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嫉妒
了英国公,我自然会让程洛替我处理,不用兄长操心了。”
穆宗放在离月发顶的手不动了。
过了几息,离月听见穆宗道:“好罢,阿月,你好好睡,睡醒了,一切都会变好。”
这句话好像有点意味深长。
陷入睡意中的离月朦朦胧胧中想。
但他又不由自主松了口气,既然穆宗这样说,必然也是想要忘记昨晚的事情的吧,以防万一,待会醒过来还是早早回府比较好。
他一定要杀了扎坶尔。
这是离月最后的想法。
*
离月这一觉又睡了很久。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他自己都有些诧异,自己竟然能睡得这么沉。
宣室殿的龙涎香似乎带了一点甜甜的味道,离月觉得比往常要好闻许多。
他自己起来,穆宗又不知道去了哪里。
但这也很正常,作为帝王,穆宗总是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何况昨晚才发生了那样严重的事情。
离月赤着脚走到窗边,将窗户推开,冬日冰凉的气息一瞬间裹着寒风呼啸而来,离月被冷得一个激灵,随后才发现外面似乎多了许多禁卫。
他数了数人数,光这个窗户外面就能看见至少五个人。
要知道之前他坐在窗边看风景时,往往最多只有一个禁卫在那里站着。
他有些疑惑,多看了两眼,心底想究竟发生了什么?
说起来,他已经有一天一夜没有看到小竹了。
心底才生出这个想法,程洛的声音打断了离月的思绪:“小侯爷,您应该穿双鞋,不然会着凉。”
随后程洛似乎看见了什么,声音忽然停顿一瞬,随后才更低哑道:“需要属下为您上药吗?”
离月目光仍停在窗外:“是兄长让你来的吗?”
半晌没有听见程洛的声音,离月才转过头来:“不是吗?”
程洛这才摇了摇头,声音压地更沉些:“陛下去了御书房,国公爷、大公子、二公子也过去了。”
离月闻言立刻道:“那我也去。”
程洛望了一眼窗外,将那句或许去不了咽了下去,只道:“属下昨夜有些鲁莽,伤到了您,小侯爷先让我为您上药吧?”
即便是十分温暖的宣室殿,赤足站在地上久了终究有些凉,离月低头看了眼才明白为什么程洛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他眼底带了淡淡的恼怒,说出口的话语气便不太好了:“知道还站在这里做什么?”
他伸了伸手,程洛便上前在他面前半跪下,离月很轻松便趴在他的背上。
程洛双手便穿过离月的腿窝将他固定住,很稳当地往软榻处走,眼角的余光却仍然控制不住望向离月在两边轻轻晃悠的洁白赤足。
离月长得极美,浑身上下无一不精致,就连脚趾都圆润漂亮,仿佛品相上佳的粉珍珠一般,而眼下,那原本粉白的脚趾却带了深深浅浅的、分明是牙印的痕迹,就连细细的脚踝都可怜地红肿着。
程洛他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冷静对待这件事,毕竟小侯爷这样招人喜爱,又身份尊贵,身边怎么可能没有人?
但是当这件事情真的发生后,程洛才知道,嫉妒到发狂是什么滋味。
当然,他知道那位高高在上的帝王也厌恶极了自己。
虽然昨夜的人并不是他,但今夜为何不能是他呢?
这个想法起初只是在程洛心底一闪而逝,但却仿佛找到沃土的种子,扎根在他的心脏,迅速生根发芽,不可忽视。
*
直到晚膳,穆宗也没回来。
离月很想知道今日穆宗在御书房同英国公他们谈了什么,加上天黑了外面又下起雪来,风也更大,离月便干脆决定第二日天气好些了再回英国公府。
他没什么胃口,晚膳也吃得不多,吃完便准备洗一洗睡了。
原本他在未央宫的时候,向来喜欢去太液池泡一泡,尤其是冬日的时候。
但因为昨晚发生的事情,离月暂时也不想去太液池了。
他回了承明殿,让殿内的内侍准备一些热水给自己。
这时他终于想起,自己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看见小竹了。
他问往常跟着小竹的一个内侍,那也是他在宫中的眼线之一:“小竹呢?”
那位内侍目光短暂迅速地划过离月带了淡淡绯色与吻痕的眼尾,随后卑微地屈膝低头:“竹大人奉旨审问昨晚春宴对小侯爷动手的歹人,没有回来。”
离月只是随意问一句,知道小竹去审问扎坶尔之后,他倒心情愉悦了些,因为他知道小竹不会让那些人过得舒服的。
热水很快准备好,离月对程洛道:“你不是要为我上药吗?”
程洛一愣,他感觉跪在地上的内侍看过来的不满目光,灰蒙蒙的眼珠却带了一点光,语气也染着一丝压抑的兴奋:“是,我现在去取。”
离月皱眉催促:“那你快些。”
程洛的确很快,离月才将腰带解下,程洛就捧着一个托盘过来了。
离月望了一眼托盘上的许多小瓷瓶,有些疑惑:“需要这么多药吗?”
水汽似乎将程洛略黑的脸颊晕了点红,离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