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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臂肌肉结实有力,动作时线条起伏,很是好看。
但一想到对方这动作意味着什么,林与鹤就更不敢抬头了。
想来陆先生的手臂肯定被他压麻了。
被当了很久暖水袋的男人并没有说什么,起身走去了相连的小房间。
昨晚他为林与鹤介绍过,那里是衣帽间。
林与鹤也不敢在床上待着了,匆忙下床穿鞋,找自己的衣服。没过多久,他就看见陆难从衣帽间走了出来。
男人和刚刚没有太大区别,只是换了一件新衬衣。林与鹤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直到他看见陆难穿上西装外套,似乎是要准备外出,他才突然想明白——
陆先生刚刚被他抱住时穿的就是外出要用的衬衣,但被他压了太久,衬衣起了皱,现在才换了一件新的。
林与鹤连惊讶都没力气了。
他木着脸,麻木地面对着这个荒诞的现实。
但从始至终,陆难都没有提起刚刚两人的事,他只在临走时对林与鹤说了一句:“记得吃早饭,等下会有人来送你回学校收拾东西。”
林与鹤动作还很僵硬,点头:“好的。”
陆难又递给了他一个提袋。
“在你常去的地方或者常穿的外套里都放一只,免得忘了带,随时记得涂。”
提袋没封口,林与鹤扫了一眼,就看见了里面装着的大半袋润唇膏。
陆难之前看着生气,把给过林与鹤的唇膏收了回去。
最后反而又主动给了他这么多,只为了保障他随时可以涂。
林与鹤愣了愣:“嗯,谢谢哥哥。”
陆难这才离开。
男人走后,林与鹤才来得及找手机,一看时间,已经是十点了。
“……”
陆先生昨晚明明说过今天早起要出去,却被他拖累到了现在。
林与鹤捂着额头瘫坐在了沙发上。
他到底都干了些什么好事?
林与鹤已经完全懵了,根本想不起来昨晚发生了什么。他勉强收拾好情绪,洗漱完换好衣服,去客厅吃过早饭,就有人打了电话过来,送他回了学校。
回到学校,林与鹤仍然有些恍惚。
不过他昨晚睡得好,思维很清晰,下午自习时的效率就比原先高了很多,看书也都记得很清楚。
他唯独就是记不起来昨晚和今早和陆先生发生过什么了。
一想到今晚还要去陆先生那里住,林与鹤心里就有些发憷。
结束自习回宿舍收拾东西,林与鹤第一时间就把自己的热水袋想翻了出来,准备带过去。
肯定是因为昨晚没有暖水袋,他才会误把陆先生当成了热源抱住了。
林与鹤继续忐忑地收东西,没多久,甄凌他们就回来了。
沈回溪这周回家,没在宿舍,林与鹤和甄凌说了一声:“我有亲戚过来,先出去住一段时间。”
“去呗。”甄凌说,“那你白天上课怎么整,早上再回来?”
林与鹤道:“嗯,住得很近,就在宿舍。”
甄凌就没有多问。
燕大不查寝,之前沈回溪也时不时会回家住,反正他们白天还是一起上课,也没什么太大影响。
林与鹤把东西简单收拾了一下,手机上又收到了信息。
给他发消息的是那个年轻合伙人,林与鹤回完,又翻了翻信息列表。
家里没给他发消息,林与鹤也没有问。
没多久,来接他的人就到了宿舍楼下,载着他回了凤栖湾。
林与鹤到的时候,陆难还没回来。接林与鹤过来的助理帮他一起把行李拆开,简单收拾了一下,便离开了。
屋里只剩下林与鹤一个人,他继续把自己一些零散的小件物品拿出来摆好,又收拾了几分钟才结束。
这处住宅舒适居家,但因为空间大,就显得有些空荡。
林与鹤的东西添置了进来,就让这里被慢慢填满了一些。
陆难下午打过电话,说今天会晚回来一点,林与鹤听着那边中英夹杂的背景音,也能稍稍想象出对方有多忙。
他自己带着书去了书房自习,直到十一点左右,林与鹤自习完去卧室洗完澡出来,才听见了房门被打开的声音。
男人风尘仆仆地走进来,身上带着冬夜的寒意,他那长款风衣的后摆被风卷起,张开掀飞,气势愈发慑人。
他一抬头,就看见了穿着淡蓝色柔软睡袍的人。
林与鹤刚洗完澡,头发都是湿漉漉的,白.皙皮肤被水汽蒸出浅淡的粉色,让他整个人原本素淡的颜色愈发生动起来。
开门时带来的冷风有些凉,林与鹤背过身去打了个喷嚏,因此没有看见男人望向他时的眼神。
“哥哥回来了。”他回过身来,揉了揉鼻尖,声音里还带着些鼻音。
觉得自己这个样子实在不太正式,林与鹤没有多留,打了个招呼便道:“我先去吹头发。”
“去吧。”男人声音很稳,除了比平时低哑了些,并没有什么异样。
林与鹤吹完头发出来,就见陆难已经换过了衣服,正在床边看电脑。
听见他的动静,男人抬眼看过来,问:“周一几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