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狠揍
就炸了,“给她了?还真是有了老婆忘了娘的东西,你就这样孝顺你娘?”
韩青松便不说话了。
他从老太太让他当兵,回头又说他当兵没在家里伺候这一点已经领悟到,不需要和老太太讲道理,她只是想找个借口骂,那就骂好了。
那边韩大嫂问:“他三达达,家里遭贼,没事?”
韩青松:“大嫂,没事的。”
韩老太太气得不说话了,越发对大嫂不满,分明就是指责自己不关心老三家遭贼,只想问老三要钱。
有什么好问的?要是有坏事,早就来告诉,没来告诉就是没事,大惊小怪做什么?
大嫂又让韩青松也一起吃饭。
韩青松:“吃过的,还要去公社。”
韩老太太立刻道:“你先去县里一趟,把老四领回来。”
韩青松微微蹙眉,“老四怎么啦?”
问到怎么啦,韩老太太立刻哭起来,越哭越委屈,“还不是她干的好事!”
一边哭,她一边把事情歪曲事实地讲了一遍,自然不说韩青桦去挑衅打了三旺,只说林岚来家里撒泼,拿斧头砍人砍了大衣柜,偷走了家里所有的钱。回头又让大旺去城里告状,把老四给抓了。
“你赶紧让她把偷我的钱送回来,那是我这些年省吃俭用攒下来的,老三,你一定要给娘拿回来!她偷走了娘的钱,就是摘走了娘的心肝呐——”
韩青松只是静静地站着,这个事儿老支书说没证据。
反而是林岚找到汇款单,然后逼着小姑小叔写了欠条。
“老三啊,你生的好儿子啊,你说那么点个孩子,怎么就那么坏啊。真是随他娘啊,坏透了腔子啊啊!”
听她如此歪曲事实,韩青松眉头紧锁,面沉如水,却也没说什么。
他已经审过赵建国,也找三旺等几个孩子了解过情况,还跟老支书、治保主任等人聊过。老支书基本都会当和事佬,尽量大事化小,就算如此,老四去挑衅砸缸骂人打了三旺的事实也没法掩盖,之后被抓,公安局也是出具了详细文件的。他被抓并不是因为打了三旺,而是因为有反动思想和反动行为。
“娘,我还得去公社,先走了。”
“你等着,你先去把老四领回来啊,老四可吃苦头了啊,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样的罪啊——我的儿子啊!”韩老太太又开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
哭儿子受罪,哭自己委屈,老三彻底不听自己话了啊,拿了钱不给自己全给了媳妇儿啊,这日子没法过了啊。
韩大嫂:“他三达达你快去忙,娘,吃饭啦!”
一天到晚就会叨叨叨,以前老三家的闹腾显不出婆婆的闹腾,现在老三家的不闹腾,显得老太太怎么这么烦人啊。
韩青松因为还有公务,要去报到,就先走了。
他一走,韩老太太更委屈,感觉彻底失去这个儿子了。
韩青松出了门先去大队,结果在胡同口被一个妇女拦着。
那妇女眼泪汪汪的,“韩大哥,求你高抬贵手,放了我弟弟?他、他就是一时糊涂,犯了错误,我们一定好好管他,再也不敢了。你行行好。”说着她就上前一步,伸手要来抓韩青松的衣袖。
韩青松立刻躲开,“这位嫂子,有事你去找村干部。”
嫂子是对乡下已婚妇女的统称,跟辈分、年纪无关,他根本不认识这是谁。
看着韩青松无情离去的背影,刘春芳捂着脸呜呜地哭着走了。
余痦子还在大队部哭闹个不停,想让韩青松放了自己儿子,不知道谁给她出主意,说去找林岚求情。
她又跑到林岚家门口跪着求,“大侄子媳妇儿啊,你可做做好人,放了俺家小子,再也不敢啦。”
林岚正烦着呢,吃了饭她想着韩青松问家里没被子的事儿,她就什么也不做,先把棉花布拿出来,要缝被子。
可原主针线活真不咋地,或者说缝缝补补丑点就丑点,缝被子这种大活计她根本就不会。
从小家里姐姐就多,用不着她,来了婆家也没机会。
所以原主不会缝被子。
那林岚更不会!
她研究了好几次,其实秋收之前她就研究过,不过没研究明白。
她想不出那么大两层布,中间铺上那么厚的棉花,是怎么用针缝起来的?
前世小时候盖的被子都是现成的,没见人家缝过,工作以后她盖的不是蚕丝被就是驼毛被鸭绒被,没盖过棉花被。
所以,摊手……
这时候余痦子带了一群人声势浩大地在她院子里哭哭啼啼的,她真是暴脾气都来了。
下雨下的地里泞着,不用上工,不上工你们也不能来我家折腾啊!
她气呼呼地下了地,开门出来,“我说婶子,你这是干嘛?你让我放过你儿子,我也没怎么他啊,没捆着没绑着的。”
“求求你行行好啊,行行好啊,别抓了我儿子去啊——”余痦子只管苦求。
林岚怒了,“他偷东西触犯的是政府的律法,判刑的也是革委会,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说原谅他,不抓他,政府就不抓了?那好,我说不抓他。”
打成那样,全村估计都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