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表字不悟好了,喊得那是一个欢快。
李云歌拽了一下南息的衣摆,这些人促狭的眼神让他有些不自在,南息一下子明白了,谁理那她们谁就是傻狗。
一概充耳不闻,跟刘秀英道别,带着李云歌就往夫子书房过去了。
刘秀英还没反应过来,“哎,哎……”
……
任课的夫子自然不是柳客青,这些毛头小孩还轮不到她亲自教导,管事的夫子是柳家的一名学识丰富的举人。
退学的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真得发生了又让人觉得理所当然。
南息敲了几下门,直到里面传来一声“进来”,才推门进去。
在房内站定,南息定睛一看,原来柳渭雨也在,端着糕点坐在一旁吃呢,看到她还嗤了一声,阴阳怪气道,“果然不死心呢。”
南息按照记忆作了个揖,喊道,“柳夫子,学生南息。”
柳意不惑之年,头发微白,身形偏瘦,在书桌前正看着学生写的文章,闻言,头也不抬,“你回去吧。”
李云歌脸色煞白,口不择言道,“夫子,求您继续让她上学,打她骂她都行,就是不能退学……”
柳渭雨把手里的糕点扔回盘子里,耻笑道,“你可真是混蛋,居然让别人帮你求情。”
南息觊了她一眼,柳渭雨一时被摄住,说不出话。
“夫子何故退南息的学?”
劝退她不过是为了出一口气,她不过是个炮灰,哪里用得着花费力气对付她。
“你既无心向学便让你回去。”柳意冷着个脸,看着很不好说话。
装得像模像样的,不过是受柳渭雨指使。
“学生并不想回去,学生家里老父亲卧病多年,□□晒雨淋、早出晚归。说句实话,学生是全村,哦不,是全家的希望,学生日后一定好好上学。”
南息表面信誓旦旦,内心暗自诽腹,全家就两个人,哪来的什么希望。
李云歌一旁不住点头,一脸希冀,“是是是,要是不听话了打也成骂也成。”
柳渭雨觉得欺负孤儿寡夫的也不太好,咬牙道,“你不就是想留下吗?别说我不给你机会。”
不是的,并不想。南息心底叹了一口气。
唉,事已至此,冲着早上的那个鸡蛋的份上她都要安了李云歌的心。
“我打听过了,你一上课就睡觉,一听课就走神,腹里空空,气得夫子骂道,‘不悟不悟,朽木不可雕也!’你只要把‘朽木不可雕也’的典故出处说出来,就让你留下,怎么样?”
南息无语,兄弟,这么羞耻的事就不要说出来了,既然知道原主是个草包,为何还要跟个草包过不去呢?
李云歌一脸心如死灰,南汐回家后都没见她读过几回书,怎么可能说得出个子丑寅卯来。
柳渭雨一脸鄙视,“怎么,被骂了这么多年的朽木,连出处都不知道?”
《论语》本来就是科考中的必读书目,而这个典故可以说是耳熟能详了,说难不难,说易不易。
南息转头看向一脸看好戏的柳意,“夫子,可当真?”
柳意被抓了个正着,不急不缓道,“这是自然。”
南息展颜一笑,眉目如画,这一室沉闷倏忽明亮起来,“出自《论语·公冶长》,于孔子见宰予白天睡觉所言,原文为‘宰予昼寝。子曰:“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杇也!于予与何诛?”’
众人有一瞬间呆滞,这还是那个草包吗。
“不知柳学子可知下一句是什么?”
未等她回答,南息对着夫子作揖道,“学生告辞。”
拉着李云歌大踏步地出去。
下一句?柳渭雨一时想不起来。
屏风后的一男子转身出来,轻声道,“姐姐,是‘始吾于人也,听其言而信其行;今吾于人也,听其言而观其行,于予与改是。’”
“小尘,柳姨,她这是何意?”
“唔,大概是告诉你不能道听途说,听了别人说的话,还要观察别人的行为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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