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1963年冬, 京城
房间内
樊晓兰枕着软软的枕头,懒懒的躺在松软松软的床铺中。
高启明沉沉地覆在……其上……忙碌。
睡软床,这是樊晓兰的小小嗜好。
一有条件,她就不会睡那硬绑绑的木板床。
可目前的条件是没有席梦思, 就是有, 那也是资本主义的毒瘤,也不能睡, 不然就是小辫子,就是过错。
因而,樊晓兰总是在木板床上头铺着崭新、蓬松的两层新被褥。
好在身边没有长辈在,不然一准又是一门官司。
可高启明睡不惯, 她就拿掉一床, 把留下来的那一床用被套一套,一折, 只垫自己那边了。
高启明高大威猛, 那双大长腿很吸引人。
他喜欢用自身优势把樊晓兰卡在蓬松地床铺之间, 露出一个人形。
带着薄茧地大手温柔拂开她精致小脸上的发丝。
托起她的后脑勺, 接着就是一阵细啄。
一点点的……开始很轻、很温柔……慢慢地开始加重……最后,变得,那是狠狠地……
日白里
室内,厚厚的绿色的窗帘拉得死死的,周围很是昏暗。
但依旧能瞧见樊晓兰轻蹙眉心, 要推开那紧紧挨着的脑袋, 却没成功;
要抓高启明的头发, 可那是板寸头,抓不住,揪不起,呆能轻轻拍一拍。
可,高启明就是不松开。
无奈之下,她只得放任对方,自个儿开始阖目,入定,修炼去了。
樊晓兰没有想到一放寒假,一回小院,高启明就拉着她开始胡闹。
见她夜里睡得熟,闹也不醒,吵也不醒,为了能听听她美妙的叫声,为了得到她的默契配合,就拉她在大白日……。
入定,也只能逃避一下。
这样子的入定修炼,并非‘入梦’去另一个世界。
樊晓兰总是被他打扰到,这不,刚一入定,就被拉了回来现实。
没有睁开美眸,就感觉到存在感很强的高启明,俩人仍旧相依相偎着。
“够了,好了吗……”范晓兰带着几分讨饶的嚷嚷。
吵过,闹过,还离家出走过,但只有这种软·绵绵的嚷嚷最见效。
‘温柔乡,英雄冢’,不是没有由来。
“嗯,快了……”高启明低低的哄着。
他知道这几日,过了,心底不是不怜惜的。
可是今天晚上的火车,俩人在火车上可以睡足三十几个小时。
到时候,好好休息就能补回来,更何况,晚上她闹不醒,也就放她睡觉了。
“我饿了……”声音透出几分委屈,这是第二招。
一大早醒来,两三个小时,真的有些过份了。
以前几日的经验,午休时,还有两三个小时忙活。
这也是两人不能时时在一起之故,如果日日生活一起,那也不会那么多。
如果不是被她换成灵力吸收掉,早就‘出人、命’了。
这个年代的男人没有网络没有电视,不知道会做出……人命。
两个学生,没有结婚,怀上了……就是出大事的节奏。
“哦,好,马上去买……”贴在一块,温存了片刻,男人翻身……坐起。
随即拉过棉被盖好范晓兰,就下了床。
宽肩、窄腰、大长腿,真好看!
见他用自己的……随便擦了下,捡起衣物,穿起来。
她想:能平均一下,就好了。
可惜不能……大家都是学生,特别是军校,半封闭式,外出或是进=入都要证件,要登记。
也只有周日与节假日,才有时间一起。
……
夜间,十点
从京城开往老家的火车上,高启明带着樊晓兰两个占了四人间的软卧。
软卧的车厢,还挺干净整洁,乘务员也是年轻漂亮的小妹子,嘴巴甜甜的,服务态度端正。
只是高启明面对外人有着军人的冷峻,不像解、放、军叔叔,倒像见过血、杀过人的战士,又是一身冬季军装,加黑绿色呢大衣,皮手套,十分不好惹。
这不,嘴巴甜甜的乘务员被他一瞪,就毕恭毕敬地退出包房,还不忘合上包房门。
见此,高启明满意的抱起樊晓兰,躺在同一张不到80宽的床铺上,气得樊晓兰捶了几拳,怪道:“把呢大衣脱·了,挂起来吧。”
呢大衣躺得皱巴巴的,多丑,人在外没有熨斗。
自己身上是即宽大又轻巧的长款羽绒服,倒不怕折皱,因是简单纯黑色,一般二般人是瞧不起好坏。
高启明坏笑地亲了一口,才松开,起身·脱了衣,又挂上,动作快得一气呵气。
樊晓兰翻了个白眼,心底美美的,知道他不乐意见她与旁人聊的乐呵,吃醋了呗!
高启明这个男人,是个不大会说话的男人,天生的军人气质,大概是家庭影响吧。
与他接触久了,零星也听他说起家里的事——
父亲是位开-国-将军,不到五十岁,没有转业,目前是某、军、区、首、长;
母亲向来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