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身空间之好孕王妃10
子苦了脸,露出一丝求饶的神色:“皇兄……”
淮安王:“本王受父皇母后所托,负责看顾你好好养病,你若再不爱惜身体,这茶叶本王都收回去了。”
六皇子这下真的满脸沮丧了,委委屈屈地“哦”了一声,不再强求再喝一杯茶,只用那羡慕渴望的目光盯着云雅慧的手,盯着他皇兄悠哉悠哉地喝了第二杯茶。
云雅慧看得都不忍心了。
淮安王这杯茶喝得也不是那么惬意,什么滋味都没品出来,囫囵喝完就吩咐云雅慧把东西撤了,免得招了六皇子的眼。
一边没好气地看了一眼依旧眼巴巴的人:“就不该陪你喝茶。”
六皇子叹气,仰身靠在椅背上微微合上眼:“皇兄不必这么小心,这么多年的病了横竖都这样,要是眼看着有好茶不能品,美食不能用,良景不能观,做人又有什么意思,养病又有何意义?养病就是为了做这些事嘛。”
淮安王目光中闪过一抹同情,嘴里说:“那也得等你病好全了。”
六皇子摇头:“十几年了都没好全,哪有好全的时候,有花堪折直须折。”
淮安王一时也无话了。
云雅慧见气氛低迷,便插了一句嘴:“奴婢倒觉得,有花堪折直须折没错,但莫把花折秃噜皮了,还是要可持续发展,细水长流地折。”
六皇子睁开眼。
淮安王先笑了:“锦云说得对。”
六皇子回味了一下这句话,跟着笑起来。
这之后,两兄弟又闲聊了一会儿,六皇子到了休息的时间,淮安王带着侍从们离开客院。
离开之前,六皇子让人给云雅慧送了赏赐,出手很是大方。
淮安王让云雅慧拿着。
这日以后,云雅慧又很久没见到六皇子,然后中秋节到了。
中秋家宴也是螃蟹宴,主要还是为了解决府里那一筐筐的大螃蟹。但六皇子身体不好,不能多吃性寒的蟹,云雅慧咨询了他的随身太医,除螃蟹之外,安排的都是温和滋补,但北边不怎么吃到的膳食。
家宴时,淮安王六皇子和一群幕僚们在外殿,女眷们在内殿。云雅慧作为贴身侍女,随侍在淮安王身边。
她一边伺候主子用膳,一边观察在座众人,发现皇帝对六皇子这个儿子是真的上心,据说六皇子的属官都是皇帝亲自安排的,而这些人从席上言论举止便可看出,各有千秋又隐隐互相制衡,想当年淮安王都是自己招揽有贤之士、自己甄别挑选幕僚。
也难怪淮安王见了忍不住冒酸气。
但任何酸气在看到六皇子小鸟一样的食量后都会消失。
整场家宴,六皇子几乎没怎么进食,遇到自己喜欢吃的东西,多吃几口就被暗暗提醒。云雅慧有一二耳闻,似乎是六皇子肠胃不好,太医建议少食多餐,不然克化不了可能又会引出一场病。
越和六皇子相处,淮安王心底的妒忌越少,反之增长的,是绵绵不断的兄长疼爱之情。
于是,家宴后正处于疼爱弟弟情绪的淮安王听到六皇子想借锦云再泡一次老君茶,欣然同意。
还很贴心地表示:“有何事可直接找锦云,客院此前也是她管理的,哪里不便就找她处理。”
云雅慧于是隔三差五地陪六皇子“细水长流”。
在侍从们面前,六皇子没有与淮安王相处时那么开朗,他更多的是安静。
云雅慧去了三次,三次都是她安静泡茶,六皇子或安静地看着她的动作,或独自在边上翻书,有时候什么都不做,只是躺着休息,话几乎没有。
但不论做什么,都是从容平静,似乎习惯了这种状态,并淡然处之。
第四次去的时候,正好撞见他在喝药,云雅慧有些意外:“您现在不适合饮茶吧?”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六皇子脸上露出排斥厌恶的表情——对着桌上的药碗,但他还是停顿都没有地把整碗药都喝下去了,喝完擦了擦嘴角,连清水都没喝,半靠半躺着指了指自己对面的位子:“不喝,只看看。”
云雅慧见他态度坚定,没有她回转的空间,便坐上前,沉下心开始沏茶。
六皇子托着腮看得眼眨也不眨,似乎是在看眼前美如水墨画的茶艺展示,又似乎透过袅袅茶香在想什么别的,直到云雅慧泡出第一杯茶。
“你喝,告诉本王什么味道。”
云雅慧微讶。
六皇子等着她。
她只好自沏自品。
等她品完,六皇子低声问:“这次的茶什么味道?”
云雅慧放下茶杯,抿唇一笑:“待明日王爷可以饮茶了,自然便知。”
半垂着眼等着答案的六皇子彻底睁开眼,直直看过来:“你说什么?”
云雅慧微笑着重复:“王爷可以饮茶了可遣人来唤奴婢,到时您就知道这杯茶是什么滋味了。”她倒掉剩下的半杯,沏了第二杯,轻轻推到桌子中央,“如果您实在想知道这茶是什么味道,奴婢觉得是‘未知’。”
六皇子盯着桌上的茶看,许久后,端起手边微凉的清水喝了一口。满嘴苦涩的药味被冲开,竟觉得普通的白开水带了一丝甜,他神色舒缓下来。
云雅慧提起烧泉水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