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头颅
因为肃伯引气运漩涡,行权柄。
这也给了风允机会,直面大庭的气运根本,以此来质问大宰。
只见那腾蛇图腾猛然一缩,对着大宰嘶吼。
这是大宰欲害风氏子弟,引起了风氏气运的震怒。
而那《周礼》之书……大宰隐瞒君上,自行谋划,是为大不敬,非礼也。
随即《周礼》也不再庇护大宰。
“咔嚓!”礼剑大辟而下!
一声轻响,大宰头顶的大庭气运猛然破碎。
“呃!”大宰闷声而咽,可嘴角还是不由得流出鲜血。
而大宰的先天阶位,也摇摇欲坠。
“气运……破了!”
“怎会!”
四周,士大夫们惊惧地望着风允,那他们无比追求的国之气运,竟然被风允的礼剑所破。
“肃静!”大宰猛然一怒。
“我皆为大庭,问心无愧也!”
大宰虽是对风允怒喝,但实际上是对大庭气运禀明心愿。
“吾以道心起誓,此生奉与大庭,若违此誓,文道崩,神魂灭!”
“轰!”天雷滚滚!
大庭天穹之上,乌云蔽日,似又有大雨。
可自从夏后,大庭就无雨水,即使是越国洪水,也不曾沾染一丝水汽过来。
“滴答!”
下雨了,大殿之上,一阵淅淅沥沥。
“风君可还有话?”大宰气势渐稳,目光如炬,死死盯着风允。
可只有他知晓自己身体的情况。
而风允,恍惚中看见了大宰眼底的一丝冷血之意,似看见了蛇。
“不好了,君上!”
一甲兵从大殿外急速跑回,托举着木盒,深深跪倒在地。
“君上,公子烈…卒了!”
随即,甲兵打开手中木盒。
“啊!”
“烈!”肃伯大惊失色。
“烈不是在越国吗,怎会…怎会头颅归来!”肃伯想到一种可能,瞬间被吓得瘫软在地。
“莫不是惹怒了越君?”
另一边,宗伯快步而前,来到甲兵面前,亲手摸着公子烈的头颅,悲道:“公子烈为人谦逊,未曾及冠就前往越国,此时怎么会卒!”
大殿内响起一片哀声。
风允目光微动,呐呐难语。
他看向大宰,眼中悲戚,大宰一眼可辩。
这是大宰给风允安排的命运,如今,却被公子烈拿了去……
大宰闭眼,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所惊然。
“快说啊,可是公子烈惹怒了越君!”肃伯怒吼道。
那甲兵畏惧,忐忑不安地道:“公子烈欲行刺越君,越君伤……公子烈卒。”
“什么!”
“行刺?”
大殿之内,谁还管风允与大宰的恩怨,此时更多的是惊恐越君之后的报复。
大宰扫视周围,这是他想要的结果,可是这不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手中风允带回,要粮的竹简似乎成了空谈。
“是你,你蛊惑我儿,行刺越君!”肃伯似乎找到了借口,欲将一切都推到风允身上,以此去安抚越君的愤怒。
风允为之一怒。
“肃伯!”
“你妄为国主,妄为人父!”
“放肆!”肃伯羞恼,怒拍案桌。
“拿下他!”
殿外,充当护卫的甲兵闻言,不得不出。
风允怒掀衣袍,文气一起,一只只冶鸟而去,三五成群,将那些甲兵困守在当场。
“司马,司马!”肃伯拍打身前站立的司马。
但司马却异道:“这是何术?”
他似乎看到了兵法策论,但又有不同。
这让他心有痒痒,欲探究一番。
“共戚之术。”风允对这位司马倒是印象不错,将其没有听令君主,对他出手,也愿回答一二。
“共戚…”不等司马追问。
大宰幽幽道:“是我让公子烈……”
大宰察觉风允的目光,随即一笑。
“罢了,公子烈之事,由我而起,我却是没想到,他如此忠于国,愿为民愤而赴死!”
“哈哈哈!”
大宰的笑声闯荡在大殿内。
此话一出,大殿骤然一静。
肃伯也惊惧道:“你之为何,大宰!”
对待大宰,肃伯却不敢莽撞捉拿。
“禀君上,臣已用道心起誓,皆为大庭,岂会害了大庭不成。”
闻言,肃伯心头一安。
道心亡,文道异人亦然亡也。
可即使如此,肃伯依旧要问。
但大宰却将手中的要粮竹简一摊。
随即指向风允,怒喝道:“越君言,大庭可不用交之一粮,但有一条件。”
风允若有所感。
大宰冷声言:“若大庭以风君交换,越国不取一粟米也。”
大宰将竹简放在宗伯面前,宗伯望之,不知何言。
只道:“风君之名,越国拜之……”
“哈哈哈……好一个越国拜之!”大宰哈哈大笑。
随即看向欲动的肃伯。
“君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