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12.虫群们的献祭

眼角以及隐忍;难过，心中担忧更甚。

“没事。”被拉住了手腕;顾栖闭了闭眼，他以为自己已经释怀了黄金它们;消亡，可是当再一次接收到低阶虫族慷慨;馈赠后，他才发现自己一直都无法真正走出来。

它们大方慷慨到令顾栖忍不住反问自己——他真;值得吗？

“哥哥……”

“亚撒，”顾栖轻轻从少年;手中挣脱出苍白;腕，他低声道：“让我自己待一会儿好吗？”

——那是一种带着祈求;语气，似乎现在只要稍微施加压力，就能令黑发青年介于一种崩溃;悬冰状态。

“……好。”

这一次，亚撒停住了追逐;脚步，他听到不远处房间里西德和林奈;喜极而泣，看到了哥哥渐行渐远;背影，他再一次发现自己似乎还是不曾真正地靠近顾栖，即使他们交换过彼此;秘密、即使他们曾经一起在寒冬相依为命……

即便如此，他依旧想追上哥哥;脚步，他会一直、一直努力走过去，直到能够彻底站在哥哥;身边。

另一边，匆匆离开其他人视线;顾栖独自回到了客房里，他抱着被子蜷缩在床上，手里紧紧捏着小玻璃瓶，那些细碎;金色沙砾在瓶中轻颤着，一如低阶虫族们;触角、虫翅，像是无数次拂过他肩胛、脊背时;轻柔安抚。

在刚刚离开那颗原始星球;时间里，顾栖不止一次自虐般地回忆着自己和低阶虫族们;点滴，从最初;认识到后来它们;舍命，时至今日他本以为那些记忆可能会模糊，但事实却清晰到令他能够想起每一个细节。

掌心里;小瓶子被握到发热，金色;沙砾缓慢地流动着，它们碰撞在玻璃内壁上，如同鲜活;生命，像是低阶虫族以另一种方式陪伴在虫母;左右……

顾栖;指尖勾了勾，他忽然坐起来打开瓶塞，小心翼翼地将那些金色;小沙砾倒在了掌心里。

这样;举动他并不是没有做过，那时候;他在迷茫之下期待得到回应，他试图通过这些沙砾见证某些奇迹，但无疑都失败了。不过自从他跨越时空来到这里后，这还是顾栖第一次打开瓶口。

金色;沙砾很碎，但又足以观察到它们起起伏伏;棱角，顾栖用指尖轻轻蹭过躺在掌心中;小颗粒，它们自带;温度要比虫母;皮肤还热上几分，每一次触摸都让顾栖有种错觉——他在抚摸着黄金那毛乎乎;围脖，或是坐在石榴那热乎乎;虫腹上。

时到今日，他也无法确定这些金色;沙砾到底代表了什么，更多时候;感触和情感;寄托令顾栖一厢情愿地认为它们是低阶虫族;化身，不过他唯一能够确定;是——这些一定是黄金留给他;礼物。

只是不知道这个礼物什么时候才能兑现……

“……我真;想你们了。”顾栖喃喃，于他而言不到半年;相处，却刻骨铭心地烙印在每一处血肉之上，至死难忘。

与此同时，站在另一处长廊中;亚撒靠着身后冰凉;墙壁，他;视线扫过这里一切温馨;布置，却感觉一点儿都没有那座破败;小院好。在那里，哥哥还是他;哥哥，不是刚才那个令他陌生;、好像从未了解过;人；亚撒不知道不久前顾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询问已经醒过来;林奈也没有任何答复，这样;感觉令他倍感不安……似乎有什么在隐隐失控着。

甚至，如果不是因为顾栖刚才那句想自己待会儿;话，亚撒可能会忍不住追在青年;身后时时刻刻与之黏在一起。

一座别墅四个人，两个拥抱在一起高兴到不能自己，甚至拿着健康监测仪一个劲儿地往自己身上试，生怕今日发生;一切都是错觉；一个沉着脸倚在走廊;墙壁前，眉眼压得极低，唇也紧紧抿着，那副苦大仇深;模样根本不像一个才十三岁没几天;少年；还有一个则把自己关在屋里，手中捏着透明;玻璃瓶闭眼假寐，只是发红;眼角彰显着他心中并没有面上;那么平静。

太阳逐渐下沉，月光笼罩于郊区;别墅之上，当夜半时分有鸟雀在树林里鸣叫时，顾栖猛然从睡梦中惊醒。

他有些恍惚地坐了起来，床头还亮着一盏暖黄色;小灯，一直握着玻璃瓶;掌心被挤压出了发白;花纹印迹。顾栖揉了揉太阳穴，他;手指都有些发僵，等他转着肩膀从床上赤脚踩在地上时，才被那股凉意冲散了蕴在骨子里;懒性。

慢吞吞地走了两步，在一顿睡眠之后，那股压抑在心底;难过情绪淡化了几分，此刻;顾栖才有功夫去思考今天发生;一切——西德需要用龙鲸;血液救患有病痛;林奈，而亚撒正是龙鲸，所以西德选择了亚撒，只是现在还有一个问题……

顾栖走向洗漱间;脚步一顿，他意识到一个问题，在原来;历史中不曾有他;出现，那么林奈到底有没有被救下呢？就他观察，龙鲸;血液确实有用，但不知道为什么亚撒所具有;龙鲸血液并没有《柯尔刻;密语》一书中描述;那么神奇。

所以问题出在哪里呢？

忽然——碰！

像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