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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讨债鬼,无论她穿啥,她们都说不适合她。
胡雪嫣抽泣两声,瘦弱的肩膀一抽一抽的,刘惠还怪心疼,“你别光顾着哭啊,有啥事说出来,总有办法解决的,到底是哪个王八蛋,我帮你收拾他。”
她理解的“欺负”,就是揩油,占点便宜啥的,还没到要高发流氓罪的地步。
崔老头真是一口老牙咬碎,蠢货!
她活了六十年还没见过这么大的用双脚行走的蠢货!
老太太深吸一口气,淡淡的道:“有什么进屋说吧,年轻人闹着玩儿没必要上纲上线。”
可刘惠没体会到婆婆的良苦用心啊,一把拉住胡雪嫣,“咱们不进去,咱们就在光天化日之下,让臭流氓曝光,让他接受群众……”当然,最重要的是在周家人面前耍一把威风,让他们知道她刘惠不是好惹的。
她呀,足智多谋,头脑灵活,能言善道,聪明绝顶。
“嗯哼,你别瞎起哄。”崔老太警告蠢货。
这不,刘惠还委屈呢,怎么她就这么不招婆婆待见,别人出风头可以,她在未来亲家公亲家母面前出风头就不行?
她们正拉锯着,崔绿真却忽然眉头一皱,暗叫一声“不好”,赶紧给妈妈使眼色。
黄柔见她着急,知道怕是要闹大发了,赶紧去关院门,隔绝各位看热闹的街坊邻居们的目光,这要是传出去,哪怕跟崔家无关,崔家的名声也要受损的。
可胡雪嫣“啊”一声,门口顿时冲进来七八名彪形大汉,将铁门挡住,黄柔力气小,还真关不上,许杰和张良军立马警觉的站起来,将汤圆和橄榄护在身后,他们时刻谨记顾学章的要求——任何时候,任何场合,两个孩子都是最重要的,没有优先级。
黑狼“嗷呜”一声,背毛竖起来,死死的盯着几个男人。
为首的也不敢真往里闯,这可是军犬,不是农村养的土狗。“妹子,你也别藏着掖着替他考虑了,直接说出来,崔建国这老王八蛋,今儿不给个说法咱们就送他吃枪子儿。
严打期间,流氓罪也是有可能判死刑的。
胡雪嫣这才找到主心骨似的,哭哭啼啼把事情说了。
原来,刘惠和刘珍大闹那晚,崔建国心情不好出门喝闷酒,在国营食堂遇见胡雪嫣,两个人聊了会儿天,聊着聊着他就醉了,人事不省。反正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是在一张陌生的床上,身旁也没人,他也不知道是谁把他送来住招待所的,只以为是哪个熟人。
当然,这是他的版本。
胡雪嫣的版本是:她好心好意安慰这位曾经的老东家,开导他,宽怀他,让他少喝点儿,喝酒伤身巴拉巴拉,最后还怕他喝醉摔进山沟,主动帮忙送他回家,谁知他却说心情不好不想回家,想住招待所……于是好心的送佛送到西的胡雪嫣把他送上楼,就羊入虎口,被欺负了。
崔建国一愣,“你送我去招待所的?”可他怎么没印象?
关键是,他早上醒来的时候是没穿衣服的,裤衩都没穿,谁给他脱的?
细思极恐,崔建国吓得脸都白了。
刘惠现在终于知道啥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她好心好意想要帮的女孩,却指认她的老公欺负了她!关键还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她旁观者听着都像真的。
好啊,好你个死鬼,在老娘炕上今儿推说累明儿装中暑拉肚子,跟别人你就精神了是吧?还开招待所呢,呸!
她“嗷”一嗓子,一把挠在崔建国脸上,嘴里叽叽呱呱叫着扭打在一起……当然,崔建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毫无还手之力。
“唉你先听我解释,我跟她没事儿,我没……没……”其实他也拿不准到底有没有欺负人家,但人家一未婚小姑娘,如果没欺负的话应该也不会胡乱攀咬吧?
可要是真欺负了……他脸瞬间白成一张纸。
原本锐气被挫的周母,顿时两眼冒光,哎哟呵,还说她怎么怎么着呢,这春苗爸就不是个好东西呀!今儿这婚事就算不成也值了,她就是要看看这一家子暴发户的笑话。
周父重重地咳了两声,发现奋战中的农民压根不鸟他,倒是周文良还算机灵,赶紧跟几个叔叔上去强行关大门,只把几名大汉招进来……没办法,不然关不上。
又不能报警,万一真有点什么,这不是把未来岳父往监狱里送嘛?
崔绿真叹口气,她大伯啊,干的什么糊涂事!她小声跟妈妈说了一句什么,吓得黄柔双目大睁,见鬼了!
为啥?
胡雪嫣怀孕了!绿真的灵力能感知出来,而且不多不少,刚好介于两个月到三个月之间。而崔建国喝闷酒那天,正好介于这段时间内!
小地精的灵力再灵,那也不可能精确到“天”,胡雪嫣肚子里的孩子还真说不清。
黄柔急得满头大汗,明明闺女告诉她就是想让她尽快想个办法,可她活了大半辈子第一次遇到这么棘手的事儿,愣是不知该怎么办,看了看婆婆,又怕气到她老人家,只好向丈夫求助。
一家三口来到角落里,顾学章也让这消息惊呆了,因为怀孕了,所以才更加肆无忌惮气势汹汹来闹吗?难怪他一开始就觉着哪儿不对劲,一般女孩子遇到这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