气,就告诉他,老子停职查办!商会暂时不管!”
张管事弯腰苦笑道:“这次书.记来了,让您恢复原职,还给您放权。”
方金河嘚瑟的拍了拍桌子:“我家媳妇儿离了我没法活!”他又说,“她被吓着了!”
他说完又沉默了下来,他其实心里后悔、愧疚着,关玉儿被吓着、遇见危险,其实都是他的错,他仔细把事件想了一遍,是他没有考虑周全,没有保护好关玉儿。
他在思考着怎么才能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