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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何家,一千多人口里,几乎所有年轻人“全军覆没”。
这样的消息,震动的岂止是全乡全县,这是全市,甚至全国都震惊的!各大报纸连续追踪报道了一个月,社会各界议论纷纷,谁也没想到,他们胆子居然如此之大。
而深挖后发现,他们之所以这么有恃无恐,还跟乡、区两级政府部门睁只眼闭只眼有关,因为能让这全市闻名的穷村子致富,就跟甩掉大包袱一样,大家面上不说,心里也是松口气的。
这其中,有不作为,更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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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丫头,又打什么主意?”胡峻擦着头发,从洗澡房里出来,七月的北京艳阳高照,蝉鸣阵阵,稍微动一下,整个后背都是汗,他每天下班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冲凉水澡。
“我在想,我要买多少地。”
“噗嗤……想买多少就能买多少吗?那你说说,你有多钱?”胡峻漫不经心的,穿着白色坎肩和运动大短裤。
绿真掰着手指头,截止昨天,已经七百万啦,听田恬的果然没错,后来买的几只股票都十分厉害,涨势喜人。
胡峻擦毛巾的手顿了顿,深吸一口气,“就两个月功夫挣了二百万?”
“对呀。”绿真打趣,“知道后悔了吧,谁让你当初没把钱给我,不然现在也是翻倍的资产啦。”
胡峻咽了口唾沫,说不上后不后悔,反正他的钱是要娶老婆的,她从小养尊处优没吃过苦,以后跟他在一起肯定也不能吃苦,哪怕他自个儿吃糠咽菜,也不能降低她的生活质量。
“哎呀胡峻哥,你就把你的钱给我吧,我保证,我发誓,最迟明年这时候一定让你资产翻倍。”她抱着他肌肉线条完美的胳膊,摇了两下。
“股市有风险,你也别太过沉迷,还是脚踏实地……”
“哼,你就说我不脚踏实地呗?买股票又不犯法,又不是去偷去抢……哼,我不要理你,大臭屁。”说着转头,侧对着他。
可不侧还好,一侧,她的视线正好不偏不倚对着他腋下……绿真想起那年李思齐说的,她的胡峻哥哥变成了胸口长毛的大猩猩多毛怪,反正胸口长没长她不知道,这胳肢窝倒是……她没忍住好奇,轻轻揪起一根,“卡擦”拔了。
胡峻疼得嘴角肌肉一跳,回头一看,见她得意洋洋的挥着“战利品”,也想去胳肢她,可她躲得太快,没嘎吱到她胳肢窝,倒不小心碰到了……两个人再次红着脸弹开。
“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胡峻耳朵根红得都快滴血了。
绿真红着脸,“嗯嗯”跑了。
这一幕恰巧被菲菲和曹宝骏看见,两个人捂着嘴,笑得肩膀一抽一抽的,他们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处对象,这都快一年了,居然还原地踏步?甚至是退步!
也不知道两个人尴尬个啥,以前不是男女朋友的时候多大方多自在啊,现在避讳这个,担心那个……真是两个老古板。
因为大部分青壮年劳力要么坐牢,要么举家搬迁,东阳村现在空了半个村子,老古板崔绿真想买几块地,把办电器市场的事定下来,所以暑假也没回家。
而且,因为很多人大手大脚,把钱都花光了,不能全数吐出非法所得,房屋汽车被抵押不算,连责任田也被抵押了,充为不良资产。胡峻听说消息后,随时注意着当地政府和检察院的拍卖情况,没几天听说东西放出来了,立马带绿真去实地考察。
其实,她来这么多次早考察清楚了,就想要靠山那一大片,宽阔平坦,离村子有一定距离,表面看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可实际却大有可为。
“我要是盖电器市场,车辆出入就不能从东阳村过。”鬼知道村民会不会又出什么幺蛾子,做生意讲究和气生财,别人来一次被讹一次,以后谁还敢来啊?
“不从村里过,那走哪条路?”
“我自个儿修一条,直接联通村口和市场的大路,至少双车道,一进一出互不影响。”
菲菲吐吐舌头,“修一条路,这得花多少钱呐?”说实在的,她要有这么多钱,她宁愿办个画展。
自从成功考入舞蹈学院后,菲菲因为天资不错,又从小没放弃练习,还花钱请过辅导老师,在一众漂亮姑娘里都是鹤立鸡群的,大大小小的比赛、大会,国内国外的都参加过不少,拿奖也快拿到手软了。可她内心深处最想做的事,还是办画展,办一场只属于她和绿真的画展,她画大象,绿真给她画鸡蛋。
“我还不知道,得找公路造价的问问……不过,现在最难的是修路的土地,我想连这片一起买下来。”
胡家兄妹俩顺她手指看过去,“这么大?”
广袤的田野位于东阳村和东阳山之间,准确来说,大部分位于村子右侧,在乡镇和村子之间,此时全是绿油油的玉米地,中间是沟壑纵横的田埂小路……放眼望去,至少也是五十亩啊姐姐!五十亩啥概念?都够盖所学校的!
别说,对于在山区长大的孩子来说,还真是没见过这么大面积的能连成片的土地,平坦得篮球场似的。
崔绿真指着靠近乡镇那一头,“这片地要是我的,我就把马路从那边修过来。”细白的手指在绿地上一划一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