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河西来客
河西来客
秋儿想了一下:“没有啊!我留意听听,要有新鲜事定来告诉你。”
就这样,风细等到帝都下起了初雪,仍然没有等到暮云平的消息。也许那些干挂面并没有进军营,也许暮云平已经忘了破译暗信的方法。
暮云平今年二十了吧!二十岁的副将,这可是绝对的少年英才啊!也许军中大佬看他有前途,把自己的女儿许给他了!这年头二十岁成亲都算晚的了!
他成亲了,或者连孩子都有了!肯定连妾也纳了!风细不敢再想下去,并且觉得胸口的铁环在发烫,赶紧从脖子上扯下来塞到枕头下面。
使劲揉揉自己的脸,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会想这么多?以前闲时也会想暮云平,想的多是他在战场上的艰辛,他一个人时的孤单寂寞。从没像今天这样,想的那么多,还那么悲观。
推开窗户,院中已经积了薄薄一层雪。怕太姥姥一会回来踩到摔着,风细决定去扫雪。就像太姥姥说的
,心发燥的时候就得干活,只有干起活来才会平静。
就在风细扫出一条小路时,有人在敲大门。风细整了整衣裳,打开门一看,是一个久经沧桑的老者,并且他的左腿还有残疾,微微斜着身体站着。
风细诧异地道:“阿伯你找谁?”
老者抬起头看向她,那双眼神极锋利,让风细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往后退了半步。
老者一惊,赶紧换了个笑脸:“小哥莫怪,才从死人堆里爬出来,这眼睛看人还不习惯。”
风细微微一愣笑道:“阿伯也是遭过天灾的吗?能理解,我幼年也是看遍了死人的。”
老者笑着摇摇头,没打算多说。而是问道:“这里是柳家吗?”
“是,杏花巷柳家。”
“哦!敢问你们可是从扶阳县来的?”
“扶阳县确实是原藉,可惜一场洪水没了,我们是从邻县竹桥县来的。”风细微微诧异地道,竟然还有人会问扶阳县!
老者笑了:“那就没找错地方!可算不负所托啊!
敢问小哥,你姐姐柳风细何在?”
风细仔细的回忆了一下,这位老者并非故人,所以在犹豫该不该表明身份。就在这时,老者从怀中掏出一本书来:“我这有样东西,是你姐姐的故人给她的。老朽千里迢迢,从河西到帝都,不交到她本人手中,实在不放心啊!”
风细的心跳的厉害,强忍着没有冲上去抢过那本书。而是把老者迎进屋里:“天寒风大,阿伯进来说话。”
屋里烧了地龙,风细再泡上一壶浓浓的普洱,如意庄的各式茶楼,秋儿每天都会带些回来给太姥姥吃。厨房里一热,不一会就摆了一桌子。
“阿伯请慢用,我去去就来。”
老者笑道:“不怕小哥笑话,老朽已经许多年没尝过这么丰盛的茶点。那我就不客气了。”
风细忙送上竹筷,亲自为他倒了茶,点了酱,这才回房。关严实了门,换了一套新做的胭脂色裙装,满头青丝细细地梳起,斜斜地插了枝镂空兰花流珠钗。擦去故意描粗的眉毛,点了点珠唇。
铜镜中出现一个容貌秀丽,气质脱俗的女子。只是那眼神流转之间,还有几分不属于女子的英气。
风细看着镜子中陌生的自己,心快跳的要冲出胸膛一样。从枕头下面摸出那个铁环握着,推门走了出去。
老者正欢快的吃着一碟牛肉丸,一见风细,惊的筷子也跌了。诧异地道:“柳,柳风细姑娘?”
风细甜甜一笑:“让阿伯笑话了,我正是你要找的柳风细。弟妹年幼,女儿家行事不便。我不得不常穿男装,以男子行事。”
老者愣了一会笑道:“果然与众不同,怪得暮副将常常赞叹,柳姑娘若是男子,定比他还了得!”
风细的手握的更紧了,强忍着焦急问道:“阿伯是替暮云平送信来的?”
老者笑着拿出书:“正是!老朽三个月前受了伤,不得不还乡。暮副将听说我家在帝都附近,便托我送件东西到杏花巷八栋。给一个叫柳风细的姑娘。
现在看来你定是柳姑娘无疑,不过我还是要按照暮副将的指示,问你一个问题。”
风细紧张地道:“请问!”
“暮副将当年打死过一只老虎,不知是东北虎还是华南虎?”
老者问的认真,让风细忍不住轻笑了出来。真想不到暮云平还记得这个问题:“是吊睛白额虎。”
老者也笑了,他也觉得这个问题很无聊。奈何暮副将说起来的时候一本正经,让他一定要这么问。
“暮副将说有信物在你这里…”
不待老者说完,风细从袖中摸出铁环:“就是这枚铁环。”
老者看了一眼笑道:“正是这个!能让暮副将念念不忘的女子,也该是柳姑娘这样的人物啊!”说完把书递给风细。
风细接过书却没动,老者又笑道:“不如姑娘再去给老朽蒸盘丸子,然后回房慢慢看书如何?”
风细僵硬地点点头,匆匆回厨房又蒸了几盘肉食,并未如老者所说,回房看书。而是坐在他对面,给自己也倒了杯茶:“阿伯远来是客,我怎么能丢下你自处呢!你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