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一波还未平息一波又来侵袭
朱兴德。谁说朱兴德杀人啦。
别回头德哥听说了,再报复他。
别看德哥那人仁义,但德哥有时候挺手狠的。
你想啊,要是没有两下子,能挣那么点儿辛苦银钱,却在赌场老阎心里和王赖子平起平坐吗?
听说,即使德哥不干啦,赌场老阎也没有不高兴,倒是笑着说:
“算啦,早就有苗头,随他去。也不用弄他。朱兴德那人,即使不干了也不会坏咱们,不是那种损人不利己的缺心眼子。他如若在外面听到什么消息,倒是会念旧情很可能给咱们传个口信。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仇人多垛墙。我赌赌,看看那小子这回走正路了,将来能不能是个人物。”
你看,这就是朱兴德的过人之处。
而且连他这种在王赖子手底下混的,日日听王赖子骂朱兴德的人,当听说朱兴德又拉拔哪个没娘的兄弟了,嘴上不叫德哥,还跟着王赖子喊打喊杀的,但心里怎么可能会没有一丝触动。
下面跪着的小兄弟,急忙摆手,帮朱兴德说好话道:
“不不不,大人,朱兴德虽然和我王哥不对付,但是他真的没可能。因为小的听说,我王哥被杀那日,朱兴德正在游寒村忙着收粮,好些人都见到他了。他家酿酒屋子干到半宿才没了亮光,对了,他岳父家在酿酒。小的认为,人还是大王村哑巴杀的,真不是朱兴德。”
徐三又问了几个问题,摆摆手才让下去。
其实,别看徐三刚才说话吓唬人,开口就是朱兴德杀人。
但此时,他并没有将朱兴德当回事儿。
他甚至觉得这个名字很拗口,都懒得去记。
之所以,说话那么上纲上线,是想寻个突破口,多听人讲讲话。
毕竟,言多才会必失嘛。
有些事情,只有在着急多话解释时,才是最真实的,或是最急于隐藏的情绪。
徐三的手下汇报道:“头儿,接下来的几位,还是和王赖子生前混在一起的。”
徐三点点头,掐掐睛明穴缓解疲惫,让换这波人进来吧。
而十里八乡这些混混,别看平日里耀武扬威,但见官是真打怵。
也不管是不是父母官,听说徐三找他们问话,回答不好就要被带到县衙里继续审讯,进屋见到徐三就噗通跪地。
有人甚至不用审问,就慌慌张张地告诉徐三。
说王赖子和哑巴打架那日,他有在场帮忙。
他由于帮王赖子打架受了伤,然后伤重不能动时,还在王家偏屋曾住过多日。是出事前一天才离开的。
“为什么要离开。”
回话的人,急忙解释道:
“王哥总搞别人媳妇。
听说,去人家喝酒撒泡尿的功夫,就能给别人媳妇按炕上搞上。
所以王哥这么做事情,就容易把我们也想歪。
王哥由于被狗咬爬不起身,看不到外面的情况,我们在王哥家养伤那几日,王哥的媳妇需要给我们送饭,有时候会和我们仨人说两句话,王哥就不高兴了,才撵我们走。”
“哪几个人一起养伤,指一指。”
回话之人,指了指跪在徐三面前的几人:“就是俺们三个。”
自从王赖子出事后,这几人私下还嘀咕过呢,说王赖子当初要是没有小人之心撵他们滚回家,或许就不会被杀。
因为哑巴很有可能是一直盯着王家,发现他们都离开后,才选择在那晚下手。
毕竟祸害哑巴家田地,是刚下雨就祸害了。
踹哑巴的老娘吐血,听其他干这事的兄弟们讲,也是很早就干了。
要是为口气冲动杀人,应会选择在祸害田地那天,或是给哑巴老娘踹吐血当日,这样的话,他们当时还在王赖子家养伤。
所以这才更能说明,哑巴是一直憋着那口气,且等待时机,直等到他们离开才杀人,可以看出,压根儿就不是为出口恶气冲动杀人,而是早就打算好,没想让王赖子活着。就是要弄死。
徐三很看重这仨人。
源于这几人曾在王家住过多日,那么他们能接触到账本吗。
“说一下,你们那几日养伤的情况。”
没听出来这几人有什么特殊情况,也没看出来有人撒谎,仨人说的话,全都能对得上。
徐三摆手让打住,不用再汇报了,忽然问道:
“你们仨,当日都有帮王赖子打架。我听说,当时村里鸡飞狗跳,详细讲讲,是怎么个鸡飞狗跳。”
这三人绞尽脑汁,开始回忆。
说那天,全村家禽像是被人下了药似的,还得是那种兴奋药。
他们永远也忘不了,成群结队的鸭子大鹅、没拴住的牛羊驴狗全扑向他们。
就像是有目标一般。
过后,他们几位包括王赖子,连做几日噩梦。有人还曾偷偷祭拜过五畜娘娘。感觉好像是得罪了这位。上香、烧纸,摆盘素饼特意弄一套拜拜。
徐三和几位亲信听到这事儿,对视一眼,不可思议。
说实话,要不是知道面前这些人没胆子敢糊弄他,这种事也没必要撒谎,一打听就会知晓真假,他真以为听的是话本子。还是动物成了精的话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