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叉腰,“谁啊你,没看见我姐不想理你吗?”眨眼玩意儿!
杨爱生被他臊得面红耳赤,“我……我……我跟你姐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邻居。”
“对,我弟跟你姐叫青梅竹马,你哪儿来的野小子,滚一边儿去。”另一个满脸油污的男人白了高玉强一眼,那一个胖胖的猪头像从油锅里捞出来似的。
高玉强虽然不知道“青梅竹马”啥意思,可他最会看姐姐脸色,“你要不要脸啊,我姐不喜欢你,非常讨厌你,你有点聊行不?别老一天盯着我姐看,我姐脸上有钱还是怎么着?”
这下,周围几个大人都笑了。他不说还好,一说大家都发现,自从这小姑娘出现,样爱生的眼睛还真就没眨过。
可,虽然他们都是杨发财的狐朋狗友,也都不是啥好鸟,可崔绿真在他们眼里就是个豆芽菜傻大个,上下一样粗的水桶,这有啥看头?样爱生是不是有病?
要想也想个女孩子吧,这种连女孩都算不上的,真是没见过世面!
崔绿真不知道,十二岁的她,居然被一群混子给嫌弃了。
杨爱生被笑得难堪极了,也不敢再目不转睛的看,而是转为偷看。他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偷偷瞥一眼,赶紧低下头,又再瞥一眼……
崔绿真挺烦他的。说坏吧,他好像也没干过中的称得上“坏”的事儿,也没真欺负过她,反倒是杨爱卫揪过她衣领子,弄破了她脖子。可说好吧,他又总是用一种莫名其妙的眼神盯着她看。
从小就让她觉着不自在。她听妈妈的话,小心着他,他去的地方她都不去,反正能避则避,就是不小心遇到也不给他好脸色。
不过,趁着高玉强跟他们打嘴仗的工夫,她用灵力测探过,这真是的石油!千真万确的石油!
而且,在地下二十多米的地方,她还探测到另一波更猛更多的即将破土而出的力量,仿佛火山即将喷发的岩浆,她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这股力量,不属于河水的力量,她在很早的时候,好像就是捡到河蚌那一年就发现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探个究竟。现在,两股力量不谋而合,在她记忆深处汇合为一股,她确信,就是她曾经感受过的。
原来,这顾石油她三岁半的时候就发现了呀!
只怪以前灵力太低,超过三米的深度就探测不到了。
要是能早点发现的话,它就不会渗漏出来,不会漂到水里,污染的水源……唉!她知道,在太平洋上曾经发生过几次非常严重的石油泄露世故,当时的水质、鱼虾、水草无一例外都被污染了。
被污染的水,不能再喝,不能再洗菜洗衣服洗澡……她们小时候的乐园,难道就要毁了吗?
崔绿真不无伤感的想,忽然,她脑海里几乎是同一时间冒出一句话——必须远离明火。
而杨发财嘴里还叼着根过滤嘴香烟,她吓得“啊”一声,“杨叔叔,这儿不能抽烟,很危险。”
胖乎乎的肥头大耳的杨发财回头,一副“要你多管闲事”的表情,把烟头扔地上,用鞋踩灭。似乎是向她挑衅,或者证明他压根不把她放眼里,杨发财看着她放松下去的表情,又猖狂的拿出一根烟,擦起火柴,“卡擦”点燃了。
崔绿真的心,一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从来都是笑眯眯的善良的小地精,忽然恶劣的想,要是忽然给他脚底下点燃就好了,让他尝尝什么叫做水火无情。
水里的火,更是冷酷无情又残忍。
忽然,就这么一瞬间的想法,一阵风吹来,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杨发财嘴里的烟“轰”一声,火焰窜得老高,黄色的火苗迅速把他的纸烟一卷而尽。往死里香喷喷烟雾缭绕的东西,忽然像撒了汽油一般,迅速燃烧起来。
很快,火苗窜到了他的鼻子上,脸上。
痛得他“啊”一声,下意识就要往旁边的水里跳,幸好杨爱生拽住他,将他远远的拖离了河边,一面拖一面用衣服给他打灭脸上的火。
然而,已经晚了,肥头大耳的杨发财成了一只烧焦的猪头,一张脸烧得焦黑焦黑的,胡子眉毛甚至鼻毛都没了,就连头发也被烧了大半。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焦味。
也不知道是谁,没忍住“噗嗤”一声,其他人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这杨发财啊,活活让自己一根烟烧成了大猪头!一张大脸不仅黑,还红,虽然杨爱生扑灭及时,可火焰的高温已经严重灼伤了他的皮肤。
会不会毁容,就看他的恢复情况了。
崔绿真心里得意洋洋,面上还假模假样的说:“看吧杨叔叔,我就说你不能抽烟,因为正对着风口,会把火苗吹……”
“闭嘴!”杨发财现在哪还有心思听她马后炮,他又怕又疼,怕自个儿毁容再也找不着老婆,又疼得硫.酸泼脸上似的,也顾不上今儿来踩点的事了,赶紧跑回家用清水洗去。
可这把“鬼火”也太邪门了,凉水洗上去不凉快不说,还愈发的灼热,刚才那火苗烤猪头的焦味又扑面而来。他虽然没啥文化,可知道烧伤不是小事,不能随便胡乱处理,搞不好会毁容甚至丢掉小命的。以前公社有户人家就是帮隔壁邻居救火的时候,被火苗灼烧到,将衣服烧着了,黏在皮肤上脱不下去。