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吓哭了的样子。

“还能做什么，东西已经取走了，莫不是恩公让你来灭口吧？”冯水仙胡乱说说，等了半天，赤瑾却没说话。尼玛不会来真的吧？尼玛小侯爷不会这么小心眼吧？我只不过当了回电灯泡看起来敌意很明显么？僵硬的转过头，心中急转期望，如果赤瑾能够做童话里白雪公主碰到的猎人，铡美案里秦香莲碰到的杀手就好了，老娘才还没来及做什么才不要死！

商量着弱弱吐出一句话：“那个，反正要杀，先奸后杀成不？”赤瑾几乎内息错乱，伸手在女人光洁脑门上弹了一下。“哪有谁家女子像你这样胡乱说话的，放心吧，不是要你命。”

冯水仙用手背揉了揉额头，抱怨起来：“哪有大半夜总跑到寡妇屋子里来吓唬人的嘛，混蛋不许吓我了，对了，救命之恩你打算怎么报答我？”说着转了转眼珠。

“你想要什么？”赤瑾被一句救命之恩问了个措手不及，难得老实的回答。

冯水仙贼兮兮的凑近人的耳朵，呵出气息打的赤瑾心痒成一片：“听说有种叫蒙汗药的东西，是不是真的啊？就是那种，无色无味，验不出来，吃了人就昏睡过去的药。”

赤瑾立刻警惕起来，满脸正色：“你怎么知道有这种东西？”

“呀呵，还真有？我以为只是说书的胡编乱造呢，那么，给我弄几斤呗~”冯水仙惊讶了一下。

“你要那东西做什么？这又不是黑店。”赤瑾还真见过这个东西，上次中毒回去可是专门向人请教过的。

“就给我弄点呗，你看我一个孤身女人家，万一什么时候酒馆里闯进坏人，我也好用来防身。求求你了，嗯，要不我讨好讨好你，赤-瑾-大-人？”冯水仙一边说着，随手托了托胸口柔软的肉球，故意嗲嗲的叫出来，赤瑾赶紧撇开头。

“好好说话。”

“我就当你答应我喽。”冯水仙厚着脸皮，既然知道有这东西怎么能放过，防身什么的可能性小，不过以后被小侯爷追杀时候跑到山沟里开黑店还是有可能的。

“嗯。”赤瑾低沉的应了一声。

“哎赤瑾你人真好，我都想抱你了，好高兴！说起来，你今天晚上来我这，莫不是想我了吧？”见人真的答应了冯水仙立刻眉开眼笑，说话也越发放松起来。

赤瑾赶紧否定，“不是。”

“不是你干嘛喘粗气，哦，还有啊，上次在雅间，我还以为你要把我从窗子推出去，吓的几乎尿裤子了。”冯水仙转头又开始往食盒里面垫荷叶。

“谁让你吓的跑那么快，竟然还爬高，好吧就算你说错了话，侯爷也不会加害于你，何况当时殿下还看着。”赤瑾坚定的拥护自家侯爷。

“那么说如果殿下没看着，我基本就玩完了呗。”冯水仙笑嘻嘻的捉赤瑾语病。

“你的恩公不会的。”赤瑾垂下眼睛，小妇人一口一个恩公，显出满脸少女才有的娇憨，莫不是她真的心里放着小侯爷。

“好啦你不说我也不问你，总做神神秘秘的事情。”冯水仙吐吐舌头，剧情在手还有什么好奇的，细节不用太在意。

既然晚上没有其他事情，赤瑾便不言不语的坐了下来，拎着板凳在旁边，静静的陪着冯水仙拌馅，听冯水仙撒娇一样说着话：“这一盒是给高老板他家的，高老板爱喝酒，我加进馅里；这一盒核桃和枣泥的给大娘，大娘年纪大，都得补一补；你有没有特别喜欢的？包了这一批我可要好好歇歇，都是你来这么早，本来打算最后做的再精致一些才给恩公的，这下让你提前包圆了。”

赤瑾摇摇头，看小妇人在模具中洒了薄粉，她的手很白，手指灵活而纤巧。一敲一敲的给这半透明的几乎看到馅料的月饼定型，淡粉色的、淡绿色的、乳白色的，竟然还捏出个小青蛙的样子，趁发呆给塞进自己嘴里，嗯，茶沫的味道。很好奇，冯水仙一个人孤身女人家，日子竟然也过的有声有色的，如果有这样的人陪伴生活下去，大概会是很美好的吧。

陪着把后厨的收拾了干净，见冯水仙开始打哈欠，赤瑾才拎着冰好的食盒告辞。送别人都是要送到大门口，偏偏送赤瑾的时候，冯水仙是要送他到后院翻墙出去的。临要纵身跳起，衣袖被冯水仙细手牵了一把，柔软着声音嘱咐着：“夜里寒气重，别总没事乱跑蹦达了。”

冯水仙话还没说完，冷不防被赤瑾一把拥进怀里，他的身上有些尘土的味道，带着夜色的清冷，却并不讨厌。鼻子撞上肩膀酸溜溜的，愣是把后半句，别颠坏了我的糕，给憋回肚子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