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我们发现了新病案(捉虫)
实。我能够尽力做的就是保留胳膊的外观以及尽可能让他恢复一部分比较大的生理功能。更加精细化的操作,对他来讲是很困难也基本上不可能的。
明天把长在腿上的手重新移植回头还是第1步,后面复健有漫长的路要走。我希望你们能够做好思想准备,不要想一步到位,这不可能。”
程芬脸上浮现出焦急的神色,可怜巴巴地看着余秋:“那您能不能想办法让我丈夫留在部队呀。”
余秋奇怪:“这个问题你不用担心啊。你丈夫是因公受伤,谁都晓得他是为了救灾民,胳膊才受伤的。部队也给他请二等功了呀。”
几乎已经是普通士兵能够拿到的最高的功勋。因为据说只有死人才能荣获一等功。
有了这个二等功,孙斌晋升职称退伍安置工作都能够得到优先的安排。
可以说,以后只要不出大问题,他们家平平安安稳稳当当地过下去不是事情。
再说江县这两年发展的很好,居民生活水平普遍提高,各处都需要人才。像孙斌这样在部队历练过的英雄,肯定不愁出路。
余秋安慰了几句,再抬眼看陈芬的脸,突然间反应过来,她不是害怕丈夫退伍,她害怕的是回到江县。
正常情况下,士兵退役都是回原籍安置。而这恰恰是夫妻俩都不愿意发生的事。
至于为什么,余秋心中再清楚不过。
曾经发生的一切并不会随着时间消失,人们对于桃色新闻的记忆好的出奇。
夫妻俩不在江县的时候,大家只能是遥远的记忆,搬不起来就不再提。可要是他们荣归故里,那么曾经的过往势必要成为别人嚼舌头的谈资。
余秋试探着问:“你们是不是不愿意回江县?”
程芬落下泪来:“没错,我无所谓的,可是我不想我爱人因为我被嘲笑。他胳膊以后还不知道能恢复成什么样子。本来就容易叫人家一直盯着瞧。再有我的事情,旁人什么难听的话都能说出来的。我也不想回去,在东北这几年是我过得最清静舒坦的日子。我一点儿也不想看到那些人,我也不想念家乡。我就愿意把这儿当成我的家。我希望我的孩子能在这儿清清静静地长大,不要因为我这个妈妈被人说三道四。”
余秋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给她提建议:“要么你们就跟领导谈,就地复员成不成?”
程芬又落下泪来:“我要怎么谈呢?”
这个时候如果不把事情说清楚,直接由丈夫提要求,那么很容易会给领导造成坏印象,觉得他立了点儿功劳,就架子端的老大。
虽然听上去不可思议,但在这个时代,人们最强调的就是一切服从组织安排,不给组织增添任何麻烦。越是被表扬越是成楷模的,这个姿态就要摆得越明显。
假如由程芬开口跟团里头讲,那搞不好会引起组织上的好奇与怀疑,好端端的,为什么不愿意回乡?人都愿意回到自己的家乡啊,而且还是风风光光地回去呢。人武部都给安排的好位置。
要是到时候组织上回江县去调查,那么不出意外就能查出曾经发生的事。这个时代最大的特点就是没有什么**概念。尤其是在男女问题上,所有人都是义正词严的审判者,搞不好他们会被当成反面典型,接受集体的劈判。
等到了那一步,就连东北都没有办法继续当他们的避风港。不要说是组织上的惩罚了,就是流言蜚语唾沫星子能够直接淹死他们。
余秋觉得程芬已经变成了惊弓之鸟。说个不恰当的比喻,就好像□□从良,生怕被人翻出旧历史。她实在太过于敏感,然而余秋却没有办法笑她。
人这一生都难以避免犯错误,可偏偏又都害怕犯错误。犯了错误之后,错误的阴影甚至可以伴随人一生。无论逃到哪里,心中都害怕被人翻出来。
程芬眼泪汪汪地看着余秋,似乎她是自己最后的救命稻草。
余秋在心中叹了口气,暧昧不清道:“算了,这件事情我来处理。我希望你能够将这份智慧应用到生活与工作中去。”
程芬来找她,不是为了让她确保孙斌的手还能恢复到正常状态,而是希望经过她直接跟领导打招呼,改变孙斌的复员地点。
她要怎么夸奖这位小心翼翼的妻子呢。
余秋自己都想不到比她自己更加合适的人选去当这个说客了。她知道孙斌跟程芬的过往,所以不存在扩散消息的威胁。偏偏她好像还算是个干部,能够跟省领导以及中央的领导说上话,可以帮忙解决问题。
所以,她会帮忙,可她得说,她心里头有些不舒服。
她感觉自己像被绑架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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