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你的野男人
,薅乱自己的头发,几欲撞墙。
盥洗台边放着未拆封的牙刷和牙膏,应该是给她用的。毛巾搭在淋浴间的门把上。
她扯起衣领闻了闻,受不了,赶忙脱掉。
霍旭西没准备等她共进早餐,打开外卖自顾先吃。
这时手机响起,龚蒲来电。
他按下免提:“喂。”
“阿旭,你今天不来店里吗?”
“晚点儿,我在吃早饭。”
“在家吃?这么悠闲?”
“嗯,昨晚没睡好。”
“你不是陪朋友吃酒席去了?”
正聊着,陆梨在浴室里喊:“喂,那个,我没有换的衣服!”
“谁?!”龚蒲惊讶:“怎么有女人?”
霍旭西难以两头兼顾,先挂了电话。
陆梨着急:“我待会儿穿什么?”
“就穿你自己那身呗。”
“不行,昨天晚上吐过,衣领沾到了。”
“有什么关系,你马上就可以回家换。”
“不行!”她严正抗议:“打死我都不要穿这件脏衣服。”
霍旭西:“那你光着吧,出门被警察抓,上电视,出大名。”
“你就不能借我一件衣服吗?”
“我这里没有女装。”
“男装也行啊,我不挑。”
霍旭西只感觉额角突突直跳,怀疑自己快要中风。
他找出一件干净的T恤挂在浴室门把,没过一会儿从门里伸出一只纤细的胳膊,拿走T恤。
陆梨又在里边磨蹭半晌才出来,穿着他的黑T恤,脚上趿着男士拖鞋,走路啪嗒啪嗒,极不合称。
长这么高,脚却这么小。
霍旭西脑中嘀咕了一句,这时听见她问:“你家洗衣液放在哪里?”
“又干嘛?”
“我把换下来的衬衫洗了。”
“丢掉!”他说:“你不是嫌脏么,直接丢掉。”
“那怎么行?一百多块的衣裳,今年刚买的,怎么能丢?”
霍旭西快被烦死。
陆梨搓完衬衣,借他家阳台晾晒,衣架挂起,抬头看见两条四角内裤,她心跳慌乱,赶忙将自己的衣裳挪远一些。
忙完总算坐下来吃早饭。
她居然还有心情吃早饭。
霍旭西满脸阴云密布,非常后悔昨晚带她回公寓,这个女人就像一种强势的入侵生物,把他家搅得天翻地覆,她来过这一趟,痕迹不知多久才会彻底消除。
陆梨喝着粥:“你的衣服等我回去洗干净再还给你。”
“不用了。”这件T恤他不打算要。
“你怎么不吃呀?”她天真地问。
霍旭西可见不得她这么舒坦。
“有个叫清彦的,是谁啊?”他慢悠悠:“你喝醉以后一直喊他的名字。”
陆梨怔住,心想不会吧:“我还说什么了?”
“你还说他是你的野男人。”
“怎么可能?”她当即反驳:“我把他当宝贝供着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叫他野男人?太难听了。”
“哦,原来是你的宝贝。”霍旭西冷哼:“他爹妈怎么想的,‘清彦’?居然取这种名字,像个古代人,多肉麻。”
“你懂什么?”陆梨维护:“人家人如其名,犹如清风朗月,‘彦’字是指才学和德行,和他本人完全匹配。”
“吹得跟神仙似的。”霍旭西嗤笑:“他几岁了,结婚了吗,有才有德,跟你有啥关系?”
“当然有。”陆梨哼一声:“他今年就回国,到时我会向他表明心意。还有,他今年刚好三十岁,三十而立,成家立业,接着就是结婚生子,你说巧不巧,外婆带我算命,大师说我明年生日前必须结婚,刚好这个时候辜清彦回来了。”
陆梨说到这儿一脸花痴相,羞涩地笑着,乐不可支。
又来了又来了。
霍旭西冷眼旁观,轻描淡写:“哦,原来你喜欢老男人。”
“什么老男人,三十岁正当年!”
“三十岁体力下降得厉害吧,你图他什么呀,学历高?年纪大?名字复古?”
陆梨神情严肃:“清彦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帮过我,你最好不要说他坏话。”
霍旭西想起三姑曾经提过她的身世,父母已经不在,家中只有一个外婆。
接着回忆起昨天谢师宴上的情形,她那副高兴的样子。
霍旭西好奇:“你为什么没有读完大学?”
作者有话要说: 好孤单,求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