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会写情书的暮云平
会写情书的暮云平
“风细,河西的夏天真的好热,铠甲像烧红的铁一样铬在身上。
我想吃你做的冰,想吃你做的凉面。写下这两行字,我就已经开始流口水了。
时间越长久,就越觉得和你们在一起的那一年,是那么的幸福。我不后悔从军,只是偶尔会想,就那样一辈子替你打蛋白,一辈子听你差遣,应该也是很有成就的一生吧!”
“风细…”
“风细…”
“风细,我的乌马怀了小马,我不得不换马。这才惊觉,咱们已经分开五年了。
我做了副将,留了短须,黑的跟碳一样。你也长成大姑娘了吧!一定很好看!
帝都的繁华有没有让你忘了故乡?有没有让你忘了
我?
我现在什么都不怕,不怕孤军奋战,不怕直入敌营,不怕各种险中求生的任务。我只怕,你忘了我!
风细,不要忘了我,不要忘了我们的约定。你的头发留的长吗?再见之时,能再给我一束吗?”
这是最后一封,中间几十封,写的全是他在河西战场的事。大大小小的战役,让那个青涩的男孩子变成了顶天立地的将军!可他初心没变,依旧记得和自己的约定。
柳风细花一个时辰看完了这一整“信书”,却花了两个时辰躺在床上,静静地平复自己的心情。书和铁环一起放在胸口,在脑海中把自己代入到暮云平的信中,幻想着自己若在他身边,两个人会如何如何。
直到太姥姥的敲门声响,把她从美梦中惊醒,天已经黑了。风细不想让太姥姥知道这本书的存在,万一她让自己念给她听,哪里是其中的任何一页,自己都会羞的不敢见人。
这个闷骚又会说情话的暮云平,跟自己在一起的时候,什么话都不多说。想不到写起情书来到是一把好手,这些信,哪那一封都能当情书看啊!
对了,诗华也不能告诉!自己拿周丛玉的事教育她,万一被她看到这些信,岂不被她笑话死!得藏好了,留着没人的时候拿出来慢慢看。
没几天,诗华来信,说赵刚要往河西送东西,若咱们有东西要带给暮哥哥,可以一起梢过去。
风细大喜过望,这好事简直是不来都不来,一来来一双啊!才收到胡山带的信书,就能给暮云平带东西!
东西不敢多带,吃食什么的,送到河西也坏了。其他的东西又怕犯规矩,也不敢带。只梢了一些好的药材和几本兵书,另外秋儿做的几套冬衣。不知道暮云平尺寸,就按七小只里最壮最高的铁人的尺寸做的。
从来不拈针线的柳风细,这次竟然绣了几块帕子,虽然只是绣了个云字,却也让她费了不少功夫!怕太
姥姥他们笑话,躲在房间绣完,才装到冬衣里面包好。
当然,最主要的是还有一封极厚的回信。信的内容便不足为外人道也!当然诗华和云涛也各写了一封信,都不比风细的短。五年过去,两人虽都认识了新的朋友,但对暮云平,早就是家人一样的存在,自然也有许多话要说。
再次接到暮云平的来信,已经是腊月了。这是一封极正式的问候信,先问太姥姥,再问风细诗华,然后是云涛长鹰。
最后以极平淡地语气,写了自己的军旅生活,和对柳家众人的思念。
风细当着全家人的面念完之后,除了长鹰,其他人都哭了。特别是诗华,扑到太姥姥的怀里,哭的很伤心。
风细强忍着眼泪笑骂道:“都哭什么!盼了五年才跟暮哥联系上,这才通第一封信你们都哭什么哭!”
太姥姥骂道:“你个心硬的,听听暮哥儿说的,天冻的手握着枪巡视,手就冻枪上面,硬拿下来手皮就撕掉一大块。
他说的轻松,你想想那情形,暮哥儿受了多少罪哦!”
风细心道,你还没听他说被刀砍了,被箭射了,被马踩了受的各种伤呢!我看信书的时候,哭的稀里哗啦你们也没看到!
“行军打仗哪有不受伤的,他现在是副将,就是那种杀敌冲在最前面的。受伤就是家常便饭,少块手皮你老哭,这要少块肉,你老还不得哭晕了哟!”
风细话没说完就被太姥姥拍一巴掌:“臭丫头给我呸呸呸!你这臭嘴,就不会说点好听的!”
云涛也气道:“暮哥赤手空拳打老虎才咬掉一块肉,这上战场杀敌人,肯定不会受伤的!”
风细提醒道:“打老虎的时候拿了斧子的。”
云涛气噎了,一把抢过信:“太姥姥,我念给你听
。咱不让大姐念了!”
太姥姥也气的挥手道:“你去去去,听你说话就让人生气!”
风细吐吐舌头,对他们做个鬼脸,哼的一声跑回房间了。关上门之后,这才从袖中取出一张纸。这是夹在厚信中,专门写给她的。幸好是自己第一个拆信,否则被他们看了去!
风细直接趴到枕头上,细细地看了起来。暮云平的字更好看了,一笔一勾间遒劲有力,非常好看。
信很短,一下子就看完了。不过最下面却是三行数字,风细哼笑一声,拿出诗经来破译。看着圈出来的字,脸一红趴在桌子上。那是一句南歌子:“玲珑骰子安红豆,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