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4 章 if线（14）我爱你
不对，我记得人鱼族的尾巴不是这的……”
“嗯，不是人鱼。”恺因很自然地回答，“是龙鲸。”
“原来是龙鲸……龙鲸？”
顾栖睁大眼睛，他盯着那条尾巴看了又看，然后又将目光转移到了监护人身上，“所以还是梦吧？龙鲸……那不是存在于传说的幻想生物吗？”
“那七七要不要感受一下是不是在做梦？”
这话一次勾得顾栖跃跃欲试，他悄悄咽了咽唾沫，小声道：“怎、怎么感受？”
——哗啦。
巨大的银白色尾巴晃了晃，紧密排布的鳞片格外漂亮，在冷色调的灯光下闪烁着诱人抚摸的光泽度。
顾栖明白了监护人的意思，也法拒绝对方的邀请。
在那氤氲着水汽的浴室内，黑发青年像是误入沼泽的旅人，他被半人形的妖精诱惑着一步步走向深处，踏进了妖精的陷阱。可妖精又有什么坏心思呢？他不是想长长久久地留住居定所、四处漂泊的旅人罢了。
于是在指尖碰触到鱼尾的瞬间，顾栖被一道力拉着后腰跌坐在浴缸里。
水花四溅，弄湿了他的衣服，脚上的一拖鞋被甩在了口，另一则落在了浴缸之外。
他跨坐在半人形的龙鲸身上，那条巨大的尾巴因为冷水的浸泡愈发寒意逼人，可奇怪在于顾栖接触非但不觉得凉，反格外眷恋这的温度与触感。
这一刻，他真实地骑在了龙鲸的身上。
顾栖抹了抹下巴上的水，幽潭般的眼底闪烁光芒，“真漂亮呀……”
是造物主的偏爱，龙鲸的尾部比起人鱼更加具有力量感，或许用远古期的沧龙作比会更加恰当，但显然，放在顾栖眼前的这条尾巴要比科普图书的沧龙更加震撼且梦幻。
尾巴是龙鲸心情的外在体现，顾栖没摸几把，这条漂亮的银白色长尾隔着潮湿的衣物将其环绕，占有欲十足，还亲昵地蹭了蹭，和恺因所表现出来的游刃有余相差极大。
对于这条尾巴，顾栖几乎爱不释手，但很快监护人制止了他这种堪称“点火”的动作。
“七七，我记得你明天还有格斗训练吧？”
“是啊。”顾栖脑袋都顾不上抬，一个劲儿地研究着环绕在自己腰间的长尾，恨不得从这见所未见的性幻想物种身上研究出一朵花来，“明天是陆斯恩代课的，到候课后还有和我的加训，我觉得这一次应该可以坚持一会儿。”
“所以你今天需要足够的休息。”恺因湿漉漉的手指点了点顾栖的鼻头。
“嗯？我休息很足啊……”
“七七，如果你摸下去，我不能保证你的休息了。”
“为什……”
猛然反应来的顾栖“啊”了一声，他的手指还扣着银白色的菱形鳞片，浴缸内水波荡漾，属于监护人的倒影上足以看到那双充满了暗沉的赤金色眼瞳，以及荡开了波纹的水。
像是兔子遇见了狼，受惊的顾栖迅速起身，连鞋都来不及穿，光着脚跑出了监护人的卧室，直接回到自己屋里，等关上、靠在板上，那颗心脏还受不住的砰砰直跳。
他红着耳朵低着头，目光紧紧盯着自己微微蜷缩、夹紧地毯上绒毛的脚趾，忍不住在心底发出呐喊——
怎么能长那啊！
不管顾栖此刻有震惊，等他第二天见到监护人立马红了脸，嗫嚅着没说几句话逃跑似的往莱特蒂斯内蹿。
恺因也算是预料到了这种结果，他并不着急，甚至有些享受看到青年红着耳朵不好意思的模——在顾栖通星际外交官的考核之前，他会慢慢布置着网，等什么候青年达了自己的目标，收网也不迟。
校园内，顾栖享受着来自三位高阶虫族的加强教导；校园外，则是莫格·金翼的课后辅导和监护人的陪学工作。
之前频频找麻烦的约尔夫·达布斯也不见了，后来据阿奇透露，那位达布斯的大少爷因为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被家族放弃并流放到了偏远星球，甚至连他父亲私底下的阴私都被翻了出来，于是他们一夜之间从高高在上的贵族变了荒星上的能源工人，日日早起贪黑，着比贫民窟都不如的生活。
这像是一场因果轮回的报复，不可否认，在顾栖听到约尔夫的结局，他由衷地开心着。
在快乐的日子里，间总是得很快，不似苦难叫人煎熬——
顾栖被关注着、被关心着、被珍视着。
他每天都像是快乐的小鸟，衣食忧、自由自在、目标明确、心态乐观，学习、生活、家庭、陪伴充斥在他的日常里，偶尔顾栖也会有种不真实感，他会杞人忧天地担心这一切都不是一场梦、担心自己梦醒以后依旧是深海下即将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