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微妙至极
“你闭嘴。”
王婆:“呵呵。”
经此一番,这饭是吃不成了,花药连声道歉,把银子往桌子上一放,赶紧拉起柴映玉往外走,紫电见状,紧随其后。
王婆目送三人离去,捂着嘴咯咯一笑,哪还有刚才那般生气的模样。
“这回来的这个倒是十分有趣。”
拉面师傅点点头:“脑子有病,不常见。”
花药怀疑柴映玉就是故意的,闹出幺蛾子以达到离开面馆的目的。她拉着柴映玉疾走半天,直到走出那条街,方才甩开柴映玉的手腕。
“丑女人你竟然敢摸小爷的手?!”震惊。
“我摸了怎么样,你咬我呀?”花药想起来自己手掌上的两排牙印还没好利索,很是无奈:“你还真咬过。”
这人完全是不通世故晚期患者,根本没得救。花药着实不想搭理他,抬腿就走,柴映玉小跑着追在后面。
“你还没老实交代你为什么摸小爷的手呢。”
“想摸就摸了。”
“那小爷要是想摸你的手岂不是也可以随便摸?”
“你摸呀。”
柴映玉哼了一声:“小爷才不会上当,无论是你摸小爷还是小爷摸你,都是你占便宜,真羡慕你长的那么丑,可以永远占便宜。”
简直恨不得堵住他这张嘴。
“你是不是没朋友?”
柴映玉立刻反驳:“小爷有朋友。”
“谁?”
“石袤。”
“除了石袤还有谁?”
柴映玉目光闪烁:“说了你也不认识。”
花药较真道:“你说名字,我去找他,我得瞅瞅什么样的人竟然肯跟你做朋友。”
“是他们不配跟小爷做朋友。”
“你果然没有第二个朋友。”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活像是两个孩子。
山谷两侧回荡着两人的清脆的声音,夕阳西下,映着大地上,远方的山和树都染上了一层暖光,二人迎着夕阳,一起回了家。
被远远甩在身后的紫电再次觉得自己跟自家公子的距离越来越远,到底是为什么呢?
费解,不懂。
花药和柴映玉回来的时候,邹婆婆正在扫院子,她见她家公子那般不依不挠的揪着花药挑衅,嘴角难得的弯了弯,完全一副过来人的了然模样。
原本以为就凭自家公子这副鬼性情,这辈子都要孤独终老了呢,看来还有救。
邹婆婆叫住花药,说道:“花神医劳累半天,也饿了吧。饭菜准备好了,可以开饭了。”
“谢谢婆婆,我不饿,中午就不吃了。”
柴映玉没好气的说道:“她在外面偷吃了脏东西,别管她。”
花药也没再搭理柴映玉,转身回了自己房中,简直不可理喻。
算起来,经过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花药的性子早已养成了一种波澜不惊的状态,很少有像现在这般为了一件小事情就心绪波动的情况。
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柴映玉大约就是那个墨吧,还是最黑的那种。
说起来,花药平白的担着“药王谷女魔头”的名号,往常也配合着声名在外与三月之期的美男子喝喝茶、聊聊天,畅谈下人生理想,看看星星月亮。
到了柴映玉这里,甭说看星星看月亮了,能心平气和的待一会儿那都是奢望。
柴映玉这边越发觉得自己委屈,明明他出去是因为担心她被绑走,她倒是好,为了一碗面,竟然吼他,不可原谅。
当然这都不是关键,最关键的是她竟然牵他的手。
从小自恋如临水照花的映玉公子何时被人牵过手?
可以说此时心情微妙极了。
紫电进门的时候就看到他家公子在低头凝视着手腕。
“公子手腕疼?”
柴映玉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丑女人可能对小爷下毒了,刚刚小爷的手腕被她抓了一下,现在又刺又痒,针扎一样。”
敢对他家公子下毒,这还得了。
“属下这就去找花神医要解药。”紫电动身就要去收拾花药。
柴映玉却叫住了自家属下。
“算了,料她也不敢给小爷下什么厉害的毒。让她出出气好了,小爷是男子汉大丈夫,岂能跟她一个小女子一般计较?”
紫电连连点头,觉得他家公子真是宽宏大量极了。
可柴映玉却越发的纠结,他觉得自己有些不受控,以前他从来就没有如此这般的关注一个女人,还是个丑女人?这到底是为什么?
当天下午,紫电派出去寻找江华茂近期画像的人终于是回来了。
柴映玉瞄了一眼画像,只一眼,就扔在了地上。事实证明,他眼睛的问题应该不大。
“不过尔尔。”
他神态自若悠哉悠哉走过,一觉就踩在了画像上。
紫电捡起来一瞧,他家公子那状似无意的一脚正好踩在了江华茂地脸上,小白脸瞬间变成了黑炭头。
果然是他家小心眼的公子。
柴映玉这种纠结的心态并未持续太久,很快,他就陷入了更大的纠结之中。
却说这日天黑压压的,眼瞅着就要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