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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那两人不停地重复是什么意思,有能耐他也倒数第一试试。
吃不着葡萄嫌葡萄酸!
见他眼神凛冽,谭振学拍他的肩,“大哥...人家夸你呢。”
谭振兴歪了歪嘴,“我知道。”谁要他们夸啊,夸他文章写得好就夸文章写得好,非提什么名次,亏两人还是读书人,特不会说话了。
看他嘴唇动来动去又在嘀咕人家坏话,谭振学无奈,“先挑水吧,待会还要去找木匠呢。”
院子里晒的木头差不多了,谭盛礼让他们找个木匠回家打家具,要开始准备谭佩玉的嫁妆了,谭振兴撅着嘴,声音拖得老长,“知道了。”
平安街热闹后,天不亮就有推着车的摊贩来,到天亮时,摊贩们已经很多了,书铺里的人更多,清晨的平安街,人多却不吵闹,便是街上玩耍的孩童都比其他街的孩童安静,静能清晰听到树上的鸟鸣,托谭盛礼的福,周围几条街的人们都认识他们,挑着水走几步就有人过来抢着买他们的水。
还是从其他街来的。
“几位公子,这水怎么卖呀?”是几个打扮美艳的妇人,脂粉香熏得谭振兴鼻痒,他背身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礼貌道,“不好意思,这水我们要卖到平信街去的。”
平信街离这有差不多两刻钟的路程,谭盛礼吩咐的,他们必须要去。像在郡城时卖柴般,如今卖水他们必须要走很远的路,谭振兴抱歉的望着几人。
其中一个身形纤瘦,浓妆艳抹的妇人搅着手帕,羞答答的说,“我们先来,不该先卖给我们吗?”说话时,拿胳膊抵了抵谭振兴,激得谭振兴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这位夫人,能否好生说话。”矫揉造作得实在没法看啊,还有那脸上的脂粉,厚得像唱戏的,幸亏是白天,晚上恐怕要吓死几个人。
“大公子说什么呢,我至今未出阁呢。”
谭振兴皱眉,他虽是个书生,姑娘与妇人的区别还是看得出来的,城里规矩多,姑娘不怎么抛头露面,像谭佩珠,出门的次数屈指可数,而谭佩玉成过亲倒是没那么多讲究,眼前的这位姑娘......谭振兴往后退了两步,纠正措辞,“这位姑娘,水不能卖给你们,还请见谅。”
“大公子,我姓李,木子李。”
谭振兴颔首,“李姑娘。”
“嗯。”
谭振兴:“......”这姑娘怕不是脑子不灵光,他偏头看身侧的谭振学,不知何时他已挑着水往前去了,谭振兴皱眉,忙抬脚追上,“二弟,等等我啊。”
谭振学没有停下,经过租铺子的事情后,他觉得和谭振兴谭振业保持距离没坏处,刚刚看几个人围着谭振兴他毫不犹豫的选择离开,没料到谭振业也是,回眸看跟上来的谭振兴,谭振学问谭振业,“你怎么不等大哥?”
“我的伤还没好。”托谭振兴的福,他屁股还痛着。
谭振学:“......”
谭振兴挑着桶,步伐过快,里边的水晃了些许出来,桶上盖着盖子,但不紧实,淋湿了谭振兴裤脚,他焦急地喊,“二弟三弟,等等我啊。”
见最后边的几位妇人跟着,两人对视眼,走得更快了。
足足走了两条街才把身后的妇人甩掉,谭振兴桶里的水洒了不少,气喘吁吁地跑向巷子口歇息的两人,“你们跑什么啊,我和她们说清楚了,给再多的钱都不卖。”
说话间,他回头看了看,幸亏他以前天天砍柴,腿力无人能及,就算挑着水也比那些人跑得快。想到几人缠着他买水的情形,他嘻嘻笑了笑,“咱们的水好像很受欢迎啊...不对,是我挑的水很受欢迎,老实说,你们是不是嫉妒了?”
谭振业翻白眼,留下句‘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就要走人。
谭振兴琢磨这句话的意思,上前问他,“你是在骂我吗?”
“大哥不知她们为什么追你?”谭振业斜眼。
“还能为什么,喝了举人老爷挑的水更聪明呗。”谭振兴是个爱往自己脸上贴金的,但看谭振业面露鄙夷,他想想似乎不对,谭振学名次比他靠前,不围着谭振学都来围自己作甚,莫不是自己谭家长子的身份更显赫?不可能,谭振学挨的打比他少多了,他茫然地问,“为什么呀?”
“看上大哥了。”谭振业斩钉截铁。
噗...谭振兴差点被口水呛到,那些人看上自己了?他低头看了眼自己洗得泛白的衣衫,“她们怕不是眼瞎哦。”
谭振业:“......”
这次,谭振业是真走了,谭振兴满脸困惑,追上前,“她们真看上我了?我成亲了啊。”且这辈子都不会休妻的,那些人脑子里装的啥啊,莫不是想给自己做妾,想到自己纳妾谭盛礼可能有的反应,急忙夹紧了屁股,哆嗦道,“不是害我吗?”
虽说被人仰慕是件很高兴的事,若会招来杀身之祸那还是算了,谭家祖上到现在就没纳妾的习俗,他还能越过祖宗打破谭家习俗不可?乡试结束后他有短暂想过这件事,律法规定,寻常百姓不得纳妾,只能娶平妻,有功名者则根据功名高低来,他是举人,纳妾很平常,奈何谭家家教森严,不允许他纳妾,只能在心底一声长叹。
看他想得明白,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