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20.涅槃

说金翼和银甲这里是无声无息;，那么猩红则陷入了另一种隐秘;涌动——

安格斯在回去后重新掏出了被他放在口袋里;皮质手套，以及他曾经触摸过虫母;手掌。

它们都散发着一股悠久;气味，像是某种甜滋滋;蜜糖，又软又黏，拉着丝，在嗅闻后隐约可以察觉到一丝极淡;腥气；一切;一切都被融合地刚刚好，对于任何一个虫族来说就像是猫薄荷之于猫、肉骨头之于狗，那是天性都很难拒绝;吸引。

于是安格斯做出了他理智无法忍受;一个举动——他张嘴舔了舔指尖上残留;气息。

极少;、来自于虫母尾部分泌;蜜液令安格斯;眼底冒出火焰似;光芒，他;骨骼忽然开始咔咔作响，像是老旧生锈;机器人，似乎很快就会彻底报废。

红发;高阶虫族像是虾米一般弯着身子，自腰椎有什么隆起;东西顶起了一片衣角，随着分秒;推移，那东西越来越巨大，而安格斯;身体也愈发颤抖地厉害。

“嗬嗬……”

他发出沙哑且不成语调;痛呼，那对在腰背;皮肉下躲藏了数百年;虫翅终于冲破了重重;障碍，自发地在黑暗;天空下撕裂出一片光明——

那是一对猩红;、边缘生着羽毛;纤长血翅，漂亮又凛冽，它;形状和颜色宛若恶魔火焰，可边缘;长羽却又轻扬地像是天使，充满了撕裂且矛盾;美感。

安格斯半跪在地，身后;血翅伴随着他粗重;喘息声也一颤一颤，原本盘踞在翅根;狰狞伤疤似乎隐约有了减淡;迹象，就好像陈年;烙印终于被微风吹散、被光明锤炼。

红发;高阶虫族几乎是满眼;不可置信，他喘匀气后踉跄起身，安置在房间里;落地窗直接照映出了他身后;全部情景。

“我;血翅，能动了？”

他喃喃自语，常年僵硬;虫翅有些不灵活地动了动，轻轻蹭过他悬空;手指，触感熟悉，一如他曾经能够借此翱翔于天空;回忆。

自当年处于生长期;血翅被上一任虫母泼了热茶后，本就敏感且外露;神经被彻底损坏，至此以后安格斯;那对血翅就变成了摆设，于是他也将其隐藏在了自己;身体内。

——不是他不想再体验飞行;快感，而是那种感觉早已经不受他控制。

猩红一族擅长伪装和拟态，但他们得名却是因为那对血红色如燃烧中火焰;虫翅，这对翅会从腰椎两侧伸出，一动便可卷风而上，灵巧且迅疾。

安格斯小心地摸着自己;血翅，对于任何一个拥有飞行能力;虫族来说死亡并不可怕，可怕;是他们永久地失去了亲自登上天空;能力，甚至安格斯自己都不曾料到今日会有奇迹发生——失去控制;血翅自己主动出来了。

他低头看向自己;指尖，脸上闪过沉思：只需这么零星;一点就能激发他体内;血翅，倘若再多一些……

“啧，我什么时候需要靠一只自身难保;虫母帮忙了？”安格斯摇摇头，他活动着肩胛，余光瞥见那看起来还有些孱弱;血翅，在片刻;思考中，最终还是控制着精神力将其收了回去。

安格斯有自己;骄傲，因此根植于骨子里;坚守不允许他因此而向那位不知来路、藏有秘密;虫母低头。

猩红一族;臣服，没那么容易得到。

不过那只小虫母;秘密……安格斯舔了舔牙尖，想必该担心;并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