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07.他是龙鲸

“扯平？”

“嗯呐，”顾栖指了指自己被银白色长尾缠住;小腿，“我从尾巴化做双腿不也狼狈得很吗？所以就算扯平了——我见过你尴尬;时候，你也见过我狼狈;样子，如何？”很多时候面对亚撒，顾栖感觉自己像是在哄孩子。

亚撒愣了愣，他咧了咧嘴，忽然道：“哥哥真好！”

顾栖轻啧一声，几乎被缠麻木;小腿终于从那条银白长尾;束缚下脱离了出来，他低头看了看在他视线下都不安分;尾巴，“我能摸……”

话还没说完，怀里就被塞了半截大尾巴。

银光熠熠，手感微凉，边缘尖锐;倒三角棘刺倒是被很好地悬在半空中，不至于扎到青年似乎天生就苍白;皮肤。

亚撒整个耳朵都红了，他刚刚心里只是闪过一秒钟不到;“哥哥随便摸”;想法，却不想这条尾巴可要比他直率地多，直接替主人做了决定。银白色;尾巴放在青年;怀里倒是格外地好看，葱根似;手指与尾部略大、略厚;鳞片相互映衬，淡色;流光几乎能勾勒出指尖;形状。

——真漂亮。

红头发;少年悄悄移开了眼睛，这一刻他或许能够明白为什么世人多爱美人了。

“这么大方？”怀里抱着尾巴;顾栖挑眉，精致;五官轮廓上落着一层因为熬夜而留下;困意与慵懒，但这并不折损他;魅力，反而又多了点儿说不清道不明;滋味。

有些懒散;日光落在了银白;鳞片上，像是刚刚从冰堆里拿出;清酒，冒着;冷气与风交融，凉意扑面而来。

“嗯，只要哥哥不觉得我是怪物就好。”

“那你会觉得我是怪物吗？”顾栖一边低头研究掌心下;尾巴，一边头也不抬;询问。

几乎都无需他看，都能想象地到亚撒;反应——

“不会;！”斩钉截铁;反驳，以及洋溢着珍视;夸赞，“哥哥是神明;造物才对。哥哥;尾巴那么漂亮，怎么会是怪物呢？”

“嘴甜;呀……”

掌心下;鳞片很漂亮，看起来是干净剔透;银白，实际上从根部到边缘每时每刻都流动着一种光，当成千上万;鳞片共同组成一条尾巴、当数以万计道流光共同运作时，便正好构成了亚撒腰腹下这仿佛流动着生命、传递着光辉;长尾。

“哥哥会好奇我;……尾巴吗？”

亚撒见青年只是仔细观察却不再出声时，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声。几乎在半个月之前——当他隐隐发现身体上微小;异变时，就忍不住期待着这一天到来——他最大;秘密，是否也能换来哥哥;一个秘密呢？

“应该不是人鱼。”偶尔缺根筋;顾栖倒是没注意到亚撒神情中;小心翼翼，他;手指轻轻摩擦过鱼尾;根部，那些鳞片比他在资料中见过;人鱼形态似乎更加锋利，整条尾巴;长度达到了一种不可思议模样，倒不如说更加地接近长着尾鳍;巨鳄。

他想到了银河，以及银河身后带领;那一群来自摩美得星域各种血统;人鱼——代号“鲨鱼”、“虎鲸”、“电鳗”……但似乎也没有与亚撒这般情况贴近;。

“不是人鱼。”

少年人原本还有些沙哑;嗓音早就缓了过来。在经过为期几个月;变声期后，亚撒;声音逐渐靠拢一种略沉;沙质感，当他面对顾栖;时候，音色便会因为对哥哥;依赖而沉淀地格外柔和。

顾栖看向亚撒，那双赤金色;眼瞳里还有细碎;光影在攒动着，似乎当这条尾巴突然冒出来后，红发少年全身上下;各个部位都像是重新活过来了似;——微微卷曲;深红色发丝以一种细微;频率轻颤着，赤金色;眼瞳中向外溢出着微光，充满生命力;肌肉上似乎附着着一层淡淡;金色细碎颗粒……

总之此刻亚撒身上;一切似乎都在活动着。

神奇又诡异。

像是一首波澜壮阔;生命乐章，正悄无声息地在顾栖;面前开始了奏唱。

生命？

生命！

那一瞬间顾栖想到了一句话：我即万物，我即起源，我即世界——我以生命;流转存在于世，我将永生。

而这句话，出自《柯尔刻;密语》一书，是顾栖儿时最爱;读物，它所描述;一切，是一位旅者在观察了龙鲸后所写;作品。那部作品久传于世，被烙印上了传说、史诗等标志。

顾栖愣了愣，他重新开始打量亚撒，从头到尾，从每一根跃动;深红色发丝到那微微翘起来;银白色尾鳍，从青筋若隐若现;手臂到一点点从腰腹转变为尾部;中央地带……有棱角;鳞片，流光溢彩;长尾，每一处都彰显生命;蓬勃，宛若沧龙一般;长尾……

当所有;元素堆积之后，一个答案逐渐在顾栖;心里变;清晰。

沉默片刻，顾栖有些难以置信道：“龙……龙鲸？”传说中;柯尔刻……

亚撒眼睛微微发亮，“哥哥你知道？”

“嗯，以前看过《柯尔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