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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看见他呢,明明有胡子的。”
“真的?你真看见他啦?”绿真激动起来,忙叭叭叭的问,胡峻哥哥有多高了,他好吗,他忙不忙。
其实,虽然是做安防工作,可他只是个大学一年级的学生,穿制服站岗的工作不合适,他做的是便衣。因为这样的大型国际赛事,肯定有很多外国人入境,打着“运动员”或者“观看比赛”的幌子从事间谍活动,危害国家安全也是有可能的。
而有多年从业经验的老警察们,身上都有一股警察味儿,只有他们这些刚入学没多久的新面孔比较适合搞便衣。国家急需一批体能好的,动作灵敏的,又思想坚定根正苗红的,懂外语的……符合这么多条件的,全国范围内也不多,胡峻居然成为其中之一!
你就说吧,这得有多优秀啊!
绝对是世界第一优秀的未来人民警察啦!
绿真挺起胸膛,与有荣焉。
李思齐不服气,也不想让那都没时间回来的臭小子独得妹妹青眼,故意说:“可他长胡子啦,好多胡子呢,都长到这儿了。”他在下颌角到两耳垂之间比划一下,又把手滑到胸前。
络腮胡的意思绿真是懂的,可比划胸前是啥意思?莫非……她大惊,“胡峻哥哥胸前长胡子啦?”
她迅速的摇头否定,她可不是三岁小孩,她懂生理常识的,没有人的胡子能长到胸口去,绝对没有!
她觉着,思齐哥哥在侮辱她的智商和常识。
崔绿真气呼呼的,鼓起双颊,像只粉雕玉琢的小汤圆,太过分啦!
李思齐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笑得前俯后仰,得扶着墙才能站稳。
“看吧,被我识破了吧,哼!”绿真一把挂他胳膊上,用力一沉,双脚离地,挂上。
她要惩罚这个侮辱她智商的臭屁大骗子!
李思齐是真笑惨了,笑到眼泪花都出来,才好容易忍住,“傻丫头那不叫胡子,叫胸.毛。”
不知道为什么,“毛”字总是多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禁忌感,她忽然就红了脸,“哥哥讨厌,不许说了。”
什么胸.毛啊这个毛那个毛的,他们在宿舍里天天讨论,尤其是跟外国人打过比赛后,大家常讨论老外的身体素质,自然而然会说到他们胸前那让他们羡慕的“盛景”。可绿真虽然爱看书,也没有哪一本书是真的露.骨的描述外国人的啊,这就涉及到她的知识盲区了。
“哟,还知道害羞啦?”李思齐天天混在运动员里,那都是一些荷尔蒙严重过剩的青年人,讨论这些是人之常情。可他没想到妹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更不是跟他一样的糙老爷们。
他立马轻咳一声,从门口的军旅包里掏出一个红色的塑料小东西,“来,你哥送你的,这可是血汗钱换的。”
绿真其实早在潜意识里预见过这个画面,“是电子手表吗哥?”
“咦……小丫头还挺有见识,你怎知道的?”他在省会都没见过,是去到上海,在友谊商店里看见的,当时就觉着给她白嫩嫩的手腕上戴上,不知得多洋气呢!
所以,哪怕售货员说要三十块钱一支,他还是毫不犹豫的买了。那可是他一个月的津贴呢,可只要小丫头能喜欢,他就舍得花!
果然,绿真非常高兴的把手表戴上去,扣上扣子,前后左右转着看,“谢谢哥。”不过,她更好奇的是,“哥这是什么帽子呀?”
“鸭舌帽,上海很流行的。”
她踮起脚尖拿过来,戴在自己头上,别说,大小还挺合适,而且前面的大帽檐能挡住脸,有种酷帅酷帅的,还挺像个女公安。
她嬉皮笑脸,给李思齐倒水,宽宏大度允许他坐她床上,“哥你能把帽子送我吗?”
“行啊……不过,这两天不行。”想到一节车厢的阴影,他实在是怕了。原来世界冠军不是这么好当的,作为今年的国人冠军,他可是给全体中国人大大争光了的,走哪儿都能被人认出来。
绿真忽然笑了,楼底下那群孩子,整天念叨“思齐哥哥怎么还不回来”“啥时候回来”“来了一定要告诉我们”,却哪里知道就在他们盯着电视机的时候,他们的偶像偷偷从他们背后溜上楼来?
要是知道,估计得懊悔得捶胸顿足大哭一场吧?
成为大河口公社第一个戴电子手表的孩子,崔绿真又风光了一把,第二天护送低调的李思齐回了家,顺便又帮家里买回一堆年货。因为妈妈肚子大了,行动不便,她就承担起“女主人”的职责,问过两边奶奶的意见,各买了十斤瓜子儿五斤水果糖,三斤巧克力,果脯罐头不用买,腊月二十王满银就给送家来了。
顾老太也说了,不许占绿真家便宜,老大老二老三家要吃糖吃瓜子儿她没意见,自个儿吃自个儿买!刘惠顺势昂头挺胸进了百货商店,她现在都看不上供销社的“便宜货”了,哪怕买包盐巴也要上门市部,阔气死她嘞!
她不止买了水果糖和巧克力,还买来三斤油炒松子,一嗑一嘴油,脆生生香喷喷的,别提多好吃啦!
王二妹存心要跟她唱对台戏,尝过几个后也财大气粗买回五斤,还专程给绿真家送了二斤来,表示她不是吃白食的,她可是记恩的!
这下,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