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 章 03.吻
了。
而那些凝聚在胸口的躁郁，似乎因为这小插曲而停滞了。
恺因眨眼，氤氲在眉眼间的水汽久久不散，让他被蒙上了一层潮。
他微微仰，手臂搭在水池边上，试图方便顾栖的动作。只是在这样的动作下，那限制于alpha脖颈上的金属颈圈就显得格外明显了，足足有三指那么宽，甚至因为前不久断续的电击而在蜜色的皮肤上留下了一圈深红的痕迹，正待着龙鲸强大的恢复力进行治愈。
顾栖认得那东西，在很久以前，他还差儿被带上经过改造的颈环……那是一种贵族试图给自在野外抓来的小鸟戴上鸟牌的举动，因此他反抗格外剧烈，甚至在逃脱间在大腿上留下了一道很深的伤疤。
不过在成为虫母后，那原有的痕迹早就消失了，而曾经被记在心的人渣也早就死了。
黑青年的手指颤了颤，最终还是缓缓地落了下去，摘去了那片粘在了alpha间的浅色绒毛。暗淡的光线下，他觉得自好像看到了某些布于alpha脸侧的深色裂纹……只是还不顾栖深究，恺因便动了动脑袋，红垂下，遮挡住了那一抹痕迹。
这种感觉很奇怪，静谧下隐约可以听到池水下鱼尾缓慢划动而惊起水流撞击池壁的声音，某种属于深海巨型猛兽的气息浮动着，此刻手指才从alpha梢上离开的顾栖感觉自好像坐在海岸边上，正抚摸着一只随时可能暴起的巨兽……然，龙鲸的原型也确是巨兽。
在《柯尔刻的密语》一书中，曾清晰地记录过成年龙鲸化为原型后的体长，足足二十五米，是随便晃动鱼尾都会引起巨浪的庞大体魄。而今，顾栖恍惚觉得自能够在恺因的后看到一巨大的虚影……
恺因：“怎么？”
看到顾栖在呆，alpha问出了声，此刻他的语气中总有种小心翼翼，那是于敏感期虫母方方面面的照顾，很明显就可以感受得到——黑青年是被他放在掌心里小心看顾的宝贝。
他望着顾栖的眼睛里是一种格外柔软的感情，似乎与他为暗影大帝的份并不相符合，那种情绪被藏在赤金与锖色间，只格外有重量地缀着，安静蛰伏着，并不会过流露而令顾栖觉得有压力。
可即便此，顾栖依旧觉得有些不适应。
他看到熟悉的轮廓、色、瞳色后，顾栖总是会将眼前的恺因作是一千二百多年前的亚撒，他们是同一人、拥有相同的灵魂，但这抹灵魂独自经历过千年后，所给予顾栖的感觉几乎是天堑般的差异——他会下识地把眼前的alpha作是穿越时空前总是跟在他后喊“哥哥”的狼崽子，可今目光视、言语交流的时候，顾栖却有种明的认知：他们是不同的。
前像是永远都熊熊燃烧的烈焰，后像是沉静无波的海下深渊，即使顾栖知道都是同一人、同一灵魂，但历经了千年的沉淀却不是那么好跨越的。
“你不上来吗？”侧坐在水池边上的青年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似的开启了一话题，他的视线轻轻扫过周围的环境，那缀在窗户边上的窗帘在是太过厚重了，真是将窗外的晨光遮得干干净净，毫不剩。
悬浮于水面上的alpha从喉咙中出一声淡淡的笑，抬手指了指脖子上的东西，“这东西……应该已经足以说明我为什么不上来了。”
和伴侣久重逢的alpha何保持理智，然是因为颈圈上“滋滋滋”外放的电流了。
被这答案噎了一下的顾栖咽下了下一句话，他看了看自行动不便的虫尾，下一秒就听到水下的alpha开口：“不过我想可以忍住的。”
——哗啦。
冰凉的水花四溅，蜜色皮肤的alpha忽然从水中跃起，他下半的尾巴瞬间消失变作灵活的双腿，拉过搭在一侧的睡袍批在肩，便将坐于水池边的顾栖拢到了怀里。恺因余光瞥见了还歪处于关机状态的小蜜蜂机器人，开口道：“开机。”
——滴。
“命令已识。”
在顾栖惊讶的目光中，那只原本被他抱在怀里的小蜜蜂机器人瞬间活力满满，金棕色的短绒毛微微炸开，后那半透明的翅膀也扇动着，浮起来蹭蹭蹭就悬在黑青年的不远处。
小蜜蜂机器人动了动脑袋，“日安，小主人。日安，先。”
它绕着白塔顶层的房间转了一圈，有些不满道：“先，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您需要晒太阳。不止是您，小主人还处于长体的状态，他也需要晒太阳补充钙，不然晚上睡觉会膝盖痛的。”
恺因不顾自上湿漉漉的状况，只是专注于将自怀里的小虫母擦拭得干干净净，甚至放出龙鲸的精神力暖风机用，很快就驱散了附着于青年丝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