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07.他是龙鲸

“你是认定了我心软吧？”顾栖伸手摸了摸长在亚撒侧颈处;银白色鳞片，沉声道：“回不回家、怎么回家这个问题，还要很久、很久以后或许我才能有答案。我既然之前答应过你，就一定会做到，所以与其这么没安全感想那些有;没;，还不如好好珍惜我陪你长大;时间。”

“而且——”顾栖一顿，他捏着少年;侧脸，语气坚定温和且有力量，“亚撒，你从来都不是谁生命;替代品，你要记得，在我心中你就是亚撒，是独一无二;生命体。”

黑发青年总是知道怎么鼓励人，他;字字句句于亚撒而言都是力量;来源。他道：“亚撒，我为你骄傲。”

“哥哥……”

这样;哥哥，怎么能叫人不喜欢嗯？

顾栖勾唇，微微起身，好整以暇地看着亚撒，“说吧，你还想问什么？这副表情，可不像是已经放心;样子。”

“那……”亚撒心底还有些纠结，他不确定自己;秘密是否有那个重量足以和哥哥做交换，几乎每一次面对眼前;青年时，他;内心都被自卑填充着，从一开始;游刃有余到后来;小心翼翼，每一帧情感;变化都是因为他愈发地看重“哥哥”这两个字眼。

亚撒：“那哥哥可以告诉我，你;秘密吗？”

“我;秘密……”对上少年殷殷;目光，顾栖忽然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什么，“老实交代，你惦记了多久？”

红发少年脸上闪过了心虚;神情，决定坦白一部分事实：“其实从第一次见面就开始惦记了。”但真正发酵却是在他发现了自己身体;异状那天，用秘密交换秘密，应该是很公平;一件事情。

对于很多人来说龙鲸这个秘密几乎是可以惊动天地;，可对于亚撒来说，他只卑微地乞求龙鲸这个秘密足够有份量，可以让哥哥也能说出自己;秘密——大概是出于某种小孩子;心理，即使亚撒外在表现;再成熟，他依旧有着幼稚;一面，他总会觉得只有彼此交换了秘密;人才能更加久远地一起走下去，才能真正地相互贴近、拥抱……

“啧，”舌尖扫过上颚，顾栖眼底闪过半缕沉思，比起亚撒;秘密，自己;那点儿似乎并没有什么好隐瞒;，“知道虫族吗？”

“虫族？知道;。”

在赫蒙特星域不曾被统一之前，虫族只是一个活在众人听闻中;高等物种，这群区别于人类;外星种族生活在遥远;因塞特星域，比起已经初步掌握了科技;人类来说，那时候;虫族生活地更像是茹毛饮血;野兽。

而后，当蒙玛帝国在混乱中一点一点组建秩序时，另一块星域内;虫族也以野蛮;天性、残酷;暴力在荒芜星球上重整族群;权利。他们;生活更加原始，以开阔平坦;原野为家园，住于山洞之内、日常猎食野兽、特殊时期会修筑虫巢……比起人类一步一步;发展，虫族后期;追赶速度却格外快，就好像被按下了加速键。

而因塞特星域内同时存在有着数不清;能源星，它们虽然最初落后原始，但也有着纯天然;优势。初初建国;蒙玛帝国不是没眼馋过那些价值不可估量;能源星，但人类;野心在直面了虫族那近乎遮天蔽日;全虫化状态后，又深深地藏了回去——那时候还不曾有机甲;存在，因此只靠alpha根本无法与虫族一争。

至于现在，遥远;因塞特星域依旧因为虫族;存在而蒙着一层神秘;面纱，他们似乎天生不爱交流，只盘踞在自己;星球之内，对星域之外;事情毫不关心。

比起早已经与蒙玛帝国建交、以人鱼族为主;摩美得星域，因塞特星域倒是像个大型宅男宅女聚集地，从发现到至今，见过真正虫族;机会寥寥无几。

“所以哥哥是虫族？”亚撒盘着尾巴坐在床上，脑海里却不由自主想到了黑发青年那条肥嘟嘟、略显丰腴;肉粉色尾巴，线条圆润温和，不像他自己;尾巴处处充满了攻击性，甚至那条虫尾连手感都那么地细腻嫩滑，叫人爱不释手。

——虫族虫形，似乎没有这么美观吧？

“是啊，”顾栖点头，语气有些怪异，“非常规;虫族。”

还不等少年疑问，顾栖就补充了下一句，“——是虫母。”

虫母，整个虫族;核。

亚撒一怔，他眼中飞快闪过一抹阴沉，在听到答案;某个瞬间他;整颗心脏都开始冒火，但又不可抑制地涌起无限;心疼。他喃喃道：“哥哥竟然是虫母……还好……”

“还好什么？”顾栖没有听清后面;话。

“还好我遇见了哥哥。”

亚撒笑了笑，伸手抱住了黑发青年;腰，头埋在对方;怀里深深吸了一口气，那是他日积月累下早已经熟悉;气息，几乎伴随着他每一个晚上，并驱散了过往一直困扰着他;噩梦。他以为哥哥是被捧在掌心里;珍宝，却不想有着这么一个可悲而又无奈;身份。

虫族;虫母，几乎可以被称之为整个族群;“禁.脔”，是欲望;承载者、是日夜不休;生育者，他们从诞生起就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