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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奇妙就成最佳了,到现在我都没缓过神来,还是离他们远点。”免得被他们发现自己欺世盗名胸无点墨,不能说胸无点墨,就是还达不到国子监先生称赞的那样而已,说话间,他偏头张望两眼,问谭振学对这才考试有何看法。
谭振学的文章自成一派,在众文章里绝对让人眼前一亮然后爱不释手,同风格的文章里,谭振学的文章属佼佼者,然而这次考试似乎不太好,诗文得到了先生赞赏,文章没有半点动静,他找很多人问,才知方举人这次考试风格和谭振学相同,先生选了方举人,必不会选谭振学了。
要不他怎么说国子监先生眼睛有问题呢,就方举人的那篇文章,赶谭振学差远了。
谭振学不知谭振兴所指何事,道,“天子脚下,才华者众多...”
谭振兴打断他,“我问你失望不?”谭振学在他们当中各门功课都最好,这次却没冒尖。
都是方举人,谭振兴恨得磨牙。
谭振学愣住,“不失望。”京城不比绵州,能人辈出,他由此成绩乃情理之中。
“肯定是方举人偷偷贿赂了阅卷官,否则怎么选他不选你,就这么算了?”要不是方举人偷偷把谭振学的文章署上自己的名字,众人知晓那是谭振学的文章,必会细看他的文章,这次谭振学的名字也会被其他人知的。
谭振学叹息声,“好好努力,准备来年会试吧。”
谭振兴:“......”不是他说,以谭振学这性子,将来很容易吃闷亏,小妹说了,方举人是踩着谭振学往上爬,之前不追究是为撒网,眼下时机成熟,该收网了。
属于谭振学的该拿回来。
“二弟啊,你该感激你是我二弟...”遇到事情他做兄长的能给他撑腰,谭振学若是他父亲,长辈的话他没胆反驳,恐怕只能看着他吃下这记闷亏,捏捏谭振学的肩,谭振兴斜嘴笑,“等着吧,大哥为你出头。”
谭振学心底升起不好的感觉,“大哥要做什么?”
方举人文章入阅卷官的眼是他文章好,两人风格看着很像,字里行间措辞大相径庭,他看过方举人的文章,乍眼像他的文风,细看则差别很大,再说了,即使像也没什么,他不在意,天下读书人多,文风相同是很稀松平常的事儿,无须介怀,做好自己就行。
谭振兴小心眼,哪儿容得了方举人霸占谭振学名声,他道,“方举人左右逢源,作为同乡,总该上门恭贺他几句啊。”挑眉嘿嘿笑了两声,等到傍晚乞儿回来,怂恿乞儿去楼下道贺,乞儿看他眼,拒绝,“夫子要我多练字,我哪儿都不想去。”
沾了谭振兴和谭振业就没好事,他到现在都记得这个道理。
谭振兴拉过他,“楼下又不远,传两句话而已。”害怕墙不隔音,他小声道,“一句话也行,乞儿啊,振兴哥对你不错吧,难得请你帮个忙,你不会不给面子吧。”
乞儿:“......”
“什么话?”乞儿戒备地问。
谭振兴又笑了,“我就知道,关键时刻还得靠乞儿。”
乞儿心下不安,青涩的脸皱成了一团,好在谭振兴要他传的话很简单:恭贺方举人文章小有所成。
确实是道贺的话,乞儿下楼时反复琢磨谭这话,想破头也想不出有什么不对劲,故而如实转达给方举人听,只见方举人眼神微变,笑意僵在了脸上,知道还是上了谭振兴的当,乞儿上楼问谭振兴,谭振兴故作高深,“没事,振兴哥是为他高兴,咱绵州少有出人才,方举人能走到这步不容易啊。”
看他表情可不是为方举人高兴,乞儿索性不问了,左右最后会传到谭老爷耳朵里的,等着便是。
哪晓得他不问,耐不住谭振兴自己要说,“我是给你振学哥出头呢。”
乞儿忙捂住耳朵,惊恐万分的退到桌边,让谭振兴不用告诉他,他害怕挨打。
谭振兴:“......”
也太小看他了,小妹出的主意怎会被识破,谭振兴半点不担心传到谭盛礼耳朵里,因为小妹给他想好了说辞,不会出问题的。
这不,乞儿下楼不到半个时辰就有读书人来打听方举人和谭振学文风相似之事,方举人凭文会一举成名,文风细腻婉约又不失大气,但那次后,方举人的文章虽好,始终略有不及。
起初他们猜测是那篇文章乃方举人细心打磨过的原因,参加文会,都会精挑细选自己认为满意的诗和文章撑场面,以为方举人也是如此,但看过谭振学的文章后又听乞儿那句话,隐隐觉得里边有事。
面对众人的询问,谭振兴笑而不语,只是那上挑的眉让大家想起前些日子,似乎每次提到方举人,谭振兴都会露出这般神色,像是孩子成材后父亲脸上欣慰又愉悦的笑…
是了,谭振兴的表情就是这样,但两人无亲无故,照理说谭振兴不该有此神色,除非…
众人想到什么,若有所思地看向了谭振学。
然后得出个结论:方举人的文章是学谭振学的!
谭振兴半个字没说,读书人心底已经“捋清”了高低,出门就交头接耳起来。
谭振兴:“……”不愧是小妹,几个字就让二弟名声高于方举人,小妹说得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